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
苗欣又觉得不对。
这次厉家葫芦娃集体行动,
大哥、三哥、五哥和六哥全来rsc国了。
但,
二哥和四哥却都留在了京都。
因为二哥是此次葫芦娃总动员的财政部长,
苗欣一行在rsc国所需经费,
都得靠二哥这位财神爷出。
加上二嫂又怀孕了,
身边需要有人照顾。
大家一致认为,
二哥还是留在京都坐镇比较好。
二哥倒也爽快,
原本他就更擅长商战,
不喜欢舞枪弄棒,
跟人打打杀杀,
所以兄弟几个在京都跟苗欣召开视频家庭会议的时候,
二哥就默认地选择了留下。
至于四哥,
其实最初的时候,
大哥是提出来,
让二哥和五哥这两个斯斯文文的留在家里,
做好后勤保障,
也负责保护厉家。
而让四哥和六哥,
陪着三哥接下倚天剑的任务来rsc国。
毕竟四哥号称拳神,
苗欣早期的拳脚工夫,
除了跟六哥胡闹学了一点外,
最多得益于四哥的手把手传授。
当然,
其他几位哥哥包括寒爷,
也都手把手指点过苗欣,
但苗欣小时候还是跟着四哥学的时间最长。
而四哥的身手,
连寒爷都称赞深不可测。
所以对于四哥这位启蒙师父,
不止苗欣信任他的武力值,
其他哥哥们也信任。
由他和六哥帮衬着三哥完成倚天剑的单,
当真再适合不过。
(提示:除了苗欣,哥哥们并不知道五哥倚天剑的身份。)
只是后来,
因为苗欣急需国际空间站的信息资料,
五哥出人意料地空降,
京都那边二哥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哥哥们才不再提让四哥也赶来rsc国的话。
而苗欣最后一次给家里打电话时,
还专门问过厉麻麻二哥和四哥的情况。
厉麻麻告诉她,
两位哥哥都很好。
二哥为了方便照顾二嫂和家里,
干脆直接将办公室都搬回了厉家老宅。
四哥更是推掉了所有比赛和公益活动,
整天带着保镖们在厉家老宅周围巡查。
这样的四哥,
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rsc国?
一定是她看错了。
刚收回飘散的思绪,
苗欣突然发现,
自己之前坐的那一桌,
有两个女人正在打架。
而看清楚打架之人是谁后,
苗欣顿觉一头黑线。
今晚不是李莎莎联手慕容诗诗打压她吗?
最早的时候,
还是李莎莎自己站在主席台上,
突然宣布,
要让慕容诗诗也嫁给尘爷的。
怎么眨眼功夫,
这俩好的连老公都能分享的女人,
就打成这个样子了?
心道塑料姐妹花最起码也该在外人面前维护好塑料的外形,
现在三场比试都还没结束,
李莎莎和慕容诗诗就将塑料外壳敲碎,
吃相是不是也忒难看了点?
仿佛心有灵犀,
苗欣的视线刚幸灾乐祸落在慕容诗诗和李莎莎身上,
两个正互相揪头发的女人,
却突然扭头往主席台上看过来。
许是苗欣脸上看热闹的表情太过直白,
俩人脸上闪过愤怒,
竟同时收手,
不打了。
苗欣心里一阵遗憾,
有点惋惜自己不该盯着看,
应该让她们继续打下去的。
但脸上,
却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哟?
李莎莎小姐、慕容诗诗小姐?
你们二位这是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
就打起来了?
咱们这第二场比试,
还没分出胜负呢!”
“有什么好分的?”慕容诗诗被李莎莎打急了,
最要命的是,
她用来控制李莎莎和李靖的腕表,
不见了。
此时心里又懊恼又慌乱,
再也沉不住气,
脱口道:“苗欣,
你这是作弊行为,
应该取消你的参赛权。”
“对对,”李莎莎也反应过来,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她立刻摒弃前嫌,
勾着慕容诗诗的手臂道:“苗欣,
不管你的5d还是6d全息投影技术有多先进,
你这种都是在作弊。
如果你真的还要脸,
就应该主动弃权!”
“弃权?”苗欣像听见什么笑话般,
耸耸肩,
然后露出个夸张的笑容:“李莎莎小姐,
你在搞笑吧?
我记得,
慕容诗诗小姐最初提出的,
是博戏,
而不是打擂,
更不是决斗!”
“是博戏又怎么样?
