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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男冷不丁地从空间背包里猛地抽出一把寒芒四溢的匕首,以令人猝不及防的速度展现在众人眼前。
匕首上镌刻着深奥晦涩且神秘莫测的符文,幽幽地散发着荧荧微光。
“这是我的新手奖励——真理之刺。”肌肉男趾高气扬,高昂着头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肆无忌惮的挑衅,似乎是在向众人示威。
胖子扯了扯裤腿,咧开嘴嘿嘿一笑,露出那参差不齐、歪歪斜斜的牙齿。
“我得到的是一本蓄力技能卷轴,使用后能在短时间内让力量激增!”
说着,胖子王志斌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脸上挂着憨态可掬的笑容。
“嘿嘿,听起来酷炫至极,可就是不知威力到底怎样。”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憧憬,情不自禁地挥舞着肥腻的拳头,感觉自己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序列好歹直接提升一档……
一旁的娃娃脸露露,双颊绯红如霞,双手局促不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蝇:
“我……我拿到的是复合弓,外观倒是美轮美奂,只是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她低垂着头,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科勒瞥了娃娃脸露露,小声嘀咕道:“这个我熟啊!”又扫过众人从空间背包取物品,一脸艳羡。
缓缓伸出右手,小拇指上缠绕着一条近乎透明的丝线。“我的……是一条丝线!”耸耸肩,他轻轻拉扯着,那丝线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就在众人各自展示新手奖励之时,保险男见别人都有,他是泰尔茂马勒靶子越想越气,怒发冲冠,双眼布满血丝,气势汹汹地逼向科勒。
胸膛剧烈起伏,犹如破锣一般,面色涨红如猪肝,歇斯底里地朝科勒咆哮道:
“还给我!”每一个字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哀怨。
科勒一脸无辜,眉头高挑,双手慌乱地摊开,双目圆睁,满是困惑与不解地反问道:
“还你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特么不要不识好歹!在这里冤枉一个好人!”
说着,科勒下意识地举起那把血迹斑斑的屠刀,将其对准保险男,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戏谑。
“难道你特么想打劫我科某人?你为啥要苦苦相逼我这个老实人?再说了这明明是我掉落的!你的肯定不是这把刀!要么你再仔细寻摸寻摸,瞧瞧掉哪了?”
他假装声音因被冤枉而委屈……
保险男见刀对着他,身体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一步,手指抖动得如同帕金森患者,哆哆嗦嗦地指着科勒!
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曹尼玛,我不会放过你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之类的诅咒!”
眼中满是惶恐与愤怒,生怕科勒突然发狂给他来上一刀。
其他人看着俩人之间的闹剧,都没吭声。
就在此刻,客船猛然一晃,好似被一股无形的洪荒巨力骤然掀起!!
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船身发出痛苦的呻吟。
“卧槽!”科勒惊呼一声,赶紧把刀插到背后腰带,抓住椅子把手!
众人身形不稳,东倒西歪,一个踉跄接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惊呼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保险男更是面如土色,冷汗如雨般从额头疯狂滚落,他死死抓住身旁的椅子扶手,心脏“怦怦怦”急速跳动。
这场突如其来的晃动让众人陷入了慌乱,肌肉男紧蹙眉头,手扶着舱壁,努力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形。
高声提议道:“现在情况太危险了,我们必须前往船头向船主询问,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靠岸!”言罢,他一马当先,跌跌撞撞地冲向船头,脚下的步伐略显踉跄。
其他人亦匆忙跟上,凌乱摇晃的脚步声在不停摇摆的船舱中回响,整个船舱内瞬间被慌乱与不安的气氛笼罩,犹如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覆盖。
众人跌跌撞撞来到前面甲板,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汹涌袭来,夹杂着雨水打得人脸上生疼。
五十多岁、大腹便便且头顶锃亮如镜的船主穿着雨披,一手紧紧握着船舵,掌控船只的行驶方向,面对风暴好即时调整航向。
一手拿着望远镜,手背上青筋暴起,目光犀利如鹰隼般扫视着波涛汹涌的海面。
甲板上几名水手身着雨披,正手忙脚乱地检查着绳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狂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呼啸而过,吹得水手的雨衣“哗哗”作响。
见有客人问询,那位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船主,他眯缝着双眼眺望远方,海面波涛汹涌……
“噢!现在风浪猛了些,不需要担心,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清晨应该就能抵达尔塔瓦港。”
船主扶着船舵,左手拍了拍身旁蒸汽客船的仪表盘,科勒伸头好奇看去,只见上面显示船的速度、航向角度、水位、蒸汽压力等各类参数……
科勒撇嘴表示看不懂~
船身随着海浪剧烈地晃动,发出低沉如闷雷般的轰鸣。
巨大的蒸汽发动机“哐哐”作响,烟囱中源源不断地冒出滚滚黑烟,恰似老爷子垂死的粗重喘息!
