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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耀祖将那本记载着《基础身法·空闪》的抄录纸递给了科勒,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整完了,瞧瞧、瞧瞧字迹工整,哥们怎么说也曾经干过书法协会的保安……”
科勒朝陆耀祖竖了个大拇指表示牛逼。
科勒接过粗糙不堪的纸,迫不及待地翻阅几页看着上面的字迹,开始和技能书逐字逐句的对照。
见没有遗漏,眼中瞬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感觉自己已经握住了通往成佛作祖的神秘钥匙。
恋恋不舍的将《基础身法·空闪》技能书递给陆耀祖…“以老父亲般的口吻嘱咐道:“祖啊你一定好好学习迅速掌握,一切就靠你了!”
陆耀祖额角狂跳心里大骂:“你大爷神特么祖啊!”跳接过技能书,白光一恍已经学完……
抱着肩膀瞧着一脸懵逼的科勒抬了抬下巴。“已经学完了您呐……”
科勒低下头不去看他,一脸羡慕酸不溜秋嘀咕:“陆耀祖同学请你不要影响我的学习!”
捧着纸马不停蹄的开始背诵,离开这个世界可是毛线都带不走,关键要命的是他脑子还不灵光!
两人回到摇摇晃晃客船内舱,舱内昏暗阴沉。
科勒不停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拿出纸低头用余光瞥一眼!
露露蜷缩在客舱门口角落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无神,时不时地惊恐抬头,紧张地四处张望,仿佛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都隐藏着未知的恐怖。
她发丝凌乱不堪,眼角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痕,偶尔风声呼啸响起,都能让她的身体猛地颤抖一下,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这样能有一些安全感。
科勒靠着门框坐下,拉丁裔女人抱着孩子在另外一边已经睡着,看来也是惊吓过度了。
科勒此刻心情极好忍不住调侃两句:“露露你这情况不行啊,老特么缩头巴脑的容易逝世……”
心里一阵懊恼:“马勒巴子怎么忘了胖子和保险男了,应该多问船主要两份丧葬费的!我可是他俩的亲大伯……”
见露露埋着头不吭声科勒也没搭理她,继续专心致志的背诵,五指时不时还比划一下招式。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船主踉踉跄跄地穿过昏暗摇曳不停的甲板、来到压抑沉闷的客舱门口。
“伙计们,现在整艘船上只能靠你们二位了。”船主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船杆修了一半就被怪物给毁了,前面又被狂风给吹掉了,我已经派大副去仓库找一根替代的,大副正在拼命修补,可人手实在是不够啊。
“我知道你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但现在船上能战斗的人员就剩下咱们四个了,还得靠你俩帮忙巡逻戒备,以防出现意外状况。”
说完,他递过前面科勒丢弃的那把湿漉漉、沉甸甸的武士刀给科勒,刀面映照着出科勒凝重的神色。
科勒和陆耀祖对视一眼,无需多言。
船主急匆匆的走了回头说了句“如果修补顺利大概凌晨三四点就可以抵达尔塔瓦港,现在晚上十二点四十了,在坚持坚持!”
俩人巡逻的时候露露也跟着,她声音颤抖地说怕一个人呆在客舱,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现。
科勒把复合弓还给了她,毕竟已经有猎枪了,多了也用不过来,露露紧挨着科勒,手中紧握着重新归还给她的复合弓。
海浪猛烈地拍打着船舷,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科勒带着骨刺拳套手理拎着猎枪,腰间插着屠宰刀,背后背着武士刀神色警惕地走在甲板前方。
陆耀祖手里提着台式手电筒,背后背着斧头,腰间插着真理之刺匕首。
海风渐渐开始减弱,“噼里啪啦”的小雨稀稀拉拉地打在甲板上,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
科勒和陆耀祖并肩站在船头,目光穿过密密麻麻的雨幕,警惕地望向无边无垠的海面。
雨势逐渐变小雾气退散,海平线上隐约出现一抹若隐若现的黑影,科勒猛地伸手指向前方,声音急促地对陆耀祖喊道:
“卧槽你瞧那!是不是一艘船?正朝着咱们这边快速过来!”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
陆耀祖顺着科勒手指的方向定睛望去,只见一艘冒着滚滚浓烟的蒸汽船在波涛中摇摇晃晃,船身比他们所乘坐的客船略大一些。
那船缓缓靠近,船帆上挂着几盏微弱昏黄的灯火,在风雨中摇摆。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他们甚至能听到船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喧哗声。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冰冷刺骨的雨滴,如尖锐的针芒无情抽打在科勒的面庞,带来阵阵凉嗖……
夜空中,月亮和星星在乌云后若隐若现。
淅淅沥沥的小雨飘落,海面的风虽稍有减弱,但海浪依旧汹涌澎湃。
“兄弟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准备干活!”杜鲁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吼,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犹如蜿蜒的蜈蚣!
