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菜头身上围着一个围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他突然一眼看见了坐在餐桌旁的我,立刻惊呆了。呆了两秒钟,他朝我扑了过来。喊道:肆哥!你怎麽在这儿?!
我也是欣喜地站了起来,和他抱在了一起。说道:我出去办了点事,正准备回去!王晓红呢?!
菜头说道:舅舅带她出去了!
他突然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疑惑地说道:你这衣服怎麽——?!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出了点事,这是找的别人的衣服。你怎麽会在这儿?
菜头解释道:这个是我姐夫才开的饭馆,我过来以後没事干,就给他们帮帮忙!
这时菜头才想起站在一旁的那个年轻的女人,他说道:姐,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肆哥!肆哥,这个是我姐,蔡文琴!我姐夫在後面炒菜呢!
我想到第一次和王晓红来省城,当时她介绍她的姐夫姓谢,应该就是指的菜头的姐夫。
蔡文琴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说道:广生,你陪着他们先坐会儿吧,我去招呼客人!
菜头连忙解着围裙,屁股还没有落座,突然小餐馆里又涌进来了几个壮汉。
他们直接冲到了我们桌前,其中一个人指着我说道:就是他!
我扭头一看,伸手指我的这个人不就是那个公用电话亭的老板吗!他干什麽?!我付了话费的呀?!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满头雾水地看向他们。
只见几个大汉猛地扑向了我们,两个人把老爸按在了地上,一个人把菜头按在了地上。另外一个直接一把环抱住了我,死死地勒住了我的胳膊。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吓了我一跳,双肘顿时一动,两把小刀滑到了手上。
我正准备动手,就听环抱着我的人喝道:派出所的!办案!别乱动!
派出所的?!我连忙把小刀收了一下,说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没干什麽啊?
只见又上来两个人死死地扭住了我的胳膊,开始环抱着我的那个人,把我的背包从旁边的凳子上拿了过来。
“哗啦啦”,他直接把背包里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背包里路途上剩下的两个馒头,滴溜溜滚到了一边,刘波的衣服洒落一地。
跟着那个装着钢模的白色口袋掉了出来。
那个家伙小心翼翼地打开白色布包一看,顿时惊喜地喊道:嘿!还真抓了一条大鱼!
他扭头对着那个电话亭老板竖了一个大拇指,说道:老徐,这次你可立功了哈!
那个电话亭老板则面带喜色地看着那个白色布袋。
搞了半天,我给唐祥智打了个电话,结果反被电话亭老板给举报了!
这个家伙抬头问道:这个东西是谁的?!
我连忙解释道:你们搞错了,这个东西是带给省公安厅唐祥智的!
这个家伙朝我头上就是一巴掌,说道:我问你这个东西是谁的?!
我头上一阵发麻,我继续说道:这个东西是带给唐祥智的!
他又是一巴掌扇在我的头上,说道:把嘴给我闭上!有什麽话,到所里说去!
我的脑袋先是在临港镇挨了一个警察的打,接着在这里又挨了一个警察的打。我现在对警察什麽好感都没有了!
我两眼一瞪,狠狠地看向了这个家伙。
他们没有听我们的解释。我们几个被押着送到了火车站北路派出所,几个警察对我们进行了全面搜身,我身上的小刀也被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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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头才是惹到了无妄之灾,就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被当做交易䭾,也被弄了进去。
听说小餐馆的老板老板娘和菜头是一家人,也全被带回了派出所问话。
坐在审讯室里,我感到又累又饿,实在没有精力搭理他们。无论他们怎麽问,我都不说话。
开始抓我的那个警察,已经对我动了几次手了,我的脸都已经被扇肿了。
任由他怎麽叫,怎麽朝我脸上打,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到最後,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慌张,似乎有些害怕了。
跟着他换了一个人进来接着问,就这麽折腾到了下午两点钟左右。
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敲门後走了进来,问我道:你是不是叫李肆瞳?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接连问了我三遍,我才点了点头。
他叹了一口气,对两个正在审讯的警察说道:解开铐子!放了他!
两个警察虽然有些不解,还是把我放了出去。
唐祥智背着双手就站在门外,有两个警察正站在他身旁陪他说着话,其中一个就是带头抓我那个人。
唐祥智本来脸上一直带着笑和他们两个说着话,突然看到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我,脸色顿时一变。
陪他说话的两个警察看到我浮肿的脸,顿时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那个打我的警察对着唐祥智解释道:不好意思,有些误会了,上了点手。
唐祥智先是沉默地看了看我脸上的伤,突然笑道:没事!管不住自己的嘴,是该打!如果没什麽事了,我就把他们带走了!
另外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警察说道:唐处,刚才说的事情你可不要忘了啊!
唐祥智笑道:放心吧!到时候你们安排一个人进来,待几天就行!
年龄比较大的警察笑着朝旁边那个警察使了个眼色。
打我那个警察抠了抠脑袋,从兜里掏出一对小刀递给了我,对着我说道:小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今天对不住了!要不你扇我两个耳光解解气?!
唐祥智站在一旁笑道:老钱,对小孩出手是稍微有点重了!以後注意点!
老钱连忙点点头,说道:是是是,以後一定注意!
我默默地接过小刀,扭头看了一眼唐祥智,心道:他妈的,还有以後吗?!
两个警察把我们送到了派出所门口,一个警察站在门外一辆吉普车前,手里提着刘波的背包。
老爸和菜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老爸好点,脸上没有看到什麽伤。
菜头就麻烦了,脸上跟我一样,带着伤。
唐祥智回头和两个警察分别握了握手,然後带着我们上了车。
上车前,我回头仔细地看了两眼那个老钱,把他的模样记了下来。心道:我记住你了!你还有临港那个家伙,你们两个我都记住了!
老钱看到我恨着他,似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
吉普车东拐西拐,开进了一个有持枪警卫站岗的大院里,门口没有看到任何牌匾之类的东西。
下车后,唐祥智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办公室,一个非常大的办公室。
那个开车的警察把背包放在了他办公室的桌子上,然後站在唐祥智身後。
我们三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我垂着头没说话。
唐祥智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笑着说道:怎麽了,是不是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