输就是输,
赢就是赢。”
“没错啊!
博戏也好,
打擂和决斗也罢,
输就是输,
赢就是赢。
但,
你们是不是忘了,
博戏的精髓?”
环视一圈众人,
苗欣突然“啪啪”拍了几下手掌,“诸位,
很抱歉要打断一下你们的积极性。
如果还有人要和我洽谈6d全息投影技术的开发合作,
欢迎你们周末的时候,
来皇室山国王老宅找我。
我想,
我外公应该很高兴,
我能为家族做点什么的。
只是,
现在我和李莎莎小姐、慕容诗诗小姐的比试还没结束,
所以还请大家多多原谅,
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
苗欣这话并没有将合作的意向掐死,
众宾客大多都是商贾世家,
有巨大利益等着他们的时候,
他们怎么可能跟苗欣对着干?
所以苗欣一说完,
大家就相继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苗欣等众人全都坐好,
才看向还站在主席台边,
脸上无比尴尬的李靖和李继业,“总统先生、李大公子,
既然今天的晚宴,
是总统府举办的,
那今晚我和李莎莎小姐、慕容诗诗小姐的比试,
也该有总统府来裁决输赢。
没错,
我承认,
我投机取巧了。
但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
我不会跳舞。
所以我并没有欺骗大家。
另外,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
博戏的庄家和参与者,
似乎可以不是同一个人吧?”
苗欣最后一句话,
直接把李靖说愣了。
李继业却听得眼睛一亮,
脱口道:“对呀!
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诸位、诸位!”他转身看向众宾客,“请大家听我说一句。
苗欣公主所言不错,
我们rsc国的博戏,
是由大唐流传下来的。
而大唐的博戏,
多以斗蟋蟀和斗鹌鹑为主。
可从古到今,
有谁见过,
斗蟋蟀和斗鹌鹑的庄家和赛手,
是同一个人的?
就连在座各位,
以往组织博戏斗蟋蟀、斗鹌鹑,
也不会自己抱着陶罐和鹌鹑上场吧?”
李继业这番话,
基本上是对苗欣言辞的解释。
而这解释还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毕竟唐朝时期,
连皇帝都在带头博戏,
而皇亲国戚,
参与博戏时,
都是坐在最前面观看,
哪有一人,
是不顾身份地位,
亲自抱着蟋蟀陶罐和鹌鹑上场的?
真正带着蟋蟀、鹌鹑上场决斗的,
那是驯养师,
是奴才干的事。
可博戏输赢结局,
却与这些奴才无关。
赚得盆满钵满、名声大噪也好,
输得倾家荡产、成为笑柄也罢,
那都是主子们的荣与辱,
博戏结束,
谁都不会多去看这些奴才们一眼。
倘若从这么层面上理解,
苗欣利用高科技手段,
模拟出自己的影像跳舞参赛,
好像还真的不算犯规。
李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
反正钢琴比试,
莎莎已经输了。
就算这场斗舞没有苗欣,
慕容诗诗也显然舞技更胜莎莎一筹。
横竖跟尘爷联姻怎么都轮不到莎莎,
与其继续跟苗欣死掐把关系彻底搞僵,
倒还不如借花献佛,
做个顺水人情。
或许,
6d全息投影技术的开发,
自己也能分到一杯羹呢。
这么想着,
他便举着话筒上了台,“诸位、诸位,
苗欣公主说的对,
既然是我们总统府做东,
这场斗舞比试,
自然也该由我们总统府来评判。
我个人觉得,
继业的观点是正确的。
我们rsc国人都是大唐子民,
大唐博戏确实庄家不用亲自下场,
而苗欣公主一开始就把话讲明,
她也没有欺骗大家。
博戏原本跟打擂的性质就不一样,
所以,
我现在宣判,
苗欣公主的舞蹈有效。
但鉴于苗欣公主确实不会跳舞,
这一局,
我建议,
苗欣公主和慕容诗诗小姐并列第一,
李莎莎第二!”
“???”台下的宾客们,
一下子愣住了。
还能这样操作吗?