声音在狂风中激荡回荡,恰似尖锐的哨音撕裂苍穹,惊起一群夜晚在桅杆上栖息的海鸟,“嘎嘎”乱叫着四散飞逃。
海盗们瞬间犹如被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得忘乎所以。
他们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食物和酒狠狠丢弃,心急如焚地操起各自的武器,疯狂涌向甲板,“吧嗒、吧嗒”沉重的脚步声震耳欲聋。
“嘿嘿老大,这次咱们可要发大财啦,操他大爷的!可上次海战咱们损失惨重啊!”
瞭望哨龅牙杰克,眼睛瞪得宛若铜铃,口水肆意横流,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粗声叫嚷,脸上的肌肉因极度兴奋而扭曲颤跳。
他挥舞着那把满是缺口的短剑,身体不停地蹦跶着,仿若一只癫狂的印支灰叶猴,“桀桀老子这把破剑都快砍卷刃了,就等着今儿个换把新家伙!”
“管他男的女的,全给老子抓起来,男的宰了,女的玩够了再卖!上次是倒了血霉,现在可大不一样!”
双眼暴突的似甲亢亨利也跟着疯狂咆哮,面目狰狞,挥舞着手中那坑洼、血迹斑斑的弯刀,“老子的弯刀已经渴望沐浴新血了,嘿嘿……”
身材瘦得跟猴似的比尔挥舞着老式猎枪扯着嗓子嚷嚷着:
“啊哈老子要抢光他们的金磅,喝最上等的美酒,去他妈的!上次咱们弹药匮乏,火炮也几乎全毁,这次特么一定得多抢点回来!”
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不停,两只眼睛闪着贪婪至极的凶光,犹如饥饿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狼瞧见了肥嫩的羔羊。
旁边的刀疤比尔一边叫嚷,一边用手不停地抓挠着自己肮脏凌乱的头发,头皮屑如雪片般纷纷飘落,“老子这把破旧猎枪,指不定啥时候就哑火,必须弄把好的!”
大块头乔治挥舞着大斧头,粗声粗气地怒吼道:
“把男人都剁成肉酱,女人带回来好好享乐,让她们哭着喊乔治爸爸尜尜!上次算咱们运气背到家,这次老子要把失去的统统夺回来!”
他那壮硕如山的身躯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山丘,每一次吼叫都带着沉闷的回响,震得周边的绳索都微微颤抖。
独眼波尔瞪大双眼看向海面,额头的青筋如同扭动的网纹蟒,粗壮的手臂上肌肉紧绷如铁。
“老子的散弹枪可好久没痛快响过了,今天要让它痛快地咆哮!”
