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沉唇角噙笑:“看你。”
准备再咬一口包子的闻轻听到他这话,一点也不意外,只说:“你会算卦吧。”
温沉挑眉:“怎么说?”
闻轻转个身,往医院里面走,也不管温沉是不是会跟上:“我恰好溜出来买早餐,你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现在又是这么早的时间,你要是不会算卦这都说不过去。”
巧得很离谱。
听闻轻这么一说,连温沉都觉得确实巧,他跟上闻轻的步伐,走在她身侧,慢慢悠悠的:“或许这就是咱俩的缘分?可能上辈子我们就是一对,上辈子我先死了,提前来这一世布置我们的相遇和未来,结果不小心被人截胡了。”
这玄里玄乎的话,被温沉说得有鼻子有眼,真像那么回事。
“你可拉倒吧。”闻轻嘴上嫌弃,手里装着包子的纸袋子打开递过去:“刚出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吃吗?”
“等会儿,我先擦个手。”温沉从兜里摸湿纸巾。
闻轻递给他两根小竹签:“怪麻烦的,用这个,老板放的小竹签。”
“也行。”
温沉接过那两根小竹签,叉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他咬了一口:“我待遇还不错,一下飞机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免费包子,谢了。”
闻轻瞬间抓住了重点:“你刚下飞机?从哪里回来?”
“不妨猜猜。”
“南越?”
“挺聪明啊。”温沉夸她。
“……”
闻轻从接下来的聊天中,得知温沉这最近一个月都躲在哪些地方。要不是那晚三哥告诉了她在南越发生的事,她可能对温沉现在说的话一头雾水。
以前走哪都能碰见的温沉,突然神隐似的消失了,原来是因为他包了一个山庄,躲在山里头避世。
南越的事情温沉回去了一趟,商应寒受伤的事情他都知道,这几天他都在南越处理货品交易的收尾工作。
凌晨的飞机,就在半个小时前刚抵达燕京机场,他连住处都没回一下就直接过来了,行李还在那边车上。
不过他今天回来并不是得知闻轻受了伤,而是有其他事情提前回来,下飞机后看到闻行止发来的信息,才知道闻轻出了事。
就直接过来了。
一开始他还想着,来这么早,应该见不着闻轻,商应寒也是个不好说话的。
要不先吃个早饭吧,顺便等等比他晚四个小时才到的闻行止。
到时候他要是见不着闻轻,有闻行止在,还怕见不着吗?!
这倒巧了,什么运气啊,一来就见着了。
“我能再吃一个包子吗?”温沉绅士礼貌的问。
闻轻刚才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直接把装有包子的袋子递给温沉:“都给你。”
温沉笑:“真大方。”
闻轻:“你帮我大哥做事,我对你大方点也是应该的。”
“这叫什么话,我好歹一方富甲巨贾,怎么就是帮别人做事的。”温沉又叉了个包子,表情那叫一个满足。
要不是已经知道了温沉的来历,闻轻可能会觉得他在吹牛,毕竟一直以来温沉在她眼里的形象只是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现在才知道,哪里只是富二代啊,是神豪。
家里真的有矿。
“你伤怎么样?”聊了这么久,温沉才问起闻轻受伤的事。
闻轻语气很轻快:“小事。”
“听说昨儿你遭这罪,是那曲家大小姐的手笔,你们什么时候结怨了?”温沉状似无意的问。
闻轻吃的太饱了,手掩唇打了个饱嗝:“这就说来话长了,以后有空再和你说。”
温沉就跟话痨似的,这个话题终止立马进行下一个话题:“那你现在需要静养吧?我在秋渠山包了个山庄,半年呢,我这才住了一个月,你没事就去山庄住,报我名字就行。”
闻轻一听这话,瞬间眼睛都亮了:“我之前只听我哥说,你包了个山庄躲起来,但具体是哪个山庄我不知道,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秋渠山,还包了半年,你可真有钱。”
“啧。”温沉是一点不谦虚:“小case,本人没什么优点,就是钱多。”
“……”
闻轻以前不是没去秋渠山玩过,那时候闻家还好好的,她零花钱也多,和商璃闲着没事就去过秋渠山爬山,爬累了当晚就住在秋渠山的山庄里。
她可清楚的记得,秋渠山的山庄,住一晚上就是十万块的房费。
收得特别贵。
温沉包半年,满算一个月就是三百万,半年一千八百万……
巨贾就是阔气。
“诶,你去吗?”温沉是诚心邀请闻轻去:“反正我一个人住那边也无聊,每天闲着就钓鱼,要么就组一下bbq,你要是来了我肯定就没那么无聊了。”
两人边走边聊,已经快走到病房门口。
前面就是闻轻住的那间病房,她脚步停下来:“以前肯定行,但现在不行。”
温沉表示不理解:“为什么?”
闻轻一本正经的口吻:“因为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你一个寡男人,邀请我一个有夫之妇去陪你解闷,这成何体统。”
温沉:“……”
寡男人???
这称呼真别致。
他知道闻轻和商应寒领了证。
记得当时知道的时候,他还偷偷难过了好久,要只是男女朋友关系他还有机会,结婚了他就半点机会都没了。
缓了好长时间他才接受这个事实。
他以为闻轻在外面不会承认她结婚这件事,还想着只要她不承认,他就装傻不知道。
结果她现在说出来了。
温沉表情郁闷,一副煞有其事的语气说:“我记得你是个做事情有计划有顺序的人,怎么突然就闪婚呢?你告诉我,你当时是不是被威胁了?”
“怎么,温先生对我的婚姻有什么见解么?”
伴随着温沉的话音落下。
商应寒的声音忽然传来。
温沉后背脊一僵,他慢慢抬头朝那边看过去。
商应寒只穿了件白衬衣出来,他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正抬着手腕系袖扣。
此时他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到闻轻身边,仔细打量她之后才问:“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