不过,
李靖总统这样裁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苗欣虽然是财神爷,
他们谁也不想得罪。
但在斗舞这一场里,
与有真正舞蹈功底的慕容诗诗和李莎莎相比,
她还是略逊一筹。
如果硬要将第一判给一个不会跳舞的人,
那斗舞才失去了真正的意义。
有了慕容诗诗并排,
就衬托得不一样了,
这还当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苗欣也有点发愣。
她还真是小看李靖了。
之前见李靖跟颗墙头草似的,
毫无脾气与底线,
苗欣还曾腹诽过,
这样的人,
究竟是如何当上总统的。
现在她懂了,
能屈能伸、八面玲珑,
和擅长平衡学,
也是帝王之道。
不过,
苗欣可不想跟慕容诗诗并列,
更不想彻底将李莎莎踩在脚下。
她今晚砸场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而貌似,
李莎莎和慕容诗诗之间还出了点事儿。
明明能看着坏人们窝里斗,
她干吗还要自己下场撕?
所以,
李靖的话刚说完,
苗欣就开口了:“我反对!
总统先生,
您判我和慕容诗诗小姐并列第一,
我没意见。
但我反对李莎莎小姐第二名。”
“诶?”
苗欣这句话一出,
不但李靖和台下的宾客们傻眼了,
连李莎莎和慕容诗诗也都傻眼了。
苗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环视一圈,
她笑意盎然道:“我呢,
虽然没有违反博戏的规则,
但一个不会跳舞的人,
却用投机取巧的方式赢了舞蹈功底扎实的人,
多少有点胜之不武。
我之所以不反对跟慕容诗诗小姐并列,
是因为,
我觉得,
慕容诗诗小姐的舞蹈有点用力过猛。
虽然她跳的街舞难度极大,
但似乎缺了点灵魂。
倘若慕容诗诗小姐的舞蹈,
能像她的钢琴那样拥有灵魂,
我大概会甘拜下风。
至于李莎莎小姐?
诸位,
难道你们不觉得,
李莎莎小姐刚才只是一时失误吗?
她如果选择的是跳胡旋舞,
我完全相信,
今晚斗舞这一场,
基本上没我和慕容诗诗小姐什么事儿了。
我觉得,
我们不应该因为一名优秀的舞蹈家的一次失误,
就否定她的实力。
但比赛就是比赛,
李莎莎小姐的失误也有目共睹。
因此我认为,
我也好,
慕容诗诗小姐也好,
还有李莎莎小姐,
我们三人今晚的舞蹈,
都不完美。
既然都不完美,
那就不应该有第一第二之分。
索性,
斗舞这一场,
直接判我们三个平局吧!”
霎时间,
宴会厅里陷入一派沉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连慕容川等人都惊呆了。
唯有尘爷和冷冽,
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看样子没错了,
欣欣宝贝已经做出决定了,
她不但要力保李莎莎,
她还要吊着慕容诗诗的胃口。
所以,
这丫头今晚到底干嘛来了?
折腾了大半夜,
就是为了出出气?
李靖和李继业感动得都要哭了,
果然做人要给自己留点余地。
李莎莎一脸吃惊地看着苗欣,
她的耳朵是听错了吗?
三局两胜的比赛啊,
哪怕是跟慕容诗诗并列第一,
苗欣也已经完成了三局两胜的任务。
愿赌服输,
她李莎莎和慕容诗诗就算再不服气,
也没脸再反驳自己提出来的博戏成绩。
可苗欣,
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放弃了?
为什么呀?
她不是说,
她也爱慕阿尘吗?
不,
不对!
陡然间,
李莎莎像是想起什么,
倏地看向身边的慕容诗诗。
她怎么就忘了,
慕容诗诗原本,
也姓苗啊。
并且,
慕容诗诗也来自华国京都。
也就是说,
苗欣今晚来砸场子搅局,
其实,
根本就不是为了尘爷而来,
她根本就不想抢尘爷,
她折腾出那么多闹剧,
不停打她李莎莎和慕容诗诗的脸,
其实,
都是为了对付慕容诗诗?
霎时间,
李莎莎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太笨了,
居然现在才发现,
苗欣跟慕容诗诗有仇。
早知道是这样,
她疯了吗,
要提出让慕容诗诗也嫁给阿尘的话?
可不是疯了吗?
自己先前到底怎么了,
居然会生出如此荒唐的念头?
阿尘是她李莎莎的啊,
她是怎么想到,
要跟慕容诗诗分享的?