一时间,海盗船上混乱不堪,咒骂声、呼喊声和武器激烈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船帆在狂风中“呼啦呼啦”作响,绳索也随着风势“嘎吱嘎吱”地摇晃。紧张压抑的氛围一场血腥的大战即将爆发。
此时的海面波涛滚滚,巨大的浪头接二连三地扑来,好似要将这渺小的海盗船无情吞噬。
黑色的海水汹涌翻腾,白色的泡沫四处飞溅,发出“轰隆隆”的怒吼声。
那一排三门火炮静静固定在甲板左舷。
炮身布满了锈迹斑斑和累累划痕,就像历经无数战火摧残的垂暮老兵。
炮管粗长且沉重,口径巨大而深邃,黑洞洞的炮口残留着浓烈的硝烟味儿。
炮架是由厚重坚固的木材打造,经过战火与潮气的无情侵蚀,已有些腐朽脆弱,但仍顽强地支撑着炮身的千钧重量。
海盗船的甲板简直就是一片恶劣至极的地狱景象。
腐烂破败的木板上满是窟窿,海水不断从缝隙中渗涌上来,形成一片片浑浊不堪的水洼。
破碎的酒瓶、腐烂发臭的食物残渣和生锈尖利的铁钉四处散落,稍不留意就会扎破脚掌。
角落里,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鼠正肆无忌惮嘎吱嘎吱”地啃食着腐烂变质的食物。
几只肥老鼠肆无忌惮地从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吹牛打屁的海盗面前穿过……
“这破地方,老子真是受够了!”一个缺了只耳朵的海盗一边怨声载道。
他身上套着破旧且散发着腐臭的皮甲,皮甲上的铆钉大多脱落,露出里面脏兮兮、臭烘烘的内衬,上面沾满了斑驳杂乱的污渍和干涸发黑血迹。
他瘫坐在甲板角落,脚闲着慌地踢着木桶,手里紧握着枪管上布满锈斑的散弹枪,特么感觉这枪随时都会炸膛。
身边正挥舞着锋利尖锐的弯刀,刀柄处缠着磨损破烂布条的光头海盗怼道:“詹姆你少他妈废话,等干完这票就舒坦了!”眼神中却满是急切和渴望。
把满是老茧的手在身上粗制滥造的粗布衣服上擦了擦,一屁股坐在甲板地上,腰间挂满的各种锈迹斑斑的飞刀“叮叮当当”地敲击着甲板……
不远处四五个海盗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他们的武器五花八门,有的手持破旧且锈迹斑斑的猎枪,枪托都已磨损变形!
还有几个躺在甲板角落的海盗在聊天打屁,手中不断擦拭着细长锋利的刺剑,剑尖颤动,似乎急于刺入敌人的胸膛。
杜鲁老大带着几人前往甲板另外一边的底仓,用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铁皮挡板锁扣,下面的楼梯狭窄逼仄且陡峭险峻,木质扶手早已损坏断裂。
他们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得楼梯“咯吱咯吱”
闻着早已习惯的底仓里那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和潮湿霉烂的气息。
雨滴从破损的舱顶滴滴答答地滑落,落在积水的地面,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污浊水洼。
微弱的光线从舱壁的缝隙隐隐透进来,隐约能看到堆积如山的货物。有的箱子已经发霉破裂,能隐约瞧见里面的土豆和包菜散发出恶心难闻的气味。
角落里,蜘蛛网挂满了锈迹斑斑的工具,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黑影在角落里窜动。
杜鲁一脚踢开木箱,里面的铁球骨碌碌地滚落出来,他随即吩咐几人搬到甲板。
杜鲁爬上底仓,趾高气昂地站在船头,双手叉腰,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面部肌肉因极度的渴望而微微抽搐。
上次海战的惨败如噩梦般萦绕在他心头,此刻他心中疯狂怒吼着:“老子一定要从那该死的失败中挣脱出来!这次谁也别想阻挡老子!”海风猛烈地吹着他的头发,发丝在风中狂乱飞舞。
而在客舱里,却是另一番喧闹嘈杂的热闹景象。
几个海盗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打牌,大声喧哗着。
桌上摆满了酒肉,酒水洒得到处都是,满地狼藉。
他们的笑声和叫骂声混杂在一起。
“老子这把牌绝了!”一个海盗拍着桌子大声喊叫。
“放屁,你特么出老千!”另一个海盗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几个衣衫褴褛的海盗正按照老大杜鲁的要求吃力地搬运着一箱沉重的火炮铁球。
他们弯腰驼着背,双手紧紧抱住木箱把手,手臂上的青筋暴突,肌肉紧绷每迈出艰难的一步,都要喘着粗气,脸上的汗水如雨般倾盆而下。
“他妈的,别看这铁球小重得能压死人!”一个海盗骂骂咧咧地吼道,脚步却丝毫不敢停歇,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又扭曲。
“别他娘的啰嗦了你怎么不说是你虚,少花点力气在底层娘门肚子上,赶紧搬!”