每一声轰鸣都震撼人心,喷发着磅礴的雾霾。
回到客舱,肌肉男一行人聚在一处,交头接耳,几人时而抬头望向远方那模糊不清的大海,眼神中既有殷切的期盼,又有难以掩饰的忐忑。
就在他们心怀各种思绪之时,科勒靠着床架的目光不经意间滑向一旁。
那里一位身形瘦弱的本地青年蜷缩在座椅上,仿佛被周遭的阴寒之气深深侵蚀。
他身披一条略显陈旧的毛毯,身躯微微颤抖。
青年身着一件褐色的破旧皮夹克,虽稍显紧身,却恰好勾勒出他瘦骨嶙峋的身形。
鹰钩鼻下,一双棕色眼眸不时闪烁,透露出几丝不安与警觉。
在科勒的角度看去,感觉他是如此渺小且无助,唯有依靠这狭小的角落,方能获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
科勒的目光又在剩余几名本地人身上稍作停留。
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看肤色应该类似拉丁裔棕咖色皮肤的妇女,眼神中满是戒备与不安,目光不时迅速扫向周围众人。
她身旁紧挨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二人肤色相同,小女孩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紧紧攥着身边母亲的手,身旁放置着一个略显破旧的行李箱,这便是她们的全部家当。
另一侧伫立着一名身高足有两米的彪形大汉,他身穿着猎装,脚踏厚实的牛皮靴,腰间鼓鼓囊囊,似乎暗藏着诸多武器或弹药。
大汉光头锃亮,肌肉隆起,宛如一尊活灵活现的雕塑,周身散发出别惹老子的气势。
科勒见众人皆沉默不语,心中思绪翻腾,便缓缓移步,脚步虚浮,踱步至胖子王志斌身旁。
王志斌正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眼神空洞无神。科勒轻咳一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喂……”他的声音低沉且略带试探,尾音在风中颤栗。
王志斌猛地抬头,双目圆睁,满是惊愕,“呜哇!怎么回事?”他犹如从噩梦中惊醒,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慌乱,身体也跟着抖了一下。
科勒一脸鬼畜,眼神却难掩渴望,以一副老学究的口吻道:
“你……那技能卷轴能否让我一观?我帮你瞧瞧!”他边说边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触碰王志斌的衣兜。
王志斌嘴角一抽,肥胖的脸庞上写满戛纳马鼻!
“我已经用了啊,你怎么不早说。”他摊开双手,掌心向上,眼神中带着我特喵信你个鬼的光芒。
科勒的目光在胖子那臃肿的身躯上短暂停留,带着一丝羡慕移向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
此时,毛毯青年面色惨白如纸,对周遭的一切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身体紧绷笔直,浑身僵硬。
科勒见胖子这里没借阅到,叹了口气脚步轻缓,又悄然靠近了青年,试图从他那里打探打探这个陌生世界的消息。
就在这时,不经意的一撇,船舱外的海景闯入眼帘,原本广袤无垠的海面在暴雨将至的阴霾下显得狭隘而狂暴。
科勒的目光透过客舱的舷窗,死死盯着外面那无尽的黑暗,似要将灵魂都陷进去。
前面瞥见一道诡谲的身影从窗外一闪而过。
他的心瞬间揪紧,感觉就像被一架马克辛重机枪抵住腰子,眼睛不自觉地瞪得滚圆,瞳孔急剧收缩。
“像是一个……人?”
