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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视线，陈默忽然又想起藏在自己柜子里的“蜜水”。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有事件都在按正常进行着，甚至最难缠的清野泷，也因祸得福地异常的顺利。
坏事往往都是平地起惊雷，
顺利的背后，一丝丝的枯枝败叶可能都会引火上身，
陈默总有一股不妙的预感，自己刚刚对待不明液体的方式，似乎过于草率了。
想到这，
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准备在数学课上梳理胡子的李蛋，这家伙消息不一定准确，但他知道的足够多，
“喂，问你个事。”
“但说无妨。”李蛋用兰花指一撵胡子。
“我们学校有没有姓樱宫的霓虹人，那种比较出名或者行为奇怪的吧。”
“哦～这个啊！”
“……”
李蛋继续摆弄着他的胡子，看似陷入沉思，实则在暗示，
“一个电动控温斐济杯。”陈默无奈道。
“配润滑油的。”李蛋补充道。
“真人，模？”陈默进一步询问客户的要求。
“爱酱老师，联名款。”
“行。”
“好了，可以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了吧？”
李蛋又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单。”
“别得寸进尺龟孙，给你钱自己买去。”陈默喷道。
要是被清野泷发现他在网上买斐济杯，那……画面过于血腥。
“哦……”李蛋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掏出了手机，
“那你先转我？”
“不是你吖的到底知不知道？！”
“如知。”李蛋见被看穿，硬撑道。
好好好，你搁这白嫖斐济杯呢。
“主要是，咱学校姓樱宫的霓虹人本就没几个，再说什么行为奇怪的……”
忽然，他尖细的小眼睛发现了什么，
李蛋奇怪地看着陈默，“你最近怎么老打听女孩子呢？”
“妈的废物，走了。”
懒得解释，
陈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手机在这时也传来了池雨墨的消息，与其跟这个屌丝在这你来我往，不如去找美少女打嘴炮。
既然没有消息，就没必要浪费时间。
说着，陈默就往教室外走去，虽然上课铃声刚刚响起，但同学老师们都表示习惯了，头都没抬一下。
“欸等会！”
只有李蛋，伸出了尔康手，
“不是，走那么快？”
他喊出声的时候，陈默的身影已经消失，
“没有霓虹人，但是有一个乌拉国籍的却叫樱宫雪……”
李蛋望着空旷的教室后门，喃喃自语，
“她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教培社社长…”
...
人类观察社。
黑长直少女站在窗台前，望着窗外的一个个姑且可以称之为人类的生物。
以前，她都把他们叫做蚂蚁。
现在，以一种较为平等的目光看待，并不是很适应。
每次想到原本被自己视作哈巴狗的陈默，如今可以凌驾于自己身上，甚至能够蹂躏自己的欲望，她就...
不生气，甚至有一点期待。
这是她接受生理上的欲望所导致的结果。
但是，就算期待，也必须让那个家伙先爱上自己才行。
而且，就算一次失利，就算被击溃了自我封闭、催眠构成的世界，她池雨墨还是不会爱上任何人。
因为她是池雨墨，就算有着低俗的欲望的她，也还是完美的。
只是一晚上的思考，她就有点爱上这种感觉了，两个极端的她，截然不同。
但每一次从顶端跌落到谷底的那种落差感...令她陶醉，
不，并不是落差感，是从一个顶端，攀升到另一个顶端，那种在两个世界登峰造极的感受。
这样，算是别样的自我催眠么？
她自认为不是的，因为她的确是彻底沉醉于这种状态，不存在自欺欺人的解释。
“那么，现在的我，你觉得如何呢？”池雨墨轻声呢喃着，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你还觉得我会被你征服么？”
“喂，你这两大瓶牛奶...”忽然的，坐在沙发上一直坐立不安的金发少女出声道，打断了池雨墨的自我陶醉。
是的，艾莲·乔也被池雨墨请到了人类观察社，但是她来了之后...
完美的池氏大小姐就一直盯着窗外，一句话不说，搞得她独自尴尬。
现在，她终于发现了可以挑起的话题——就是桌子上摆着的两大瓶牛奶...泡奥利奥？
“那是馈赠。”池雨墨回头道，没有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馈赠？”艾莲有些懵逼。
“一只狼虽然弱小，但神明是宽宏大量的，自然要给予馈赠与野狼那敢于挑战神明的勇气。”
“这里面是什么？”
“百分之五十的水分，百分之三十的牛奶，百分之十的神明之水，百分之十的...奥利奥。”
说到“奥利奥”池雨墨自己似乎都有点绷不住了，尽管接受了自己低贱的一面...但陈默果然还是独一档的存在，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玩法的。
“草莓味的。”池雨墨补充道。
“哦...”艾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她的认知里，应该是某种比较好喝的饮料吧？
“你真的确定了吧？虽然并没有拒绝的余地。”池雨墨回归正题。
“嗯...”
闻言，金发的少女低下脑袋，含糊了一会又抬起头来，
“反正我在学校里本就被视作怪物。”艾莲苦笑着，“只是名声再臭点罢了。”
唯独这种事，没有人能帮她改变吧？即使陈默给自己一副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
人心，哪有那么容易变呢？
那个“大宝”，她也没用，再厉害的护肤品，对她身上的那些伤疤而言，就只是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效果罢了。
“我同情你的遭遇，也钦佩你敢于认罪的勇气。”池雨墨看着她道，
“放心，你会安然无恙地拿到结业证书，我还会给你一笔能满足基本生活的经济补偿，算是我个人名义对你的帮助。”
“谢了。”
艾莲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声。
她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就一点点。
但如今结局都定下了，陈默的电话也没见响过，那个家伙果然是在骗她吧，难不成之前带着她打遍黑道都是...嗯...
仔细一想，
好像只是因为他有清野家的背景，所以有一把枪。
和他...没什么关系？难道池雨墨说的没错，陈默就是一个爱说大话的人吗？
陡的，
“雨墨大人，我来进货了！”
在艾莲思考的时候，在池雨墨料定一切的时候，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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