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文婷冷眼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忽的‘噗嗤’一声,乐了,苗昊只以为是自己说的话逗笑了她,更加卖力的说:“葛小姐,你看是吧?既然我们相谈甚欢,不妨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一聊,说不定我们也是一对相见恨晚的好友呢?”
“相见恨晚就不必了。”葛文婷捂着嘴才能让自己勉强不笑出声说:“我看我与你应该是此生不见。”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很俊朗说话幽默风趣吗?”葛文婷诧异的看向管家说:“管家,这种人在我们这边叫什么?”
“是叫废物,小姐。”管家如实回答道:“像这样的地痞流氓放在我们府门口是会被打走的。”说着管家走到苗昊面前,面色冷然道:“可以滚开吗?不要染了我们小姐要走的路。”
“你们!”被当众羞辱,此时苗昊是又羞又恼,气急了道:“我可是皇埔公子的客人!你们这么得罪我,难道就不怕得罪皇埔公子吗?!”
管家头皮一凉,立刻回头看,果然看见葛文婷瞬间黑了脸,糟糕了,这小子怕是要出事。
“皇埔公子办事光明磊落,怎么会有你这种败类朋友?”葛文婷示意管家退开,转头吩咐身后的侍卫说:“本小姐在街上居然被调戏了,你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废物吗?还不快点动手!”
侍卫瞬间反应过来,三四个人朝着苗昊去,苗昊吓了一跳,立刻就往后跑,但很快就被逮回来了。
苗昊被侍卫左右两边压着人到了葛文婷面前,苗昊咬着牙挣扎着,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的:“你们算什么东西,居然压着我!葛小姐!未免欺人太甚了!”
“人?我只是在清理虫子罢了,我想皇埔公子身边也不需要像你这样的废物。”葛文婷给几人使了个眼色之后转身离开。
苗昊还要说什么就被管家挡住,管家脸色阴恻恻的说:“你们自己看着收拾,别打死了,丢去个人看不见的地方。”
管家说完转身,瞥了一眼被吓的跌坐在地上的苗昊说:“掂量掂量自己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跟这么和小姐说话,这辈子你是没机会后悔了。”说完转身离去。
“我去!你们动我你们都会后悔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苗昊的叫嚣声逐渐淹没在人群里。
葛文婷站在门口,手里死死的攥着什么,神情紧张,犹豫片刻之后推开门走入房间,屋内没掌灯,就算是白天也很暗,门‘吱呀——’一声关上之后,葛文婷往屋内走。
“怎么这么久才来?我之前就派人给你传过信,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暗处,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声音很沙哑,像是冬日里凌冽的风刮窗棂一般刺耳。
“之前有事耽误了,而且他们一直在关注我,不好抽身。”葛文婷摸黑找了个木凳坐下,屋内很潮湿,让人很不舒服。
“最好是这样,你知道我们大人一向没什么耐心的,之前交代你办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葛文婷抿唇说:“你也注意你的语气,再怎么说我也是葛家之女,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之前的事情结束之后你们本不该再来找我的。”
“不该?葛文婷,你不会真以为得了我们的好处,我们就真的一刀两断吧?当初的事情你知我知,大家心里都清楚,若你不想被打压事情被挑明,我劝你最好好好认清楚自己的处境。”男人冷哼一声说道。
葛文婷到底是没再反驳,男人继续说:“说正事吧,再提及这些就别怪我们不念及当初的情分。”
“你们要找的人我大概有苗头了,只是几经试探之后还没能查出他们的身份,所以我需要你们帮忙,你们也知道我现在有的人脉不多。”葛文婷无奈道。
“可以,人我们很快会安排给你,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后果你是知道的。”男人说完似乎打开了什么暗门,听得前面没了声响之后,葛文婷才站起身出了房间。
葛文婷贪婪的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脚底下是雪白的雪,抬头往往天,冬日里阴天常多,压的人心头烦闷。
“小姐,怎么样了?”管家出声问道:“若是不然要不早些把计划提前了,至少不能伤了自己的根本啊。”
“你的意思我知道,现在抽身不太现实。”葛文婷头疼道,若不是被逼无奈,自己怎么肯来见他们?“那个人处理了?”
“处理好了,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小姐面前,小姐现在回府吗?还是说出去转转?”管家立刻回答道。
“今儿个大过年的,出去也没什么人,就先回去吧,家中升了火盆烤烤火,今年的月例银子怎么发的?”葛文婷抬腿往前走,就算现在想去看皇埔城人家也不见得会见自己,而且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上了马车,葛文婷挑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他会不会讨厌自己?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葛文婷掐死了,自己真是越来越离谱,居然有了这种念想,不过……
“管家。”葛文婷撩开车帘,管家正驱车,立刻问:“小姐,怎么了?是不是颠着了?”
“管家,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就好了。”葛文婷就坐在了马车前头,两人之间就隔着一条车帘。
“小姐尽管问就是了,老奴知无不言。”
“倘若这件事没处理好,你可还愿意跟着我?”葛文婷问道。
“老奴说了,老奴生是葛家的人,死了也是葛家的鬼,没有跟着谁的道理,只是伺候主子罢了。”管家说。
葛文婷顿了顿又问:“如果我死了,管家你会伤心吗?”
“小姐是贵人,天底下为了小姐伤心的人肯定不止老奴一个,而且小姐是葛家最尊贵的贵女,寻常人要不了小姐的命。”管家严肃道。
“这么严肃作甚,我也只是同你打个比方。”葛文婷好笑道:“我只是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往哪里走才好。”
“犹记得小姐的祖父尚在的时候,也曾问过老奴一样的问题。”管家继续道:“小姐是主子,主子就要为下人负责,自然得有自己的想决策,老奴也相信自己的主子,相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