科勒又快走几步,目光突然定格在舱门缝隙外,一道扭曲的身影在昏暗的窗外尽头瞬间消失。
那生物的速度快如闪电,四肢着地却又似在尝试直立,动作笨拙而怪异。
然而仅仅是惊鸿一瞥,那东西便随着客船跑向了船尾。
科勒嘴里说着这个世界的语言:“喂,你说,刚才窗外的究竟是什么?”
科勒声音颤抖,望向不远处的毛毯青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
“什…什么什么?没看见……没有没有没有……”
毛毯青年面无血色,嘴唇抖霍不止,似乎科勒的话语触动了他某些恐怖的记忆,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别、别问了,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这船上现在很危险!很危险。”
说着,他死命拽住身上的毯子,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逃避,身体不停地战栗着,如同糠鹌鹑一般。
科勒还欲指向方才的方向。
“没、没有!!!”见青年要哭出来一般,拼命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我尼玛,你特么激动个啥,或许是我看走眼了。”科勒被毛毯青年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
“那是拉夫兰蛙人!”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的光头大汉随口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什么辣蛙人?”科勒转头瞥向猎装大汉腰间挂着的枪套,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拉夫兰蛙人,没人知道它们从哪里来,它们已经在这条海路上出没多年了,小伙子,你是第一次前往尔塔瓦港?”
大汉毫不避讳交流,反而显得轻车熟路,只是紧握着窗台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对。”科勒应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安。
“拉夫兰蛙人,喜欢栖息于海岸沙滩,它们挖掘了众多洞穴。那些洞穴宛如隐匿于地下的隐秘陷阱,密密麻麻、错综复杂地分布在沙滩之下。
“有时,洞穴靠近地面,人一旦不慎踏上,就会瞬间如同陷入无底深渊般陷落其中。”
“细软的沙子有强大吸力,使人越是拼命挣扎,就越是加速下陷,直至没过胸口……
呼吸也随之变得艰难滞涩,最终被无情闷死在里面,成为它们的腹中食物。”
光头大汉声情并茂地讲述着,他的额头青筋根根暴突,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滚圆,似乎要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画面硬生生塞进科勒的脑海。
“它们还会成群结队,在暴雨倾盆之天袭击客船。
他边说边挥舞着粗壮有力的手臂,表情极度扭曲。
科勒听着,额头上渐渐沁出了细密如珠的汗珠,心脏砰砰狂跳。
科勒退后了几步,感觉这人精神似乎也不太稳定,又不舍的瞥了眼光头腰间的真理!
外面狂风呼啸着,豆大的雨点宛如密集的炮弹砸在客船的甲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剧烈声响。
海面上波涛汹涌澎湃,浪花好似狰狞的八爪鱼疯狂拍打着船舷……
就在这时,船底骤然传来一阵“砰砰”的剧烈撞击声,犹如无数巨大的攻城锤在疯狂砸击客船。
客船瞬间剧烈摇晃起来,“嘎吱嘎吱”,船身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呻吟,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有水手惊慌失措地跑到船舷边往下看去,只见客船底部四周,密密麻麻地围满了蛙人。
这些蛙人只有一米左右,模样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它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绿色,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肉瘤疙瘩,那些肉瘤高低起伏,疙瘩则奇形怪状。
肉瘤和疙瘩上密布着黏腻的黏液,那黏液缓缓流淌,似乎永无止境,它们就像刚从腐臭的沼泽中爬出的怪物。
身体比例严重失调,上肢短小却粗壮有力,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下肢修长且肌肉发达,线条硬朗如钢铁,却又透着一种不自然的扭曲。
关节处突兀地弯曲着,角度诡异到让人胆寒,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对正常形态的亵渎。
走路姿态怪异而扭曲,似是被黑暗力量操控的木偶,但又具有惊人的弹跳力。
蛙人的头部硕大而畸形,宛如一颗肿胀的毒瘤,突兀地安在那扭曲的身体上。
鼻孔非常小,几乎难以察觉,仿佛被刻意隐藏在那丑陋的面容之中。
唯有那双暴突的血红色眼珠格外刺目!!那眼珠仿佛是燃烧的火焰,又似是流淌的鲜血,喷射出野兽的凶光。
嘴唇宽大且松弛,耷拉着,像是腐烂的肉块,露出一排尖锐、参差不齐的利齿。
利齿交错纵横,舌头卷曲盘在口腔里,舌头顶端有吸盘,舌苔两侧密布毛刺。
蛙人的背部高高隆起,背着一个巨大的、令人作呕的驼峰,那驼峰上同样长满了大小不一的肉瘤。
有的肉瘤已经破裂,流出黄白色的脓液,浓稠而恶臭,随着它们的动作不断滴落,在地上留下一滩滩令人恶心的痕迹。
腹部则干瘪凹陷,肋骨根根分明,尖锐地凸显出来,能清晰地看到内脏蠕动的轮廓。
手指和脚趾末端长着锋利如刀的爪子,在船舷上抓挠时,发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尾巴又细又长,如同一条黑色的鞭子,在空中肆意挥舞,不时抽打在船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有的蛙人用尖锐如钩且布满黑色污垢的爪子疯狂地抓挠着船舷!
