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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个橘子。”吕受益讨好的把一只橘子放在桌上。
“你知道的,走私药物是要判刑的。”程勇说道。
“不至于的,不至于的。”吕受益想辩解。
“程老板,这可是商机啊,国内的正牌药,要三万七一瓶,印度的药只要二千一瓶。药效完全一样,我找人验过的。”吕受益诱惑道。
“行啦,别说这么多,下次如果方便的话,再说吧。”程勇没有接受,也没有否决。
程勇想着的是下次如果路过印度的话,顺手带一些,也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药品代购吗。主要原因,那是因为他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安全性有保障。
“程老板,我自己就是病人,我要是能自己折腾,我就自己去了。”吕受益解释自己去不了的原因。如果身体允许,估计他自己就当这个药贩子了。
“你自己折腾不起,还没有亲戚朋友吗?”程勇反问。程勇的反问一下就击中要害。
“不是的,这不是你有渠道吗。”吕受益解释。
程勇明白,一般人过去,即使能买到药,也没有把药带进国内的渠道,说不定半路就被抓了。
“那先这样吧,到时候再说。”程勇还是没有给对方承诺。
“那我留个电话吧。”吕受益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小卡片,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放在桌上。最后说了一句:
“我,等药救命呢。”
程勇当了二辈子的医生,被这句话震动了,他知道贫困家庭面对生病的无奈。那种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状态,他是太了解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次程勇又体会到了,程勇老爹在养老院昏倒在地,送到医院一检查,是血管瘤。对于这个病症,程勇很了解,血管瘤一破,人就没了。对于这个手术,他自己就非常精通,关键是没有一家医院敢让他自己上手的。
外科医生中也有一种不成文的约定,就是不给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做手术。医学是个很复杂的事情,同样的症状原因可能是多种多样的,遇到大问题时,医生就会受到感情因素的影响,这对病人是不利的。所以在古时候就有医不自医的说法。
程勇手上的钱不够做手术,只好跑到老黄的小金店,再次出手了一条大黄鱼,不过老黄的流动资金有点不够了,只给了10万的整数,剩下尾数需要过三天才能支付。凑够了手术费,安排给老爹做了手术。程勇想想,要是原来的程勇,估计现在已经去印度买药了吧。
等做完手术,程勇给老爹请了一位护工,照顾老爹的日常生活。其实现在的程勇,又不是原身,和程老爹没有什么感情。但为人子女,照顾老人,是应尽的职责。
程勇估计,光手上的这点钱也支撑不了多久,他还是需要一定的钱防身。不能每次发生事情,就到老黄的首饰店出售大黄鱼。哪怕换几家店,也不是很好的选择。夜路走多了,难免出事。考虑了一下,程勇还是去香港比较方便,他对那个城市比较熟悉,还有的是他精通粤语和英语。
程勇安排好老爹的事,就去了香港,在这里像黄金之类贵重物品交易,都是合法的。到了香港后,他还是选择出售了钻石,因为现在的钻石还是保持着高昂的价格。二块品相不错的钻石,给程勇换回了四十多万美元的收入,有了这笔钱,就不怕再出意外了。
想到吕受益的事,程勇计划着去印度一趟。其实程勇完全可以不理会吕受益的事,他又不需要借此赚钱,但是吕受益最后那求生的眼光,让程勇无法忽视,曾经二世医者,还是没能练成铁石心肠啊。
他的空间中就有治疗慢粒白血病的药,那是在某个梦中世界中,格列宁药品专利到期后,药品的价格到了白菜价后囤的,但量不多,够十个八个病人吃一辈子的药。不过包装和生产日期、生产单位等都不适合,连药品外形都不一样。除非重新包装,这就更像假药了。
程勇虽然没有当过药贩子,但是有足够的生活阅历,到了印度后,先找了一家药店,从包装上查到了生产企业,不过二个小时,程勇就找到了生产企业。药店中格列宁的价格是二千一瓶,但是生产厂家的出厂价是五百一瓶,只是需要代理权。
像程勇这样没有来历,也没有熟人介绍,一般情况下是见不到生产厂商的老板的,可能是老板今天心情特好,也许是正好有空,竟然亲自接待了程勇。程勇很了解印度人做生意的思路,当即下了一个一千瓶的订单,直接以美金支付,国内的代理权自然归属于程勇了。
本来程勇是准备了后手,如果厂商出面的是销售代表的话,他准备直接用现金的形式解决问题,而意外的碰到老板,自然不能以这种模式了。
幸好结果还是完美的,拿到了一千瓶药,如果吕受益一个人使用的话,够他用一百年的。程勇没有选择马上离开印度,当晚他宴请了药厂老板辛格。辛格也比较奇怪,这位客人已经拿到了授权,也付了钱拿到了药品,却还要宴请他。其实程勇也没啥想法的,只是按照国人的习惯,签单以后,一起庆祝一下而已。签约成交后的庆祝,总是比较令人放松开心,一个晚上的时间,程勇和辛格就成了朋友。就是那种商业上的朋友,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能够互施援手。
原来程勇的代购渠道是通过海运完成的,他买通了印属货船上的一位厨师,这条货船长期在印度和国内之间来往,货物由厨师带到国内码头。现在不用了,直接扔进空间完事。
等程勇坐上回国的飞机,想想自己也是好笑,自己这几辈子来第一次当上了药品代购,至于原因,可能是自己本质上还有一颗医者之心,也有可能是吕受益那句:等药救命。
回到自己的小店面,程勇开始考虑定价问题,首先这个价格不能低于每瓶2000元,这个价格也是印度药店的价格。国人应该有人在少量的做代购,如果低于这个价格,可能会使一些为人带药的人遭殃,到时候都解释不清楚。程勇不想打击这些人,这些人是热心帮忙也好,是赚点差价也好,程勇都不打算冲击他们。第二个,这个药品的最终到患者手上的价格,最高是三千七百元,刚好是正牌药品价格的十分之一。
考虑好价格,程勇从空间中拿出一张打印纸,然后在纸上画了一张人物素描,如果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四合院世界中的许大茂。程勇很小心,没有在纸上留下指纹之类的信息。随后给吕受益打了个电话。
“小吕,过来吧,我给你带了点土特产。”不到半个小时,吕受益就赶到了门店。
程勇指了指柜台上一打共12瓶药,吕受益拿起一瓶,仔细端详了许久:“对,没错,就是这个。”
“这东西带进来,沿途需要花点钱,打点总少不了的,所以我这边定价每瓶2700元。这个没问题吧。”程勇设定了底价。
“应该的,没问题,我觉得低了。”吕受益实话实说。
“你看看这张素描,他叫许大茂,京城人,和你在医院门口认识,药品就是他提供的,明白了吗。”程勇这是把吕受益的上线都给准备好了。
“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得带人到我这边。有事就用公用电话给我打电话。你要知道,你是病人,被抓住了,都没人想关你,要不然他们还得给你买药。说的难听一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程勇尽量把风险控制在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