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欣是下了死力气的,
立刻就将寒爷的嘴唇咬破了,
可寒爷却没有放开她,
而是摁住她的头,用力吻她。
这个吻带着浓郁血腥,
是惩罚的味道,
苗欣一开始十分抗拒,
渐渐地,
她不再挣扎,
开始回应。
寒爷欣喜极了,
停下来,
他用额头抵住苗欣的额,再问:“认出来了吗?
我是谁?”
“你是……”苗欣笑颜如花:“我男票!”
嗬哟!
总算认出来了,
心累!
“为什么喝酒?”
“害怕。”
寒爷心尖儿一颤:“怕……什么?
怕我吃了你?”
“嗯嗯!”苗欣忙不迭点头。
寒爷被她憨态可掬的样子逗乐了,
在她鼻尖上亲了亲,
他再问:“既然怕,
为什么还要穿这个?”
“送给你的……惊喜。”
是够惊喜的,
差点就成惊吓了。
不过,好事多磨,
现在总算否极泰来。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寒爷不由激动:“想给我生猴子?”
“嗯嗯!”苗欣继续点头。
“今天就生。”
“嗯!”苗欣一把捧住他的脸,用力在寒爷嘴上啵了一口:“生一大堆猴子,
一次生七个!”
寒爷:“……”
一次能生七个的,
是猪。
舔舔嘴唇,他再问:“想好了?
不后悔?”
“啰嗦!”
苗欣显然失去了耐心,
张嘴就来咬他的衬衫纽扣,
双手还乱七八糟去扯他的皮带。
吓得寒爷心如鹿撞,
却不得不捉住她作祟的小手。
他并不介意现在就把小东西办了,
但欣欣爱干净,
刚才那一个多小时的搏斗,
欣欣泰然自若、遍体生香,
他却出了一身臭汗,
总得去洗洗,
才能迎接小东西的惊喜。
又在苗欣唇上亲了亲,
寒爷哄骗道:“欣欣乖,
等我去洗个澡,
回来再开始可以吗?
不然我身上都是汗,
会熏到你,
也会熏到我们的宝宝。”
一听会熏到宝宝,
苗欣赶紧推开寒爷:“那你赶快去洗,
洗得干干净净,
里面和外面都得洗。”
嘿!
寒爷实在忍不住,
又在小东西喋喋不休的嘴上亲了一口,
这才放开她,走进浴室。
洗了个战斗澡,
为了第一次留给欣欣最美好的记忆,
寒爷出来前,
还专门用了下苗欣最喜欢的香型漱口水。
可是,
一走出浴室,
他就呆住。
因为,
他的女孩,
正像只小猪似的,
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寒爷难受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袍,
目光再望向苗欣还缠着绷带的后脑勺,
终于苦笑着走过去。
“小坏蛋,
你是上帝派来故意作弄我的小妖精吗?
迟早被你折腾废了。”
在苗欣额头上吻了吻,
他给她摆了个舒服一点,又不会压着伤口的姿势,
然后换好衣服,
拉上窗帘,
悄无声息离开卧室。
苏秦已经回来了,
正满脸苦逼地在客厅里等他。
看见寒爷下来,脸皮子还用力拧了拧。
厉宸寒似笑非笑睨他一眼,
在沙发上坐下:“什么事?”
“这个。”苏秦递上一份资料:“这是公司计算机维护人员下午发现的。”
寒爷接过来扫了扫,
是苗欣发出去的三封邮件。
都用他的账号登录,
一封是厉氏跟阮氏的合作意向书,
已经得到阮氏的答复。
另一封是厉氏跟宋氏的合作意向书,
宋氏没回应。
最后一封,
却是欣欣将与阮氏的合作意向书转发给了宋氏,
显然是一种诱骗的手段。
“寒爷,”苏秦苦着脸:“欣欣小姐爱玩儿,
但也不能这么玩儿呀!
先不说阮氏这种什么油水都没有的三流豪门,
就宋氏,
那可是咱们厉氏的死对头,
您可一定不能……”
“明天就让Sally去阮氏和宋氏签协议,
就照这些合作意向书上的条款办。”
“啊?”苏秦瞠目结舌:“寒爷,
这……”
“欣欣不过是想帮闺蜜一把,”寒爷挥手打断苏秦的话:“我和老六都认为,
慕容婉柔遇刺这件事,
是冲着欣欣来的。
虽然还不知道慕容家族为什么要针对欣欣,
但阮棠确实是无辜的。
欣欣觉得愧对她,想要补偿,
我支持。”
“好吧!”苏秦妥协:“与阮氏合作就合作吧,
但宋氏实在靠不住啊!