爪子在船身上留下一道道的沟壑划痕,同时身体不停地扭动,脑袋左右晃动。
长满肉瘤的手臂因用力而爆浆,肉瘤上不断渗着墨绿色的粘稠脓液,脓液滴落在甲板上“滴答滴答”。
有的张开血盆大口喷出恶心的墨绿色粘液!
那粘液如箭一般飞射而出,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嗖”的一声,一旦触及甲板,便滋滋作响,冒出缕缕青烟,伴随着“嘶嘶”的声音。
它们的舌头快速伸缩,如同灵动的蛇信,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有的奋力跳跃试图跃上甲板,它们双腿扭曲反折肌肉紧绷,高高跃起时露出尖锐的獠牙和泛黄的牙龈!
牙龈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和作呕的黏液,让人看了不禁起鸡皮疙瘩。
齿缝间残留着不知是什么生物的碎肉,落地时“咚咚”作响!
它们四肢并用,快速朝着人群爬去,边爬边挥舞着锋利的爪子。
蛙人们疯狂地嘶吼着,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寡寡”作响,如同尖锐的哨音划破夜空……
它们有的如饿狼扑食般猛冲,四肢着地快速爬行,爪子在甲板上划出刺耳的“咯吱咯吱”声……
脑袋低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有的似敏捷的马猴攀援,爪子紧扣船舷迅速上爬。
同时尾巴左右摆动保持平衡,有的像疯狂的公牛撞击,用头部狠狠撞向船身,肉瘤随着撞击的动作剧烈颤动,脓液四处飞溅,“啪嗒啪嗒”。
客船在它们的冲击下摇晃得愈发厉害,科勒几人在客舱里东倒西歪,难以站稳。
一些蛙人爬到一半又滑落下去,掉入海中溅起巨大的水花“哗啦”作响。
但它们毫不气馁,再次发起进攻,带着不死不休的疯狂。
它们踩踏甲板的声音“咚咚”作响,每一步都让人心惊胆战。
雨水如注,“噼里啪啦”地砸在甲板上,也砸在蛙人的身上,使得它们身上的脓液被雨水冲刷流淌,形成一道道恶心的绿色痕迹。
冰冷的雨水在甲板上肆意流淌,形成一片片小水洼,倒映着水手惊恐的面容和蛙人狰狞的身影。
雨声、海浪声、蛙人的嘶吼声、船身的摇晃声交织在一起……
拉丁裔女人把小孩紧紧搂在怀里,紧闭双眼,口中不停祈祷着:
“伟大的伊斯坦碧斯啊,您是我们在黑暗中的明灯,是我们在恐惧中的希望……”
“血肉中没有不变的真理,只有腐朽在蔓延……”
“血肉中没有恒久的力量,只有软弱在作祟……”
“血肉中没有永恒的稳定,只有朽烂在侵蚀……”
“血肉中没有必然的确定,除了无情的死亡……”
“从这思想的平庸之中,从这无尽的混沌之中,伊斯坦碧斯,请拯救我们!”
“伟大的伊斯坦碧斯,您是黑暗中璀璨明灯,是恐惧里的希望之星。”
“让您的光辉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让您的力量驱散这恐怖的阴霾……”
“在您的护佑下前行……”
“信仰之火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