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哥点点头应了下来。
老爸说道:他杀人手法乾净利落,如果不是肆儿死命给了他两下,我都不敢往跟前凑。
老妈这才插话问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们说的什麽杀手?一个一个都怪怪的。
老爸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到现在也没搞懂到底怎麽回事。肆儿整个暑假天天都在录像厅帮忙,一个多月我都没怎麽见到人。今天上午我说我刚好有点空,就跑去看看他在干什麽。结果刚好碰到那个杀手从背後一把按住肆儿,目露凶光。
老妈“啊”了一声,激动地立马走到我身边,伸手上上下下地摸试,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老爸继续说道:结果头次庙里碰到的那个乞丐突然冒出来了,端着个碗,跑肆儿跟前不停说他见到了振堂哥。
老妈大吃一惊,说道:什麽?振堂哥!振堂哥在哪?
老爸眉头紧锁,说道:那个杀手出手就杀了那个乞丐。
老妈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杀手想跑,你们谁都想不到,肆儿一砖头放倒了他。老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许深意。
何哥表情有点错愕,看着我没说话。
大姐埋怨道:肆儿,以後这种事情不要往前冲,这多危险!
我虽然有点小骄傲,但也不敢乱说什麽,於是说道:我当时也是急了,捡了块砖头给了他脑袋一下。
老妈双手扶着脑袋,感觉头脑有点混乱,说道:你们说慢点,我有点跟不上了。老孙,你说那个乞丐说,振堂哥在哪儿?
老爸说道:他临死前,说是西桥。
老妈急急地问道:他说是在西桥见到的,还是振堂哥就住在西桥?
老爸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死前,就说了这麽几句。我打算明天到西桥去看看。
老妈连忙说道:明天我也去。说完,急急火火起身拉着大姐去烧香,拜托保佑家人平安,早日找到振堂叔。
振堂叔的消息,一时间冲淡了老妈和大姐对周乞丐在我面前被杀一事的恐惧。
何哥和大姐回去以後,老妈开始收拾碗筷。
桌前只有我和老爸两个人了,老爸看着我,说了一句:你今天的动作,是不是跟着胖子学的。
我低着头,没有回答。
老爸说道:胖子是个什麽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最近的人员失踪案闹得很大,和他一定脱不了干系。你最近的变化也很大,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强身健体,本来是件好事,我不反对。但是我看你今天出手,都是奔着人命去的。
老爸静静地看着我,说道:我很害怕。
我抬起头,说道:放心吧,爸。我练的是後手技巧,没有危险,我是不会出手的。
老爸看着我,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出了一口长气。郑重说道:有时候,後手先至,哪有什麽先後之分。
最近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全部透露着凶险。我在部队上当了那麽多年兵,还没有你最近遇到的凶险多。
我总感觉有什麽古怪跟着你,或许是你的命运吧。我不反对你学些保命的功夫,你要练也可以,但是千万懂得要藏拙。这样在真正危险来临的时候,才有机会活下来。
我重重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老爸老妈就去西桥找振堂叔的线索。
我还是赶到了录像厅,李颖已经将门打开了,坐在门槛上等我。
我问道:怎麽不进去坐啊?
李颖说道:我一个人,害怕!
我笑笑,说道:把钥匙给我,你回家吧!
李颖把钥匙递给我,低声说道:肆哥,我来了以後,有几个人一直盯着这里。
我站在门口,随意地四处张望了下。昨天周乞丐断气的位置黑色的血迹仍然很深,录像厅附近几个店铺前,有几个可疑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这里。
我对李颖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这里就不要管了。
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形下,是希望师父回来好,还是不回来好。
按照之前的约定,师父最迟今天应该返回来了。事实是,师父直到天黑,也不见踪影。
老爸老妈在西桥没有找到振堂叔的影子,附近打听了一下,周围人也对他们的描述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
老妈带着希望找了两天,最後带着失望回来。在老爸劝说下,老妈坚持每天买菜时跑一趟西桥,看有没有线索。
我又在录像厅守了两天,来看录像的人越来越少,不是因为片子老旧的原因,而是因为失踪案和杀人案都和录像厅有了牵扯,外面有了太多的传闻。
师父依然没有回来。附近店面里盯梢的人偶尔也会换一换,或许师父也是看见了这些人,所以才躲了起来。
考虑再三,我终於下定决心,关门锁户,录像厅彻底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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