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银次郎问
“至少400文一个。”木藏助伸出4根手指。
“可以,那么要多久才能做出来呢?”银次郎问
“我要问问金作。”木藏助于是去隔壁找来铁匠金作一起看了看图纸,然后两人一合计,木藏助说道:“至少20天。”
银次郎摇了摇头,“太久了,这样吧,10天能做出来,我给你们加300文的酬劳。15天做出来,我给你们加150文酬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木藏助和金作又对视了一眼,一起点了点头,“好吧,我们竭尽全力。”
等话说完,银次郎忽然发现了什么,然后自嘲的笑了,“这特喵不也是【悬赏奖励】的特效吗?”
不过,要说银次郎多少有点小看了这个时代的日本工匠了,在7天之后,木藏助和金作就抬着除草剂来比梁村交货了。
“什么?这么快就好了,你们不是要要20天吗?”银次郎心里暗骂这两个奸商。
“因为我们第一次见到这么精巧的机器,所以我们两人的的浑身的血都沸腾了呀。”木藏助说
金作更是一脸的夸张,“对对对对,我们体内的职人之魂澎湃了,像海水波涛一样拍击我们的胸口,于是我们二人不眠不休地日夜赶工,提前把机器做出来了。”
日本人的工匠精神?老子第一个不相信,银次郎心里暗骂,你们不就是想拿赏金吗?
不过,两世为人的银次郎这点城府还是有的,他微微点头,吩咐五吉把约定好的赏金拿出来。
“比梁长吉。”银次郎叫来村长
“小的在。”比梁长吉立刻快步过来,在银次郎面前平伏
“你把这些除草机分发下去,等一下,我会亲自教大家使用。”银次郎一挥手
“嗨,遵命。”比梁长吉自从把女儿春奈送到银次郎身边之后,举手投足开始有些刻意在模仿武士了,那模样多少有些滑稽。
很快,10部除草机就分发到了农民们手里,银次郎则是换上一身农民穿的短衣,赤着脚,挽着袖子在水田里推着除草机往前走。
“这种中耕锄草,每十天就要进行两次。”银次郎一面教导农夫们如何使用除草机,一面将中耕锄草的注意事项告诉农民。
当然了,即便是有了这种可以不用弯腰,只是推着走就能除草翻土的机器,中耕锄草的劳动量依然不小。与此同时,田间的害虫驱除,农田里的排灌工作也时刻不能松懈。
这段时间,银次郎几乎和农夫们一起作息劳动,白天吃粗粮,晚上直接谁在地板上,人也晒黑了很多。好在有春奈陪在身边,这种农村生活不至于太过无聊寂寞。
但是,驻扎的足轻们还是闲出了屁,银次郎为了让这帮家伙不要闹出事端,于是就让鹿之介组织了一场相扑比赛,让这些人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
相扑源于中国的春秋战国,传入日本之后大受欢迎。和我们之前讲的歌舞伎不同,日本相扑没有一个明确的起源。成书于公元8世纪的日本神话及历史文学作品《古事记》中就已经出现了关于神明相互角力的故事。在那个年代,相扑主要是作为庆祝丰收的仪式,之后逐渐传入宫廷中,风靡一时。
在镰仓战国时代,战争频发,武士阶层逐渐崛起壮大。相扑成为了训练武士和展现武力的一种形式。著名武将织田信长就是有名的相扑爱好者,相传他曾召相扑力士进行比武,并将胜者招募为自己的家臣。
到了江户时代,日本国内形势逐渐稳定,相扑也褪去了它在战争时期的功能,转而成为了一种观赏性质的体育竞技。上至贵族将军,下至平民百姓都非常喜欢看相扑,这也为今天相扑在日本社会文化中的地位打下了基础。
相扑比赛规则也简单,用木棒在地上画个圈,只要将对手推出圈外就算胜利。银次郎自掏腰包设立了奖金。第一名100文奖励;第二名50文奖励;第三名20文奖励。
听说要举办相扑比赛,忙碌中的村民也过来围观,场面倒也热闹。
10个足轻分为5个组,单循环比赛,很快就决出了胜负,队长鹿之介第一名。
“鹿之介,果然勇武过人啊!”银次郎夸赞道
“樱木大人,这次赢得太简单了,不过瘾。”鹿之介傲娇地说
“那你想……”银次郎问到
“请允许樱木大人同意在场的人可以随意上来和我比试,只要赢了,这100文钱的奖励全部归他。”鹿之介信心满满地说道。
银次郎一听,这情节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啊?有个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家伙就是这么登上舞台,一战成名的。
“你确定要这么接受所有人的挑战吗?”银次郎再次和鹿之介确认了一遍
“是的,樱木大人。”鹿之介也再次确认。
“好吧,我同意了。”银次郎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们听好了,任何人都可以上来挑战鹿之介大人,只要赢了鹿之介大人,就可以拿走奖励。”五吉大声对村民们喊。
结果村民无人应答,吃饱了撑的和你们这些当兵比赛相扑。
“没有人吗?”五吉又喊了一遍
“如果我赢了鹿之介大人,鹿之介大人不会记恨我,报复我吧?”忽然人群里有人搭腔了
鹿之介一脸的豪气,“有樱木大人作证,我事后绝对不报复,不记仇。”
“那我来试试。”有一个农夫挤出人群。
银次郎一看,这人他知道,名叫五作,虽然力气很大,但是干农活笨手笨脚的,要不是看他干活勤快,银次郎早就赏他一顿皮鞭了。
“这个五作会相扑吗?”银次郎问村长比梁长吉。
比梁长吉说道:“这到没听他说起过,只知道他是从大和国来的,力气很大,但是农活基本不会干。”
按照规矩,五作走到圈子里,先是撒了一把盐,然后向鹿之介行礼,然后蹲下身子,再点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看到一节农夫也敢向自己挑战,鹿之介有些不屑也有些生气,于是抢先发起进攻,伸手就要去抓五作的腰带。结果鹿之介刚刚拿住五作的腰带,就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就被颠倒过来,然后随着眼前的景物一阵旋转,自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扔出了圈外。
现场是一片寂静,银次郎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多谢承让,鹿之介大人。”五作跪坐在地上,向鹿之介行礼。
“这次不算。”鹿之介有些面子上挂不住,“我还没准备好。”随后鹿之介望向银次郎,希望银次郎支持他这次耍无赖的行为。
银次郎也有些无奈,自己还需要鹿之介,所以就打起了圆场,“这次不算,刚才只是热身,接下来三局两胜,才是正式比赛。”
银次郎朝鹿之介使了眼色,那意思是在说,三局两胜,我这么明着帮你,你再出丑就不能怪我了。
鹿之介也很感激,于是放下了轻敌之心,开始认真起来。
但是……鹿之介认真了也没用,接下来的两个回合,鹿之介还是被五作推出了圈子。
“得罪了,鹿之介大人。”五作再次向鹿之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