此时此刻,
李莎莎的脑子异常清醒。
冷冽之前告诉她,
一人胜一局,
今晚这场博戏,
就是无效的。
可现在,
斗琴和斗舞已经结束了,
自己唯一没输的这一局,
还是苗欣施舍的,
跟苗欣和慕容诗诗平局。
换句话说,
如果第三局比试女红,
自己不能赢的话,
那么和尘爷的联姻,
将再无挽回的可能。
斗舞之前,
李莎莎还充满自信。
觉得自己不管怎样,
总能赢一两局。
可是现在,
她的想法变了。
她发现,
不管是苗欣还是慕容诗诗,
都深不可测。
面对这样的对手,
她李莎莎真的有赢下最后一局的把握吗?
既然是没把握的事情,
那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下去?
慕容诗诗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她实在没料到,
苗欣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在她看来,
苗欣这个贱人,
就在故意哗众取宠。
可她却不得不承认,
苗欣这一手,
真的太高明了。
明明就是个不会跳舞的蠢货,
却能靠投机取巧抓人眼球。
而在占据了先机之后,
苗欣还懂见好就收,
将送到嘴边的肥肉,
分享给在场所有人。
这样的高情商,
慕容诗诗不佩服都不行。
不过,
她和李莎莎一样,
心里还有其他小九九。
但这小九九,
又完全与李莎莎相反。
李莎莎不想继续比试下去了,
慕容诗诗,
却迫不及待想要赶紧开始下一场比试。
女红啊,
连斗舞这项,
苗欣这个贱人都牵强成这样,
那女红呢?
苗欣又能利用高科技,
创造出什么奇迹?
她总不能,
再折腾出来个什么5d、6d打印机,
直接打印出来一副双面绣吧?
只要自己赢下女红比试这一场,
三局两胜的最终赢家,
就是她慕容诗诗。
想到这里,
慕容诗诗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焕发,
仿佛,
她现在就已经赢下今晚的博戏,
站在主席台上向全世界宣布,
她慕容诗诗,
才是冷家少家主冷逸尘真正的未婚妻!
只可惜,
理想很美好,
现实很骨感。
就在慕容诗诗想通一切,
高喊出“我同意欣欣的提议,斗舞这一局,就算我们三个平局吧”之后,
身边的李莎莎突然眼珠一翻,
整个人都往地上栽去。
旁边餐桌上的宾客吓了一跳,
纷纷尖叫着站起来。
而慕容诗诗还没搞明白出什么事儿了,
就见主席台上的李靖,
突然扔掉手里的话筒,
喷出一口鲜血,
捂着肚子瘫倒下去。
怎么回事?
她心头一跳,
条件反射地想到了自己的腕表。
总统父女同时发病,
宴会厅里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比赛不比赛?
还三女夺夫呢,
这都要出人命了,
还比个鬼呀?
总统府的医疗队来得极快,
在宾客们还懵逼尖叫的时候,
已经鱼贯而入,
抬着不省人事的李靖,
以及口吐白沫,
如同发羊癫疯般不停抽搐的李莎莎,
迅速出了宴会厅。
博戏的主角都走了,
还怎么比?
李继业原本就对尘爷眼红妒忌恨,
眼见着博戏比到最后乱七八糟,
他索性当场宣布今天的晚宴到此结束,
便带着侍从们去看总统老爹和妹妹去了。
主人相继离去,
宾客们也不会自己再待下去。
更何况,
今晚吃瓜吃得太多,
有好几个大瓜还有毒,
差点把他们毒死。
此时他们都急着赶紧回家自行消化。
所以李继业一走,
宾客们便做鸟兽散状,
各自离开了。
尘爷作为今晚的风暴中心,
不想继续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待下去。
偷偷给苗欣发了条晚安的短信,
带着冷冽也走了。
慕容诗诗和慕容泾阳原本还不愿走,
但见尘爷都走了,
苗欣和慕容川又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多的表情盯着他们,
知道再留下,
也不过是授人口柄,
跟苗欣和慕容川寒暄几句,
问过他们俩回不回皇室山,
也自行离开。
苗欣、慕容川和小九,
是最后离开的三个人。
三人来时,
就是小九开车,
回去,
还是小九开车。
慕容川来的时候,
坐在副驾驶上,
此时回去,
他有很多话想跟苗欣说,
干脆跑到后面跟苗欣一起坐。
苗欣有点嫌弃他胸口上那坨翔一样的芒果泥,
贴窗坐着,
离慕容川远远的。
慕容川倒不介意,
汽车一开出总统府,
他便开口问道:“欣欣宝贝?
李靖和李莎莎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李莎莎像是癫痫发作,
可李靖的症状,
怎么这么奇怪呢?”