宋家恒那个人,
根本就是只笑面虎,
万一他表面上答应跟厉氏合作,
关键时刻,却反咬我们一口,
我们……”
“你认为,
在华国,
有人在跟我们厉氏合作之后,
还会想着反咬背叛?”
苏秦:“……”
确实是他想多了,
三大家族之所以会紧抱成团,
是因为斗不过厉氏,
又融入不了厉氏,
说白了,
就是眼红妒忌恨。
如果真的能从厉氏手里分走一杯羹,
傻子也不会反水。
收起文件,苏秦准备离开,
突然又像想起什么,
他嬉皮笑脸问:“寒爷,
欣欣小姐这么急着把您叫回来,
到底什么事儿呀?
是不是……嗯哼?”
寒爷表情一黑:“再敢嗯哼一下,
我就让人再把你从飞机上扔下来一次,
这次,
不给你挂降落伞。”
苏秦:“……”
看!
就说寒爷是毫无人性的冷血动物吧,
还不承认,
简直无语了。
才转身,
便听寒爷又缓缓道:“苏秦,
你眼睛是瞎的,
看人一点儿都不准,
刚才杨姨和女佣们说了,
我是这世上最好的好人,
在她们心目中,
等同于救苦救难、完美无瑕的观音菩萨。”
苏秦:“……”
雾草!
寒爷您有没有点羞耻感?
这种充满水分的话,
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人杨姨会这么说,
是因为杨姨从小看着您长大,
她老人家把您当做亲生儿子,
您身上有再多毛病,
杨姨也看不见好吗?
至于家里的女佣,
那都是看脸吃饭的家伙,
您就沾沾自喜去吧!
苗欣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
睁开眼,
便对上寒爷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心头一跳,
红着脸打招呼:“嗨!早啊,寒爷!”
“早!”寒爷惜字如金地回应,
然后,
缓缓凑近:“宝贝,
你昨天急匆匆把我召回来,
到底想给我什么惊喜?
我已经等了一夜了。”
惊喜?
突然想起什么,
苗欣猛地低头看向自己,
身上穿着她平时最喜欢的那套睡衣,
她有点发愣:“我……
谁给我换的衣服?”
“你说呢?”
尽管昨天喝醉了,
可记忆隐隐约约保存了一部分,
尤其是寒爷说他五分钟后赶到,
自己急匆匆喝酒壮胆,往身上穿小衣衣的情形。
想到小衣衣,
苗欣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会吧!
难道说,
昨天她就那么醉醺醺地,
跟寒爷把事情办了?
不对,
身上没一点感觉,
寒爷刚才也说,
他等了一夜惊喜。
可是,
就算什么都没做,
让寒爷看见她醉醺醺地穿着那种东西,
也够羞耻的好吗?
更何况,
寒爷还亲手帮她换衣服。
想到寒爷的手将那东西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苗欣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
这世上永远没有最尴尬,
只有更尴尬,
就在苗欣羞愧得恨不得撞墙自尽时,
寒爷突然变戏法般,
从被窝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东西晃晃悠悠挂在他的食指上,
近在咫尺,
几乎要碰到苗欣的鼻尖。
这不是糖糖帮她挑选的,昨晚被她强行克服心理障碍,穿上的小衣衣吗?
寒爷刚才,是从被窝里掏出来的对吧?
我勒个去!
难道说,
昨天晚上,
寒爷抱着这东西,意淫了一.夜?
越想越惊悚,
就在苗欣无地自容到想要咬舌自尽时,
寒爷却一脸坏笑地附身压了下来。
“等等,等等!”苗欣吓得张嘴就喊。
“怎么?”寒爷故意板起脸:“后悔了?
昨天可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不,
不是后悔。”苗欣的俏脸涨得通红,连看都不敢看寒爷。
“那就开始吧!”
“等等,停!”
“嗯?”寒爷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怎么,
还是想穿上它,
给我看?”
嘴唇缓缓吻上苗欣的耳朵,
他用极其暧昧的声音道:“我很期待,
不过宝贝,
你确定,第一次要这么刺激?
宝贝,
玩儿得太大,
你会受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