大鼻子海盗炮手怒声喝道,额头上的汗珠滴入眼睛,他使劲眨了眨眼,呲牙咧嘴地继续拼命使着劲。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与粘染底仓灰尘混合而成的泥垢,眼神中却闪烁着兴奋贪婪的凶光。
箱子终于被“哐当”一声重重放下,铁球在甲板上滚动,发出沉闷的“隆隆”声响。
4磅、6磅、9磅的火炮一字排开,三门火炮静静矗立在甲板左舷炮口对准客船。
尽管弹药匮乏,剩下的也只有这最小的三门火炮,其余的都在上次海战中被打坏了,但海盗们依旧斗志昂扬。
大鼻子火炮手海盗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火炮调整角度,只待老大命令下达便点燃引线。
“加速,给老子冲过去!”杜鲁扯着嗓子大声命令道,那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海浪猛烈地拍打着船舷,发出“砰砰”的巨响,海盗船在汹涌澎湃的海浪中急速前进,溅起一片片洁白如雪的浪花………
与此同时,科勒等人所在的客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海面波涛汹涌,客船在颠簸摇晃……
“该死,是那帮凶残的海盗!”船主听见科勒的汇报,忍不住咒骂道,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无比焦躁。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惊恐,腮帮子不停咬合!
科勒一脸死了丈母娘的表情马勒粑子的他也是感觉无语,这特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手中还不忘随时随地拿着纸张背诵,一副高考状元的架势,心里嘀咕:“真的是多灾多难,一天时间接连遇见麻烦,真特么比人家几个任务都要命。”
陆耀祖看着海面遥远的黑点,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呆滞,嘴唇微微吸溜,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斧头,身体微微摇晃,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慌。
红胡子大副焦急地在甲板上来回踱步,“咚咚咚”的脚步声混杂在风雨声中!
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们只有这几个人!”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搓着手,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混着雨水不断滑落。
船主则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颤抖着:“别慌!大家先冷静!”然而他抖嚯的声音却毫无说服力,他的双腿也在微微打摆子。
科勒从船主手里要来望远镜,对准越来越接近的海盗船一瞧,好家伙,真真好家伙,甲板上人头攒动,只怕不少于二十人!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忍不住小声骂道:
“我特么虺无足而乘雾…我特么…我…大荒以西,北海之外…非要跟我玩海战,你们确实很优秀!要么庸俗,要么孤独,如果可以我特么想跑路……”
露露吓得浑身颤抖如筛糠,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紧紧抓住一旁的栏杆!
“呜呜”地抽泣着!
科勒把望远镜还给身边的船主,被露露哭的头疼调侃道:“别怕露露,一会你可以做压船夫人了!三年怀上两…高端局你可以的!”
露露翻了个白眼,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哭声在风雨中时断时续,带着哭腔喊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随着海盗船越来越近,双方都能清晰地看到对方船上的情景。
科勒环顾四周,马勒戈壁的茫茫大海,也没地方跑,心中虽然充满了蛋疼,但仍强装镇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风雨“呼呼”地刮着,海浪“哗哗”地拍打着船舷,水花溅起老高。
风雨中远处海盗船左满舵,船尾“噗噗噗”的喷射着黑烟,船身那三门黑洞洞的炮口已然对准了客船,随时都会发出致命的轰击,将客船炸得粉碎。
船主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声音颤抖“赫赫”作响:“他们来了,咱们躲是躲不掉了,那些丧心病狂的海盗,他们会把咱们的一切都掠夺一空,男人会被抓去做奴隶,女人……更是不敢想象。”
说着,他无力地垂下望远镜,眼中满是绝望无助的神色,双手无力地耷拉着。
红胡子大副紧锁眉头,双脚随着甲板一起摇晃,目光穿过密集如麻的雨幕,试图辨认对岸那些模糊不清的身影,嘴里喃喃自语:“这帮恶魔,不会放过我们的。”
一阵狂风呼啸刮来,裹着豆大的雨点如子弹般“嗖嗖”地猛烈地打在众人脸上。
科勒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扭头看向船主,大声喊道:“咱们还有没有炮弹?特么先开几炮震慑一下他们再说!”
