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卫听澜两句,就没有然后了。
陶辰没有因此很安心。
不管吵闹还是怎么样,关注本身就让人心惊胆战。
为什么卫听澜不能老老实实的?
土包子、暴力狂、黑不溜秋上不了台面的卫听澜,怎么就忽然变了?
陶辰的怨恨和害怕,在知道卫听澜居然敢和景晟动手后,都消散了。
他知道,卫听澜完了!
做富家子弟也有规则,不能得罪比自家更厉害的。
更不要说家里本来对卫听澜就十分不满。
陶辰在卫听澜手上吃了太多亏,不敢再冲动。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仔细看过照片,逛过学校论坛和班级私聊群后,一颗心终于稳了。
陶辰拿着手机“惊惶”的冲出门去。
他往楼上的书房:“爸爸,三哥好像闯祸了......”
十几分钟后,一辆车冲出陶家。
陶父联系不上卫听澜,短暂的考虑后,决定直接去景家道歉。
他深知景晟在景家的地位。
景家枝繁叶茂人才济济,但景晟长子嫡孙出众至极,仍旧是凤凰蛋一样的存在。
现在,景家的凤凰蛋被打了。
卫听澜真是个灾星!
上次得罪肖家也就算了,这次居然......
陶父掐死卫听澜的心都有了,甚至想,要是景家不解气,直接把人逐出家门好了。
反正也没太多感情。
这个儿子无法无天......
他有还算听话的长子,有懂事温顺的女儿,还有聪慧可人,早早和贺家继承人两情相悦的小儿子。
总之,陶家不缺孩子!
电话打不通,陶父就玩命的给卫听澜发信息。
去景家的路上发了很多条。
说他的恨铁不成钢,训斥卫听澜的不懂事和让他丢脸,也说如果这件事闹太大,就别怪他无情。
司机提醒陶父说到了,陶父才停止了这种发泄。
景家虽然强盛,但并不仗势欺人。
景父礼貌的接待了陶父,只陶父一个劲的道歉,事情也说不明白。
孩子之间的事,真不至于。
而且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景晟可不是个干吃亏的。
他让陶父稍安勿躁,给景晟打了电话。
靠在校医室的病床床头发呆的景晟,接通了电话。
听景父说陶怀谦来道歉,还说回头把卫听澜绑过来,景晟都气笑了。
他说自己没事。
又说:“我们是朋友,闹着玩的,是有些过火,回头就没事了,我的错,他脾气好,是我给惹毛了。”
景父知道卫听澜,听景晟在吃饭时说过两句。
他这个儿子看着热烈,其实骨子里有种看透世事的冷漠,平常情绪十分平稳。
那时却不屑的说:“凤凰掉进鸡窝里......”
景父听过陶家的孩子抱错的事。
那孩子也是可怜。
看眼下,陶怀谦还是拎不清,可怜陶老爷子一世枭雄打下偌大基业,儿子却这么庸碌糊涂。
人家父子之间的事,景父也不好说什么。
他只道都是孩子间的玩笑,又说景晟和卫听澜关系不错,打打闹闹很正常,让陶父不要放在心上。
陶父一直点头说是。
最后,景父轻描淡写的道:“陶总这么着急,可以理解,要是我家阿晟有什么事,我也肯定冲在最前面。”
陶父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他这次虽然是冲在前面,但却是冲在前面想将错处全堆在卫听澜身上,好撇清陶家。
陶父神智飘忽的离开。
等在车上不敢进来的陶辰关切的问:“爸爸,景家原谅三哥了吗?这次确实是他太过分......”
陶父瞪他一眼:“就你事多!”
陶辰愣住,羞耻又委屈,不敢再说话。
陶父没空理陶辰,想着景父说的话,忽然意识到自己丢了很大的脸。
他想到发给卫听澜的信息。
可惜早已经过了撤回时间,二十几条文字信息,全是赤裸裸的推卸责任。
之前,他好像着了魔......
短暂的后悔后,陶父对司机说:“去学校。”
一切都是因为卫听澜。
刚才听景父那意思,景晟在学校,卫听澜应当也在,人家听着大度,但他不能不懂事。
至少得压着卫听澜给景晟道个歉。
路上也想些别的,譬如卫听澜为什么对景晟动手。
因为他之前的电话?
卫听澜耳朵硬,一向和他对着干,他让卫听澜攀附景晟,卫听澜偏偏要和景晟闹翻?
可这混账也太没脑子。
景晟是一般人吗,景家是一般人吗,就这样招惹上了!
陶辰看着陶父变幻的神色,不敢出声,但他期待去学校。
这一次,卫听澜铁定挨训。
在学校被家长训斥,这可真是太丢脸,太具有观赏性了。
卫听澜肯定不服气。
到时候,好好让同学们看看,卫听澜到底是怎么一个不将长辈放在眼里的猖狂样子。
医院,校医室,
景晟挂断电话后狠狠锤床板,陶怀谦这个神经病!
他一侧颧骨肿着,嘴角伤口轻微渗血,看着并不狼狈,反而有种让人不敢靠近的煞气。
颧骨是被程风柏打的,景晟还了一脚。
腹部还有一道脚印子,卫听澜踹的,他也还了一拳,打程风柏肚子上。
靠墙站着的贺青临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景晟:“什么怎么想的?”
贺青临:“程风柏怎么招你了?”
景晟:“看他不顺眼。”
只是不顺眼吗,哪里不顺眼?
莫名的,贺青临并没有追问,只是道:“卫听澜呢?”
景晟看向窗外,天都黑了,他声音低了些:“他没事吧?”
贺青临:“脸上挨了一下......”
景晟坐起来:“不可能!我没打他!”
他和程风柏是互殴,和卫听澜则是单纯的自卫,顶多抬手挡一下或者闪避,压根没攻击。
克制身体的本能很难,好在打架的时间不长。
虽然卫听澜挺凶,但景晟眼看着他天天裹那么厚,还喝药,嫩生生的,总觉得一指头能戳倒。
贺青临没说话。
景晟蓦的反应过来,他的家世在那儿,很多时候压根不需要自己动手,那时操场上很多人。
他问:“谁?”
贺青临:“处理了。”
就被他一脚踹出去的那个,估计伤的不轻。
景晟重新躺病床上,嘴角因为说话刺刺的疼,委屈道:“白眼狼!”
他对他那么好。
结果最后成了沙包......
贺青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以后会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