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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学院似乎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春娘被恐吓过后就一直没了动静,国助教还在缓慢的调查上次造谣的事情,实际上这件事早就石沉大海了。
“夫人。”小叶从外头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小叶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憔悴起来了,问她也不说。
苏莲衣拆开信一看,立刻站起身说:“走,我们出去一趟。”简单的告了假之后苏莲衣就带着人出了学院。
约定的是一间比较小而雅致的茶楼,苏莲衣才到就有小二给她带路,上了二楼推开门,褚笼叶正坐在里面品茶,同他一起的还有一位男子,两人正说着话。
“来的还挺快。”褚笼叶先站起身,主动给两人介绍道:“奚兄,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苏夫人,苏夫人,这位是我的朋友,在信中我和你提起过。”
苏莲衣微微点头,两人握手以示友好,各自落座之后,褚笼叶挑开话题说:“苏夫人,我没有食言,已经按照最快的速度给你找到人了,不过调查力度有限。”
“无妨,先听听如何。”苏莲衣说,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有人可以隐瞒想要调查难比登天,能找到人就代表褚笼叶的人脉很广。
“夫人是想要知道那三家少爷的事情吧,我原先是在衙门口办事的,不过现在没有了,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正好还在,略知一二,不知道是否帮得上忙。”奚然说。
“原先是?那为什么之后就不做了呢?”苏莲衣有些好气的问道。
“嗐,也没别的东西,只是觉得不适合我罢了,现在的我闲散人一个,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一次若不是褚兄拜托我,估计这件事要跟着我带到地里去了。”奚然说话的声音很温柔。
“消失的三家少爷原本是好朋友,三个人玩得都很好,家里头有点家底,平日里就喜欢到处花天酒地,纨绔公子哥,原本也没什么,这样的公子哥随便找找都能捞出一大把来,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这里发生了一件小事。”
“那个时候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失踪,不过失踪的大多都是一些地痞乞丐之类的,那天他们三人喝酒回去,一晚上没回家家里人也只认为是出去玩了,一直到第二天还是没消息,出去找,才在一家猪圈里面找到了他们的尸首。”
“这件事被传出去很多个版本,具体的也说不清楚,当时立了案之后三家都很生气,发誓一定要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可是忽然有一天,三家都没消息了,就连知县也都闭口不谈。”
“我原本是在师爷下面办事的,尸体和记账的我多少都看过一些,那尸体分明是被人伤害,而且看着像是被一击毙命,连反应都没有,不是寻常人所为。”
说到这里奚然停住了,似乎在等苏莲衣的反应,苏莲衣问:“那你有想去过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诡异吗?他们三家。”
“有想过,但这并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不需要管这些,不过在这之后我就退出去了。”奚然说:“夫人应该是注意到什么了吧,不过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别的。”
苏莲衣点点头,继续问:“那你方便告诉我,在这之前发生的那些诡异的事件是什么吗?”
“好像是丢了一些东西,最大的就是有一家以前有一座很大矿山的人家满门被屠杀,在那之后唯一的继承人还把矿山给卖了,那山原本也没什么东西,贫瘠的很,若是为了财产杀人倒也不会。”
“还有就是有人说晚上的时候总能看见有鬼在走,对了,这件事也有让说是他们平日里冲撞了什么神灵,具体的就不大清楚了。”
“反正就是很多乱七八糟的案子,在这段时间,他们口登记的账本足足厚了有三指这么高你就知道了。”
苏莲衣暗暗记下,满门被屠要么是仇杀要么是给了金银,那既然没结仇又没什么家底的话,为什么会这样?
“你知道那家被灭门的人是什么矿吗?是金矿还是什么名贵的矿石?”苏莲衣随口问了一嘴道。
“都不是,是没什么用的,那座山是他们先祖留下来的,山上能出热水,还有一股比较刺鼻的味道,他们平时也不怎么管,听邻居说之前有人问过他们卖不卖,好像是说不卖,再过两天人就没了,也有人说是杀人劫财,这谁知道呢。”
热水?刺鼻的气息?硫磺!热水是温泉,制作火药需要一定的硫磺,刚开始她就在纳闷到底这么多数量的硫磺是哪里来的,原来是在这里!真亏得这群人跑这么远把人全家杀了就为了这一座硫磺山!
“从哪里可以打听到这座山在哪里?”苏莲衣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好办,回头我调查了之后告诉你就行。”褚笼叶接过话题说。
苏莲衣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问:“那在这之后真的就没人提起过这件事吗?百姓他们都不好奇?”
“百姓好奇什么用,只要事情不追究,这件事就算是没发生,这三家自从那天之后是一个字都没提,甚至闭门不出,见人就躲,有人还说是他们遭报应了。”
“好,大概就是了解这些了,多谢。”苏莲衣大概心里有底了,想都不必想,估计跟月情他们脱不去干洗,不过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杀?
“既然夫人问完了我了,我是否也可以问夫人几个问题?”奚然忽然说。
褚笼叶说:“这个是我答应的,他似乎对你也很好奇,所以才会答应下来,我问了一圈,这件事不好外传,基本上我能找到的途径都问了,只有他愿意。”
苏莲衣微微点头说:“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了,如果是可以回答的问题我会回答你的。”
“多谢夫人体谅,那夫人可否告诉我你研究这些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想要了解?我听说夫人你在调查这件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奚然说。
“不是什么好事?难道你也认为我和他们一样会害怕权势吗?”
“并不是,夫人敢这么做就应该是想好了后果,只是有时候太过于莽撞并不是勇敢而是鲁莽,我自然是真心希望夫人能成事的。”奚然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很是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