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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然月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次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被春娘退回来的那些手帕里,那些手帕都被苏莲衣撒过粉末,只在经手的一瞬间,所以小叶很放心的就给杨然月送去了。
所以杨然月在后面才会暴躁,才会鲁莽行事,当然也不能完全否认到最后司园园的死也和这个有关系。
“所以司园园从刚开始就知道这一切,还去主动串通杨然月想要害我们?”褚鸢缓缓低下了头,虽然刚开始和司园园有些摩擦,但是到了后面也是认真的将这个姑娘当做是自己的朋友,只是不曾想到今日这般田地,一时间百般陈杂。
“准确的来说,她应该是对我有了歹心,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亦或者是她想要什么,但她对你们是抱有善心的。”苏莲衣抿唇道。
就算司园园牵扯在这里面,对自己是抱有恶意的,但是到最后她还是真心把他们当做是朋友,逝者无辜,何必再牵扯进去。
“算了,都已经过去了,这件事之后再说罢,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的是夫人你的身份,就算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不是吗?听夫人这个口气,您的丈夫应该还在吧?”褚笼叶询问道。
苏莲衣只是笑着没说话,走到一边的桌上拿起一块令牌放在褚渊面前:“这算是我把人情都还给你,日后单凭此令牌你便可随心所欲。”
褚渊半信半疑的接过,只扫了一眼后眼睛就挪不动了,惊讶的看向苏莲衣,苏莲衣只是笑着没说话。
“这……夫人可真是心大,难道就不怕我拿这块令牌胡作非为吗?”褚渊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手还是很诚实的将令牌放入怀中。
“无所谓,我许给你了自然是相信你们的,这件事算是已经落幕了,不管过程如何,结局都已经注定,多谢你们配合我,尤其是你褚渊,若是没有你恐怕就没有今天这么顺利了。”苏莲衣感激道。
“夫人不是已经把报酬付清了吗?就不必再说这么多了,非要说的话,不如夫人走之前再帮我一个忙吧。”褚渊俏皮道:“等到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褚鸢此时问:“那到最后这个杨然月到底怎么样了?做了这么多坏事,不会就这么杀了他吧,那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等以后你就能知道他的下场如何了。”苏莲衣笑着,再和几人聊了一会,也碍于褚渊的身体状况几人就准备先回去了。
苏莲衣亲自把人送到马车面前,褚鸢依依不舍的拉着苏莲衣的手问:“那夫人办完事了是不是就要回去了?我以后还能再见到夫人吗?”
“嗯,等到消息来了,我就准备走了,毕竟那边还有人在等着我,若是知道了时间我会提前和你们说的。”苏莲衣轻轻拍了拍褚鸢的脑袋,安慰道。
虽然很舍不得褚鸢还是乖乖上了马车,目送着几人离开,苏莲衣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但她一直都没等到璟云奕的回信,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马车上,褚鸢好奇的看向褚渊问:“兄长,刚刚夫人给你的是什么啊,我们都还没看到呢兄长你就给收起来了。”
褚渊只是笑着将令牌递给了褚笼叶,褚笼叶结果一看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泛着亮光的看向褚渊。
褚渊微微点头,笑着说:“看来这一趟确实没白来,如父亲所言,确实有奇遇,想来再过几十年之后,你我都不会后悔今天的行为,你说对吗?叔叔。”
“哈哈哈!当然!别说再过几十年了,就算是上百年也不后悔!我的好侄儿,改日我请你吃饭!好好报答报答你这一次的人情啊,回头也和你爹说说。”褚笼叶心情大好,马车内只有褚鸢还是满脸懵然不知所云。
是夜,苏莲衣坐在梳妆奁面前发愣,小婉走入房中,见状说:“夫人可是在想老爷?”
“算是吧,只是在想他那边的情况,蔫儿来之前说情况不乐观,我这儿做完了也没和他商量,就怕他那边得到消息之后出什么事。”苏莲衣担忧道。
“不会的,老爷身边有容瑄,再加上老爷平日里武功高强为人也聪明,怎么可能随便被人坑陷。”小婉走到苏莲衣身后,双手扶住苏莲衣的肩膀,试图传递给她一丝温暖。
苏莲衣宽心的拍了拍小婉的手,门口忽然传来动静,两人下意识朝那边看去,就看见蔫儿蹲在那儿正看着他们,被发现之后不好意思的站出来,挠挠头说:“奴婢也想着和夫人聊聊天来着。”
“来。”苏莲衣朝她招手,将人喊到了跟前,苏莲衣握住蔫儿的手,此时才发现她的手心似乎多了好几条细小的疤痕。
注意到苏莲衣的动作,蔫儿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苏莲衣摁住,苏莲衣看她问:“这些伤口都是哪里来的?”
蔫儿笑道:“之前为了找夫人伤了手,到后来莫名其妙闹了一场病,还是容大哥不抛弃我这才好起来了。”
“让你受苦了。”苏莲衣感慨道,谁能想到原本的计划被一场暴雨打乱,也是因为这场暴雨,他们才会有现在这番境遇。
“你没事,原本也算不得什么伤口,夫人不必为我担心。”蔫儿连忙摇头说:“比起这些,奴婢很想知道夫人这段时间怎么样了,夫人瘦了也憔悴了,不爱说话了,莫不是也受了什么委屈?”
小婉闻言立刻点头说:“对啊对啊,奴婢也想问的,再见到夫人的时候总觉得夫人沉默了许多,又不敢问。”
“没有。”苏莲衣握住两人的手说:“只是稍微遇见了点事在思考罢了,明日你们要陪我去一个地方,早些休息吧,若是不想睡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我们三个也有段时间没有同床夜谈了。”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时常想起这两个小妮子,在想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可否安好,这段时间是否有乖乖听话,一旦出现在自己生活习惯里的人忽然消失总是让人有些难以习惯。
翌日清晨,苏莲衣起了个大早,外头已经很冷了,蔫儿和小婉出门之前里三层外三层的给苏莲衣裹着,外头还披着一条貂裘,这是褚笼叶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