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件的矛头,无一例外都指向了“龚子明”这个人。
魏建已经知道了这帮人交待出来了“龚子明”的消息,但是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啥干啥,似乎整件事情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何哥和老爸私下里找到董叔,把对魏建的怀疑说了出来。董叔让再找找相关线索,必须要拿出这个“龚子明”和魏建的母亲“龚子明”是同一个人的直接证据。
可是魏建的母亲“龚子明”已经过世,如果还有一个同名的“龚子明”,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并不能证明魏建涉案。
但是他会持续关注魏建的情况。
根据这帮人交待的情况,我们发现他们和傅青云居然一点关系也没有,这让我们感到非常困惑。
傅青云说他答应过魏建,不插手他和李家的事,那很有可能是他和魏建的另外一场交易。而傅青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帮人的藏身之处,包括何仕平。他应该从来没有打算直接把何仕平交给我们。他想看着我们争斗,坐收渔翁之利!
傅勇受伤了,我们和傅青云的梁子是结定了,只是不知道最後会是一个什麽样的结局。
由於我伤了人,虽然是为了自卫,但是凶器是我身上携带的,最後两把小刀也被公安局作为证物给没收了。包括弹头和变形的银元,只是把“双令符”还给了我。
估计小刀是拿不回来了,没了护身的小刀,我就像失了魂,全身不自在。心里想着到底找个什麽东西来替代。
董叔对我伤人的事下了封口令,任何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得对外透露一丝细节。
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到半天时间,外界已经开始传言李家的李肆瞳又惹了事,因为伤人被抓到了公安局,据说被伤的人没有抢救过来,最後赔了多少多少钱云云。
李肆瞳的名字,算是真的臭了!
我们到医院看望了何仕平,何仕平不停地对着我们道着歉,说他对不住老爸跟何哥的信任。确实是忍受不了毒打了,才把事情说了出去。
何仕平在医院住了两天,然後办理了出院手续。他亲自到公安局和法院,实名说明了之前举报的情况不属实,他是在被胁迫下做出的相关举动,并亲手写下了情况说明。然後悄悄地离开了L县,不知所踪。
老爸和何哥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是相关情况只有等年後才会正式处理。原本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但是由於振堂叔的事,家里仍然没有多少喜气。
腊月二十九,我拨通了菜头的电话,我没和菜头多说什麽,我找王锁匠把现在的情况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他来做决定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王锁匠接完电话后,叹着气说道:你就算不打这个电话,我们也要准备过完年後就回来。晓红无论我们怎麽劝,她都要回来读书。但是为避免谭家找麻烦,锁匠铺就不再开了。
锁匠铺不开了?!我好奇地说道:那菜头怎麽办?!
王锁匠说道:广生他现在是你的人了,就由你安排吧!我就不再过问了!
王锁匠挂断了电话,我抓着电话,一脸茫然。既为锁匠铺因为我而关闭,又为不知道如何安置菜头而烦恼。
除夕,老妈一大早就把我给叫了起来,让我跟着她到菜市场去买菜。
刚走到菜市场门口,我就看见了金毛小东。看起来金毛小东瘦了不少,它正在菜市场门口啃食几根被人扔掉的菜叶。
我顿时一愣,王晓红她们走的时候没有把金毛小东带上吗?!还是金毛小东跟着东子的?!
我朝金毛小东喊道:小东!
金毛小东把头一抬,看了我一眼,扭头跑了。
但是跑了一段距离就又停了下来,回头望着我,似乎在等着我追它。
我感到有些奇怪,跟老妈打了个招呼,就朝着金毛小东跑去。老妈正选着菜,一时间也顾不上我,朝我喊了两声,只得由我跑了。
看见我跟了上去,金毛小东四条腿轻快地跳动着,钻进了附近的一个巷子。
我紧跟着金毛小东东绕西绕,最後居然又来到了“樊家大院”!
金毛小东朝着院子里“汪汪”叫了两声,身子一伏,卧在了墙边。
我望着被垮兮兮绳子拦着的院墙缺口,傅青云的毛皮毡帽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人捡走了还是怎麽的。
我有些奇怪地瞅了瞅院子里的房子,心道:金毛小东把我引到这里来干什麽?!
四下瞧了瞧,发现没有人。我连忙跳下大坑,爬到了院里那道门前,伸手一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查看了,一直走到了前屋。房间里的东西显得更加凌乱了,但是并没有看到什麽人影。
我站在前屋从门缝里朝外看了一下,外面巷子里也没有人。我把头收了回来,似乎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迟疑地返身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好像头顶上掉了一个东西。我伸手掸了掸头发,把掉在头发上的东西掸掉了。
刚又走了两步,我猛地想起了什麽,转身抬头一看,只见振堂叔坐在房梁上,两条腿吊在空中晃荡着,正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惊喜地喊道:叔!
振堂叔朝我挥了挥手,说道:爬上来挺费劲的,我就不下来了!今天早上你没事吧?!
我抬着头说道:我没事!
家里面怎麽样?!振堂叔问道。
我回答道:都很好,就是我们特别想你!
振堂叔笑了笑,说道:慢慢习惯了就好了!你回去吧,记住,以後不要再过来找我了!
可今天是除夕!我眼泪汪汪地看着振堂叔。
振堂叔笑道:知不可乎骤行,托遗响於悲风。因为遇到你,与家人相认,便已是我的福气了!能再为李家做点事,便再做点吧!
我擦了擦眼泪,对着振堂叔说道:叔,你等我一下。
我跑出了“樊家大院”,跑到隔壁巷子里那家卤菜店,把身上的钱全部买成了卤菜。
当我再跑回“樊家大院”的房子里时,哪里还有振堂叔的身影。
我默默地把卤菜放在了地上,心里默念道:振堂叔,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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