“李莎莎是装的,”苗欣没有看慕容川,而是凝视着窗外,“至于李靖,
他不像是患病发病,
倒像是吃坏了东西,
或者……”
慕容川等了十几秒,
都没等到苗欣或者后面的话,
不由问:“或者什么?”
“慕容川?”苗欣却转过头,看着他不答反问:“你觉不觉得,
今晚的李靖和李莎莎,
很反常?”
“反常?”慕容川一怔。
苗欣不说,
他倒没多想,
可苗欣一提醒,
他倒是真的发现了些问题:“对哦,
咱们刚进宴会厅的时候,
李靖父女对慕容诗诗那叫一个亲热,
李莎莎就不提了,
像是整个人都要挂在慕容诗诗手臂上似的。
而李靖,
也完全没有总统的样子,
对慕容诗诗点头哈腰,
跟个奴才似的。
可是后来,
李靖莫名其妙就开始针对慕容诗诗和慕容泾阳,
李莎莎就更过分,
不但跟慕容诗诗互掐,
还打架。
他们这翻脸速度,
是不是太快了点?”
“呵呵!”苗欣笑了。
果然,
只要长了眼睛的人,
都能发现李靖父女的反常。
其实,
通过尘爷之前的消息,
苗欣就初步判断,
李靖父女被慕容诗诗控制了。
而能让一个人的态度发生那么大改变,
连眼神都充满依赖,
除了药物,
还有一个办法,
就是催眠。
所以苗欣之前给尘爷布置了个任务,
让尘爷在李莎莎身上找触发器。
只可惜,
尘爷这个人太过高冷,
除了她苗欣和自家亲人外,
其他任何女性,
在尘爷眼睛里,
都是臭虫。
所以苗欣布置的任务,
基本上被尘爷忘到爪哇国去了。
但尘爷忘了,
苗欣却没有忘。
苗欣相信,
慕容诗诗也没有忘。
通常情况下,
催眠一旦成功,
除了催眠师本人,
其他人,
很难给受试者解开。
可今晚后半场,
李靖和李莎莎的表现,
无一不再告诉苗欣,
李靖和李莎莎的催眠,
被人解开了。
究竟是谁,
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能将慕容诗诗对李靖和李莎莎实施的催眠解开?
慕容诗诗是不可能自毁长城的,
倒不是苗欣高抬慕容诗诗。
坦率说,
慕容诗诗一个不懂医的人,
哪怕四年间再刻苦好学,
想变成一名优秀的催眠师,
可能性也不是太大。
但,
有了慕容康和慕容泾阳的帮助,
慕容诗诗想要通过药物和道具,
对李靖和李莎莎实施催眠的成功率,
就太高了。
慕容诗诗好不容易才逮住李靖和李莎莎这两条大鱼,
怎么可能亲手解开渔网,
再将他们放走?
而这类借助药物的催眠,
只要找不到辅助药物,
即便大哥这样的药理专家,
也无法解开。
那么,
今晚,
到底是谁,
在神不知鬼不觉中,
给李靖和李莎莎,
解开了催眠呢?
莫名地,
苗欣脑子里,
再次浮现出自己惊鸿一瞥下,
那个走向门口,
极其熟悉的背影。
她心里怪怪的,
迟疑了足足一分钟,
才掏出手机,
找到四哥厉承曦的号码,
打算拨过去。
然而,
还没摁下拨出键,
她的手机却突然进来一条短信。
点开,
居然是大哥厉勋爵发来的,
只有一句话:“欣欣?
赶紧过来,
越快越好!!!”
大哥是个极沉稳的人,
他们都商量好了,
周一开始手术,
今天才周六。
无缘无故,
大哥绝不可能给她发短信。
而就算发短信,
大哥也从来不会用这么急的语气催她。
看着最后的三个加粗感叹号,
苗欣第一反应,
就是慕容婉柔、陆子轩,
或者父亲司徒瑾瑜,
出事了。
眼皮一阵狂跳,
苗欣大吼一声:“停车!”
小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吓得一脚刹车。
可汽车刚刚停稳,
他和慕容川,
便被苗欣粗暴地赶下了车。
“我有急事要用车,
慕容川、小九,
你们俩自己想办法回皇室山或者皇家学院吧?”
说完,
不等呆若木鸡的慕容川和小九反应过来,
苗欣一脚油门,
汽车像燃烧的火箭般,
“嗖”第一下,
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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