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浪话音刚落,腹部骤然一痛,龇牙咧嘴蜷缩着身体在榻上乱滚。
璟云奕收回手,冷然道:“你知道我的脾气。”
君浪没好气的说:“这么多年了你这个臭脾气还没改掉,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看上你的,说罢,这一次要我来是做什么?”
“附耳过来。”
苏莲衣在院外喝着茶,回后没看见蔫儿,兴许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蔫儿的能力她是不担心的,她的话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璟云奕在和君浪说什么?说起来最近的计划她都没有参与,是有什么她听不得的吗?不知为何苏莲衣心底空空的。
“咋了这是?”君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蹲在她身边仰着头看她:“你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没事。”苏莲衣敛眸收回心神:“你们都说好了?”
“还能有啥事,不过他也没有那么相信你嘛,这点事都要把你支出去,怎么,你不会完全不知道他的计划吧?”君浪怪里怪气道。
苏莲衣轻笑道:“没事,他总有自己的想法,我照做就是了,只要结果是一样的就足够,比起这个,你好像这段时间得留下来了。”
“是啊。”君浪挠了挠耳侧:“你这个女人还真没意思,他让我这段时间就跟在你身边,顺便去那边调查一下那些人身上的毒。”
君浪抓耳挠腮道:“你们可真会使唤人啊,真是没办法啊,谁叫我以前欠了人情呢?怪事,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吧。”
“我们?”苏莲衣疑惑的问。
君浪看了一眼不远处,再回过头说:“自然,他的意思我们得在一起,那你当然得跟着我了,左右你现在手上也没什么事不是吗?”
不等苏莲衣回答,君浪一把拽起苏莲衣的手,拉着她往外走说:“走吧走吧,别磨磨唧唧的,再晚点可赶不上好戏咯。”
房中,璟云奕看着门外说话的两人,手捏的咯吱作响,这个君浪,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还真是肆无忌惮。
“主子,他们应该知道消息了。”容瑄从窗户跃入:“比想象中要快很多,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还是按照计划进行,稍有风吹草动都回来禀报,同时,让人盯着君浪,不要让太放肆了,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一点‘警示’。”
苏莲衣和君浪到了衙门,剩下的尸体也已经不剩多少了,在询问君浪是否要看过活人的时候被拒绝了。
到了这里苏莲衣才明白君浪为什么要拒绝,君浪倒腾着尸体,一会后站起身洗干净手,又从包里拿了草药塞进嘴里一边嚼着。
“你平时看病都是这样看的?”苏莲衣看向那边惨不忍睹的尸体,若不是早接触习惯了,她定要吐个昏天黑地。
“啊?谁跟你说我是大夫了。”君浪吐去药渣:“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夫,我是杀人的,不是救人的,活人不医。”
苏莲衣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就算是这样,你不也答应了他要替他办事吗?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让你足矣答应他这般。”
君浪撇了撇嘴说:“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一些陈年旧事罢了,算是欠他一条命吧,反正闲得无聊,不如来找点乐子。”
“那你检查的接过怎么样了?这些毒可还有救?”苏莲衣抿了一口茶,问。
“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毒,他叫我来这是有别的用意的。”君浪站起身朝外走去:“走走走,吃饭去,饿死我了,你请客啊!”
苏莲衣倒是喜欢他这个来去自如的性子,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聊着。
夜晚很快到来,顾永怀喝的烂醉如泥,手中抱着酒坛倒在桌上,嘴边呓语不断,整个人十分颓废。
“吱呀——”门忽然被人推开。
顾永怀嘟囔着:“夫人……夫人,呜呜……你怎么就离我先走了,我们一对恩爱夫妻阴阳两隔,你留下我一人叫我今后怎么活啊。”
“老爷。”娇滴滴一声乍在顾永怀耳边响起,顾永怀迷糊的抬起头:“夫人?”
争春嘴角微抽,这只死肥猪还念着他夫人呢?想起正事,争春再换上一副笑颜说:“老爷,我来找你是有点事说的。”
顾永怀此时才认清楚面前的人争春,擦了擦肿大的眼睛说:“是你啊争春,你先出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呆着就好。”
“哎呀老爷。”争春夺下顾永怀手中的酒壶:“您这么一直下去可不是办法,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总不能叫活着的人再遭罪吧?”
“什么人死不能复生!”顾永怀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双眼瞪的老大,拍桌而起道:“她才没死呢!她就是、就是睡着了而已。”
争春被吓了一跳,看他又重新跌坐回去,不由得拍了拍胸口,感情是真疯了,怪不得白天还敢这么顶撞璟云奕。
“老爷,夫人确实只是睡着了,您这么伤心也无济于事啊,夫人也不会醒,不过奴婢有一个计划。”争春大胆将自己的意思说出口。
顾永怀失魂落魄的靠在桌上,似乎完全没将争春的话听进去,争春恼了,一把拽住了顾永怀的手,怒喝道:“老爷!难道你就不想给夫人报仇吗?!”
“报仇?”顾永怀迷糊的看向争春,随后变得激动起来:“你!你知道害死夫人的凶手吗?!是谁!快说!”
争春忙拍开顾永怀的手,眼中满是嫌恶:“没有老爷,但是老爷你想啊,这件事肯定和那几个人有关系,他们来了又不办事,一直拖着才会导致事态变成这样。”
“也是因为老爷掺和进去了,所以他们会把重心放在夫人身上,夫人才被牵连的,倘若他们早点动手,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平日里老爷累死累活为他们卖命,换来的就是一句漠不关心的回复,老爷真的甘心吗?”
顾永怀不由得红了眼眶:“是啊,你说的对,他们来了之后就不办事,整日只知道呼来唤去的,把我当狗使唤,现在夫人走了,他们一句缅怀的话都没说,全是理所应当。”
见顾永怀进入状态,争春继续添油加醋道:“是啊老爷,这怎么能原谅他们呢,必须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您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