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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总感觉好像有人似的。”寂静的走廊,霍尼一个人走着,他疑神疑鬼的总是向后看去,却并未发现任何。
闲步间,他不多时走到了二楼的尽头,看着这完全封闭的房间,霍尼微微一顿。
“去看看吧……”
哗——!
苍老的手对着大门轻轻一挥,顿时,便就有一股光元素的强横灵力自掌心流出,笼罩整个大门,那被灵气束缚的门把手,也随之解开了。
咔嚓——!
按下门把手,传来清脆的响声,霍尼推开门。
下一刻——!!
呼呼呼——!!!
那直入人骨髓的寒意,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向外奔流。霍尼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心中暗叫不好,然而还未等他有所行动,这暴风便如昙花一现般停歇了。
来时勇猛,去时似疾风骤雨。
廊道的灯光照亮房间的一半,入眼处,极致的黑贯彻瞳孔。
“这是……”
黑色的细小冰晶,宛如密集的细雨一般,密密麻麻地穿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在房间的正中央,蒲公英被无数根黑线刺穿,如提线木偶般高高悬挂。
这寒冰不仅刺骨,更如神兵利刃般锋利,令人不寒而栗。蒲公英的身上没有一丝鲜血,面色苍白如纸,宛如幽灵般渗人。
见此情景,霍尼的眉头猛地一颤,过了许久方才渐渐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他试探性地伸出手,如触电般去触摸那冰丝。
哗——!
手指刚触碰到冰晶,他便如闪电般迅速将手抽回。看着指腹上那已经被冻结的痕印,霍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荒诞感。
“「孽」!”
…………
“捏个王!八!犊!子!谁他妈让你把我苹果蛋糕吃了的?!”
夜下,海浪边,尽飞尘埲着手里‘残肢断臂’的苹果蛋糕发出大大的哀嚎。
跑出很远的白芝芝赶忙擦拭嘴上的奶油,“我可没吃嗷!不是我,你找王意!”
“咳。”王意不着痕迹的擦掉嘴角的一丝奶油,眼神看向其他方向,“我也没吃。”
“好好好,你俩都没吃,难不成是他妈鱼吃的?!!”
尽飞尘大吼。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海浪忽的掀起,有一庞然巨物自海中冲出,向着尽飞尘咧嘴而来。
“滚!”
正在气头上的尽飞尘头也不回的甩手。
顿时,一道粗壮无比的冰晶原地拔起,犹如冲天塔一般瞬间就将那庞然大物给穿透,让其整个都冻做冰晶。
“哎!你看!我就说是鱼吃的吧,他还没吃够,还想跑出来!”
白芝芝见状找到了借口,指着那大海鲜就开始嚷嚷。
尽飞尘微微皱眉,将手里的蛋糕向上一颠,张开蒙奇·d某飞同款大嘴将其一口吞掉,随后转身将手里的蛋糕托盘甩出,‘啪’的一声正中白芝芝脸上。
“挨个晒!(爆头)”
尽飞尘一边吞咽着蛋糕一边口动配音。
“尽飞尘!!”白芝芝从脸上拿下托盘,不顾脸上的奶油,对准尽飞尘就是猛的甩出。
早有预料的后者稳稳接住,而后对准白芝芝较远的侧方甩出,“看你能不能接住!”
白芝芝不屑的一笑,原地起跳朝着侧方冲出,在空中旋转一周后稳稳落地,手中多出了圆形托盘。
对此,尽飞尘笑着鼓掌,“好——狗!”
白芝芝:“你妈!”
在两人的打闹的时间,红色的大巴车忽然从不远处的黑暗中行驶而来,在松软的海滩上,那不大的轱辘依旧如履平地,速度丝毫不减。
“别玩了,该走了。”
王意收起手机,将刚才白芝芝和尽飞尘两人打闹的照片收入相册,对着两人喊道。
“知道了!”
海水哗哗作响,海风徐徐相伴。
这般,三人登上了离开霍尼迦尔的车。
他们在哪里都很匆忙,在大夏是这样,在日本是这样,在雾都是这样,在霍尼迦尔是这样,去往哪一个地方,随之而来便就是离开的准备。
他们是无根的浮萍,在世间漂泊,寻不到归宿。每一个地方都在无情地驱赶着他们,催促他们离开。
大巴车车门关闭,沿着海滩消失不见。
…………
象征着最为盛夏的六月结束了,那被称为‘没完没了’的六月伴随着红色大巴车的消失而结束,七月来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破败废墟。
2026年7月1日——国际报刊。
1、巴维亚与黑那的战争仍在持续,至今日凌晨时分,粗略统计,两国死伤人数已经超过1****万人,巴维亚占比七十。
2、巴维亚首都利维康尔在昨日凌晨受到黑那国强者手刃维奇袭击,同时有大批导弹随同,造成大片死亡。
3、人类联盟总部秘长对黑那的灭绝行动表示谴责,希望黑那尽快收手,保留一丝人类的善良。
4、人类联盟总部秘长被黑那国拉黑。
5、人类至高顶点霍尼迦尔学院对黑那的灭绝行为表示谴责,希望黑那尽快收手,保留一丝人类的善良。
6、黑那未给予回应。
7、巴维亚国副首领召集世界媒体,痛斥黑那的罪恶,称其为刽子手,人类的公敌,并直呼:黑那已经被异族所控制了,请人类联盟主持公道,保留他们,让他们活下来。
8、大夏百亿补贴……
————
破碎、沾满了灰尘的手机屏幕播放着这一则消息。
一只染血的手将手机捡了起来,在看到上方不太清晰的消息后呲牙一笑,“哦,真是令人兴奋的报刊啊。”
咔嚓——!!
手机被捏的粉碎,男人抬起嘲弄的目光,看向远方那废墟,“似乎有小虫子躲在这里啊。”
说着,他一只手缓缓抬起,对准废墟中一间干瘪颤抖的破布,汇聚灵力。
“早上好朋友,该说再见了。”
哔——!
哔——!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车辆鸣笛声忽然响起了。
男人呲牙嗜血的笑容忽然一顿。
只见,一辆红色的大巴不知从哪里走来,缓缓的停在了男人与破布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