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事,不疼的。”苏莲衣抓下他的手:“只是纹路好像扩大了,现在回去的话有些太刻意了。”她不确定葛文婷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不能大意。
“你随我来。”璟云奕瞥了一眼不远处老实跟着的苗三月,拉着苏莲衣的手两人到了一个小摊面前,这个小摊是画纸灯笼的。
璟云奕掏了一两银子递给商贩说:“老板劳驾,卖一支最小的毛笔给我,要好的。”
老板有点懵但还是连忙递上了一支没用过的毛笔,接着璟云奕又去隔壁摊子买了就一盒红色的胭脂,让苏莲衣坐在附近的凳子上,将胭脂粉沾湿晕开来,毛笔沾了胭脂,轻轻在苏莲衣纹路的地方勾勒。
“好了。”很快璟云奕的声音在苏莲衣耳畔响起,苏莲衣附上自己的脸颊,她看不见,歪头疑惑的问:“好看吗?”
“我的夫人就是最好看的。”璟云奕笑道,红色的胭脂勾勒着银色的纹路,一朵美艳的芍药花浑然天成,美不胜收。
“你的手艺我自然是相信的。”苏莲衣握住璟云奕的手说:“现在找到姜冼是最重要的,我也有些事想问问她。”
症状还会出现就代表这只蛊还在,她明显能感觉到副作用一次比一次厉害了,姜冼不知所踪,她的这些问题都得先搁置下来,药是一点都没了,之后要是遇见什么情况还要另说。
“没事有我呢。”璟云奕看出了苏莲衣的担心,将她整个抱入怀中:“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会保护你的。”
苗三月一直在后面看着,她亲眼看着奕老爷给苏夫人描妆,她不是第一次看见男子给女人描妆,但是这个时候看上去分外的扎眼。
“苏夫人,你这忽然怎么了?是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大夫?”苗三月终于是忍不住,主动站出去打破了两人的和谐。
璟云奕有些不满,苏莲衣按住他,从璟云奕怀中出来,笑道:“多谢苗夫人关心,只是以前的旧疾罢了,不能见光。”
“原来是这样,那苏夫人要不要先回去马车中休息休息,还是说今天就先这样回去?”苗三月强撑着心中的不适问道。
“苗夫人应该还没怎么看吧,苗夫人先四处逛逛,我同我丈夫就先去马车那儿等着你们。”苏莲衣犹豫一会后说。
苗三月见状立刻说:“那不妨带上我吧?今日穿的少了外头冻得厉害,我也想早些回去了,就让他们年轻人在外面玩玩好了。”
“如此也好,那就先走吧。”苏莲衣刚要站起身就被璟云奕打横抱起,璟云奕不由分说的抱着苏莲衣往回走。
苗三月疾步跟上,还不等苏莲衣说什么,苗三月就迫不及待的说:“苏夫人和奕老爷的感情当真是如胶似漆,只是现在还在外头,怕是不好引人注目吧?不如就让我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璟云奕打断说:“我抱着自己的妻子,何须他人指手画脚,夫人还是先看好自己脚下,小心摔着。”说完加快脚下的步伐快速朝着马车去。
苗三月咬着下唇,袖中的手捏的发青,她不明白奕老爷是什么意思,前段时间还对她眉来眼去,现在却……
苏莲衣窝在璟云奕的怀中,透过璟云奕的发丝将苗三月的表情一览无遗,这个女人也逐渐开始堕落了,他们只是给了她一把匕首,之后的事情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堕落。
璟云奕将苏莲衣放在马车上说:“我去给你找点东西送生堆火,你就在马车上等我,若是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叫我的名字,我不会离你很远。”
“好,注意安全。”苏莲衣注意到苗三月还没上来,叮嘱过后就将马车内的灯点起来,将窗帘微微拉开后拿了放在垫子下的话本慢悠悠的看起来,这是之前小婉给她准备的。
璟云奕将周围收集柴禾,苗三月在后面跟着,算着距离马车的位置差不多的时候,苗三月忽然跑上前朝着璟云奕扑去。
璟云奕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灵敏闪开,皱着眉看她不说话,苗三月没想到这么近他还能躲开,直楞楞的扑在地上吃了一嘴的雪。
她没放弃,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含情脉脉的看着璟云奕问:“奕老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先前你分明对我眉来眼去的,刚刚你也特地的看了我一眼,难道不就是在暗示我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在我面前对夫人那么好,背地里去和丫鬟私相授受。”
“奕老爷,我想知道你的心思,你应该是知道我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苗三月几乎是崩溃的捂着脸说。
“什么都可以做?如果我说让你去杀了苗昊你会做吗?”璟云奕的声音忽然传来。
苗三月一愣,松开手似乎还没从惊讶中出来,璟云奕接着说:“如果什么都没想到,就别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的揣测罢了,不要自作多情。”
说完璟云奕转身弯腰继续捡着柴禾,苗三月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莲衣才看了一会璟云奕就回来了,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快很多,在马车周围燃起了一小堆火,苏莲衣身上披着毯子,眼睛看着明火有些不适。
“我去找一下皇埔城,你在这儿坐着,有什么吹这个口哨。”璟云奕在苏莲衣额头映下一吻后离开。
在璟云奕走后苗三月才回来,失魂落魄的在一边坐下,也不吭声,就好像是一只失去灵魂的玩偶。
苏莲衣嘴角微微上挑,忽然问:“苗夫人,是你在周围吗?”
苗三月理智回笼,她才意识到现在苏夫人是看不见的,犹豫一会后点头说:“对,是我在。”
“身边没人总是感觉不安心,有苗夫人在就好了,对了,怎么没看见你丈夫?方才你们不是一起走的吗?”苏莲衣问。
“他啊……好像是有事先走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从以前开始他就喜欢独来独往的。”苗三月掩饰道。
“原来是这样,这段时间确实是发生很多事呢,不过夫妻之间没什么说不好的,今儿个除夕夜里大家都要团团圆圆的过。”苏莲衣说。
“啊,嗯。”苗三月接不上话,气氛又慢慢冷凝下来,苗三月的思绪像一团被打乱的毛线球一般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