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燕云迟也是一番好意,可是慕容清音听了这话后,却直接摇了摇头说道:
“太麻烦了,而且一旦打草惊蛇的话,就算绿儿真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她也断然不会轻易的露出狐狸尾巴来的。”
其实这些道理燕云迟都明白,可是一旦涉及到慕容清音性命攸关的事情,他如何能够放心。
“其实绿儿的问题,一点都不难猜测得到,她估计同你妹妹一样,敌视着我们燕王府罢了。现在与你表哥安阳的婚事也已然处理好了,你不如就直接搬回到燕王府去吧,这样一来就算绿儿有什么异动,整个王府的暗桩也能及时发现。”
慕容清音闻言,不停的点头,表示理解燕云迟的意思,但她却拒绝了,无奈一笑后说道:
“你都能想到的道理,难道绿儿就想不到了。我之所以觉得这丫头古怪,就是因为我发现夭夭很多时候,下意识的都是在听从她的话做事。”
“而且她们主仆俩相依为命多年了,没有确凿证据前,我不会擅自动她的,只有在慕容家她能放松警觉,真有异动我才能察觉得到。”
瞧着燕云迟哪不放心的样子,让慕容清音心里甜甜的。
这种被对方记挂在心里的感觉虽然很好,慕容清音眨了眨眼故意调侃的说道:
“我说世子殿下,我记得才认识你那会,你可是话都不愿意同我多说两句,整天里怀疑我别有用心。如今这是怎么了,好像千叮咛万嘱咐都不够一样,你可别忘了,我虽然是女子,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知道慕容清音这样说,分明就是不想叫他担心罢了。
燕云迟也清楚,这小妮子劝是一定劝不动了,最终他无奈的在对方的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姑且就由着你瞎折腾吧,想来在帝都之中,这绿儿就算有什么九曲心肠的念想,也不敢真将你如何。”
“我的尽快将你娶进门来,到时天天把你放在眼皮子
突如其来的话,饶是一向自认为面皮厚的慕容清音,也忍不住推了燕云迟一下,扭头就进了府门不愿再搭理他了。
而瞧着慕容清音这难得娇羞的模样,燕云迟有点舍不得收回视线,目送她真的进了府门,他这边才会选择离开。
可是望着慕容清音的背影,越瞧他的脑海里对于这一幕,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仔细一想,却又记不起来,不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所以就这样在慕容府门前,又站了好一会,直到下属来提醒的时候,燕云迟才如梦方醒般的回过神来离开了。
而慕容清音这边心里小鹿乱撞一样,想着燕云迟刚刚同她说的话,这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的上扬起来。
大好的心情,可是偏偏就有不长眼的,偏偏要跳出来给她添堵。
先进府等着的绿儿,站在府门旁,瞧着慕容清音和燕云迟在哪说话,但是任凭她如何竖起耳朵,还是一个字都没听见的。
如今瞧着慕容清音竟然笑得这般开心,忍不住嘟囔道:
“县主如今还真是满面春风啊,自己的家门都被燕家人屠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还能如此没心没肺的笑呢。”
说完这番话的绿儿想瞧一眼慕容清音是什么反应,有没有露出羞愧难当的表情。
结果她拿眼睛一瞟,瞧见的却是慕容清音停在哪儿,正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县主……你……你怎么这么看我!”
看着慕容清音的眼神,绿儿的心咯噔了一下,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就像认证她猜测似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容清音已经一把扯住她的发髻,将她向着一旁盛放着莲花的大缸处拖行了过去。
任凭绿儿如何惊呼尖叫都没有松手。
绿儿心里恼火,她是有些功夫底子傍身的,一瞧慕容清音这架势,她大概也能猜到对方想干嘛。
她想用巧劲,直接将慕容清音给推开,但似乎她的每一种想法,都能被慕容清音先一步窥探出来似的。
还没等她再出手,慕容清音就在她手臂几处骨缝之间点了几下,顿时绿儿就觉得两条手臂,又酸又麻,别说挣脱开了,甚至抬起来一下都费劲。.
而她这边挣扎不得,慕容清音自然拖行起来更加方便了。
就见她几步将绿儿拖到大水缸前,毫不犹豫的扯着她的头发,就将她半个身子全都塞进了水缸里。
突如其来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腥臭味的水,不停的往嘴里面灌去。
双手使不上力气的绿儿,除了徒劳的折腾起无数的水花外,甚至一点自救的办法都没有。
就在她心里,泛起一阵绝望,觉得自己要被活活溺毙而死的时候,慕容清音总算将她从缸里拖了出来,并且像丢垃圾一般的将她摔在了地上。
“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是夭夭,现在的我叫慕容清音。而我这人呢,平时伺候我确实规矩不多,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以后在我身边若管不住你的那张嘴,学不会什么叫谨言慎行的话,那这就是你的下场,而下一次我或许心情不好,就不会将你从缸里捞出来了。”
绿儿浑身一哆嗦,做惯了宋夭音的主,本来想着这亲姐妹之间,脾气秉性应该还是很相同的。
但直到此刻她才发现,慕容清音不好对付,并且绝对是个手段雷厉风行的人,为了不吃眼前亏,就算心里再悲愤,她还是赶紧点点头,跪在地上认错赔罪后才敢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