警惕地目视海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握着屠宰刀刀柄的手心都是汗。
海浪汹涌澎湃,“嘎吱嘎吱”船只颠簸起伏,科勒又低头又瞧了眼纸。他咽了口唾沫,嘴唇蠕动还在背诵。
陆耀祖耸耸肩道:“船也开不了,我们总归不可能坐以待毙吧,要是真打起来,咱们就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接弦近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表情虽然看似轻松,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船主苦笑一声,脸上满是无奈与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道:“接弦咱们人太少了,对面也不知道是什么路子!”
科勒抬起头瞧了眼船主道:“现在还想有的没的,对方来势汹汹,不打还能跪着求饶?趁着现在还有时间,马勒戈壁的赶紧准备火炮啊!还看啥呢??”
船主心中五味杂陈,点点头脸色格外阴沉。
苦笑一声回忆起过往听说过那些遭遇穷凶极恶海盗的,残暴点的往往只留下女人,男人则一律斩杀。
他紧握着枪杆,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无血,心中急速地盘算着应对之策,心里想着:“这次难道真的要栽在这了?”
最终他狠狠一咬牙,解开了深蓝色船长制服的金色纽扣,卷起袖子决心放手一搏扭头去准备了,嘴里大声吼道:“我马杰西米利安·海耶克斯,拼了!”
众人纷纷开始忙碌……
红胡子大副费力地调整着火炮的位置,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喊着:“再往左一点,不对,往右,好,就这儿!”
调整好位置船主紧张地清理两门火炮的膛线,双手因为紧张而有些不稳,眼神却异常专注。
众人的心情如同紧绷的弦,海面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的神经高度紧张。
“船主,咱们去底仓武器库搬铁球,船上只有2门6磅火炮,得做好准备!”大副急切地说道,说完便率先冲向底仓。
船主向后捋了捋稀疏的棕色头发点点头,红胡子大副和科勒陆耀祖跟着一同前往底仓。
来到底仓,迅速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角落里堆放的武器上。
“先把武器库所有能使用的火枪都搬到甲板左舷!”船主大声吩咐道。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一共七把还能使用的猎枪、散弹枪和老式火铳被搬到了甲板左舷。
科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对着露露喊道:“露露,去把拉丁裔女人叫来,负责清理枪膛,装填火药!一会战争开始,速度必须要快!”
露露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说:“科勒,我……我有点害怕,我怕弄不好。”
科勒瞪了她一眼,严厉地说道:“怕鸡毛!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动作麻利点!除非你想做压船夫人”
露露抹了把眼泪咬了咬嘴唇,坚定地点点头:“好,我会尽力的!”
船主吼道:“记住,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这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露露找来拉丁裔女人,俩人不敢怠慢,赶紧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理枪膛、装填火药。
“小心点,别把火药撒出来!”船主在一旁焦急地提醒着。
“知道了!”露露应道,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拉丁裔女人一边装填,一边喃喃自语:
“伟大的伊斯坦碧斯,您是黑暗中璀璨明灯,是恐惧里的希望之星。”
“让您的光辉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让您的力量驱散这恐怖的阴霾……”
“在您的护佑下前行……”
“信仰之火永不凋零……”
科勒看了看她们,又抬头望向越来越近的海盗船,心中默默背诵着:“………”
露露和拉丁裔女人装完火药,接着又跟着陆耀祖匆匆赶往底仓搬铁球炮弹。
底仓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光线昏暗。陆耀祖一边费力地搬着铁球,一边喘着粗气说道:“这可真重啊!”
露露和拉丁裔女人也使出浑身力气,努力搬运着,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不停流淌。
俩人深知,这一战关乎所有人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马虎和疏忽。
拉丁裔小女孩扶着火炮吓得哇哇大哭,“妈妈,我怕!”
科勒嘴角抽搐赶忙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小女孩,轻声说道:“别怕,你要乖乖躲到底仓去,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小女孩抽泣着,紧紧拽着科勒的衣角,声音颤抖地说:“叔叔,我怕坏人会找到我。”
科勒感觉头痛无比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安慰道:“不会的,只要你藏好,就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