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云奕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说:“本王方才无意识间截获了一封信,上头清楚的写着你要去告诉离王妃,让他立刻逼宫造反,你还说你不是这么想的!”
这封信完全就是意外之喜,皇帝那一支队伍在调查的时候恰巧遇上了璟云恒的人,顺便就将这封信带了回来。
璟云恒心里一咯噔,脑子彻底断线,他原本以为胜券在握打算提前送信回去,只要他先一步登基为帝到时候来一个翻脸不认人,月无疆也拿他没办法。
“上面还写,立刻准备两百铁骑军务必要将月无疆在暄朝境内杀死——”璟云奕刻意拖长了声音。
“璟云恒!你过河拆桥?!”月无疆不可置信高声叫道。
“我不是,这都是他胡诌的,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相比之下快救我啊!月无疆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璟云恒说着就要朝月无疆爬去。
一支利箭‘咻’的一声射过,直将璟云恒整条腿射穿。
“啊!!”璟云恒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到底抱着腿疯狂翻滚着。
“璟云奕!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本王!等回去了就不怕父皇严惩你吗!”璟云恒疼的几乎要昏厥过去,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这是对于叛国贼应有的手段,想来父皇应该会好好褒奖本王一番。”璟云奕不以为然道。
璟云恒面色惨白,忽的转头目光直瞪向璟云奕,大笑道:“今天的事情只要本王抵死不承认,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都和本皇子有关呢?到头来父皇只会让这件事过去罢了,璟云奕,你费尽心思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哦?真的是这样吗?”璟云奕耸耸肩。
璟云恒的笑声戛然而止,从璟云奕身后慢悠悠走出来一人,见他鞋底站着泥泞,在军队中却作一副文官打扮。
“离王殿下,臣是礼部小侍郎顾明月,奉命来此协助奕王殿下,方才一番话臣都听见了,回朝之后自和皇上禀报。”顾明月掸去身上的碎屑,笑道。
璟云恒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月无疆,你欺负勾结璟云犯我暄朝,事到如今你已然是插翅难逃,乖乖缴械投降,本王还能饶你一命。”璟云奕再看向月无疆,笑的肆意。
月无疆忽然大笑道:“璟云奕,你当真以为本君只有这么点人吗?”月无疆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铁制的口哨,尖锐的哨声穿破云霄。
“哈哈哈,你们一群小丑,都将死在我的铁蹄之下!”月无疆狂笑着。
闻欲达下意识看向璟云奕,却看他不慌不忙还在原地根本没有半点要跑的征兆,此时谋士已经开始拉他的铠甲。
“将军,月无疆好歹是青国君主,要是真的百万大军到来我们岂不是都跑不掉?要不先走吧?不去踢这快铁板。”
“谋士,等回去之后你就告老还乡种田去吧,你不适合在这里。”闻欲达淡然道。
璟云奕不会送死,况且百万大军怎么可能悄然无息的进入暄朝,就算是他都想都不敢想,月无疆要是有这个本事,何须现在在这里?早就发兵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无疆开始发掘不对劲,立刻用力又吹了一次,口哨声响起显得分外孤单。
“咦?”月无疆看向手中的口哨,难道是口哨坏了所以声音吹错了吗,按照平常他们接到消息应该早就来了啊。
“哦,原来你在等那群人啊。”璟云奕出声打断月无疆的沉思,给参将使了个眼色,参将从马鞍山将东西丢出来。
一块块银光闪闪的令牌散落在众人面前,月无疆傻了,这不是他的亲卫令牌吗?!会出现在这里就代表!
“不、不可能,他们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甚至本君还没接到任何消息!”月无疆摇着头,他根本不敢去想这件事,他那自以为豪的军队!
“别自欺欺人了,月无疆你气数已尽!”璟云奕冷哼道。
闻欲达见情势差不多,主动开口问:“璟云奕,你那边差不多了吧,现在是不是应该算一算你和我的账,这一次因为你我可损失了不少人。”
“关于这个,本王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补偿闻将军。”璟云奕笑道。
宫中。
苏莲衣反复在院中踱步,她这两天总感觉心里毛毛躁躁的,就好像有什么大事正在发生,食不下寝不安,送出去信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没有消息,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王妃,皇上急招您去御书房。”蔫儿大力敲着房门,急切道。
苏莲衣立刻甩开心底的杂念,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又看了一眼桌上手镯,想了想还是抬腿拿过,塞在了胸口。
蔫儿催的着急,苏莲衣几乎是小跑着到了御书房,才进赵蒙恩立刻将门关上。
奇怪的气氛让苏莲衣不由得警惕起来,皇帝淡淡坐在床上,手上还拿着一本诗集,只是在床边还放着一柄剑。
“皇上,到底出什么事了?”苏莲衣忙问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你先躲起来,在花瓶后还有一个密道,万一出什么事你立刻就跑。”皇帝严肃道。
苏莲衣开始发觉事情不对劲起来,但还是老实按照皇帝的吩咐照做。
苏莲衣才藏进去,门外就传开兵刃相间的动静,吵闹一阵子后又猛的安静下来,就在苏莲衣好奇的时候,门忽然被人踹开,禁卫军入潮水一般涌入房中。
“爱妃果然来的很快。”皇帝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抬眸看向正从门口走进来的人。
娴皇贵妃由颜灵溪搀扶着走入寝宫,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雅,面上噙着笑容:“皇上看见臣妾难道不高兴吗?”
皇帝微微恍惚,感叹道:“遥记得当初你也是这般冲着朕走来,只可惜今非昔比,往事早烟消云散。”
“当年的事情早就过去,臣妾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人,皇上也不是当初的皇上,你我都没什么资格说对方。”娴皇贵妃走到床边,看着皇帝的眼神满是冷意。
皇帝靠在床上看她:“太后他们呢?”
“怎么,皇上很在意他们的处境?”娴皇贵妃好笑道:“原来像皇上这么完美的人也会在乎别人啊,臣妾还以为皇上没心没肺的呢,不然分明同样是皇上的儿子,偏爱却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