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白色光芒照亮教室,偶尔会眼花看到几个学生的身影,偶尔,也能看到讲台上走动的黑影,就如同真的有人在半夜讲课、听课一样。
也有的时候,半夜的操场会传来鼎沸的人声和广播体操的声音,有胆大的学生偷眼看去,却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的操场。
诸如此类的事,随机出现在这所学校的每一处角落。
越来越多的老师辞职,成批成批的学生转学。
最后,学校倒闭破产,甚至连这块地皮都无人敢买。
岭鞍中学就此被废弃,平日里也鲜少有人敢踏足。
而那位刚满十八岁的富二代提议的,就是来这样的岭鞍中学玩招鬼游戏。
……
脑壳儿说到这里,评论区的网友们都已经集体失语了。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一个闹鬼的地方招鬼,真的会招到鬼?】
【作为一个从出生开始就贫穷且活得小心翼翼的人,有钱人的花样作死精神让我叹服。】
【如果金钱让你感受到了空虚,不得不找寻刺激,那么请把钱给我,我愿意代替你忍受这种虚无的人生!】
【小姐姐,怎么说呢,看你这个ID名,我觉得你的自我认知还是挺清晰的,脑壳儿响叮当,全是水晃荡。】
脑壳儿没理会评论里的嘲讽,继续说道:“我们来到学校后,开始了第一轮的游戏,玩的是笔仙。”
五个人中,四个人玩,留一个人拍摄。
结束了第一轮的游戏后,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
然后他们开始了第二个游戏,碟仙。
召唤的流程大同小异,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异常。
第三个是死人饭,第四个是四角游戏,第五个是血腥玛丽……
在网上能找到的经典招鬼游戏都被他们玩了个遍,却没有丝毫的异常。
眼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有人提议离开吧,待着也没意思,不如去飙车兜风,或者去酒吧玩通宵。
五人离开了学校,十八岁的成年生日就这么结束了。
之后就是照常的上下学,偶尔派对,偶尔泡吧。
原以为日子会就此继续下去,那次去岭鞍中学的招鬼冒险只是生活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某天,脑壳儿响叮当忽然醒了。
她清醒在了废弃的校园,孤身一人站在空旷颓败的操场上。
她人都是懵的。
“我们以为的游戏结束,各回各家都是假的。我们……从来没有走出过学校。”
直播间观众的只觉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脑壳儿:“我发现自己站在岭鞍中学的操场上后,试着跑出去,但我发现我出不去。我出了大门,却又进了大门。无论我逃离多少次,都无法离开学校。
“好在,当时是白天,没有晚上那么可怕,我于是想在学校里逛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出口能让我顺利逃脱。”
脑壳儿为了找到逃离的方法,准备仔细检查岭鞍中学的每个角落。
第一个去的地方是教学楼。
在教学楼里,她找到了另外四个同伴。
……
讲到这里后,她停下了。
网友们催促她赶快继续,脑壳儿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让你们直接看吧。”
屏幕一阵晃动,脑壳儿离开了躲藏的房间,进了教学楼之中。
岭鞍中学因为闹鬼的传闻,一度在当地十分有名,名气大到甚至连流浪汉都不敢把这里当做栖息地,也没人敢来这里薅羊毛,搬东西卖废品,因此,除了有些陈旧落灰之外,学校里的各种设施保存得还算完整。
脑壳儿的手机镜头对准了走廊的方向,在镜头里,角落处的班级门口,站了一个男孩。
直到脑壳人走近,众人才发现那男孩在说话。
可他的面前却空无一人。
镜头下的他双目对焦,嘴角带笑,显然是在看着什么,并不像在演戏。
空旷的走廊上,只回荡着男孩一人的自言自语,和偶尔的笑声。
他彻底无视了身边的脑壳儿,仿佛没有发现身边的女孩一样,和空气聊了一会儿天后,男孩说道:“上课铃响了,我先进去了。”
告别空气,他转身进入身后的教室,坐到了一张课桌上,拿出不存在的书翻开,专心听讲起来。
时不时地,他还会低头做笔记,偶尔发出几声应和,或者点点头。
放在正常的课堂上,他就是一名普通的、认真听讲的乖学生。
可教室里却空无一人。
男孩面前的书桌落有厚厚的灰尘,被他的手和衣袖摩擦,桌面看上去一塌糊涂。
偶尔,他还会和身边不存在的同学交流。
网友已经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反观脑壳儿,她身处其中,却表现得比隔着屏幕的网友平静许多。
脑壳儿说:“不止是他,我的另外三个朋友也是一样的。”她走上楼梯,分别找到了在三楼、四楼和五楼“上课”的同伴。
都在空荡荡的教室,都在对着空气说话,更有一个人,在讲台上解答着不存在的问题,手上的粉笔却写下了一串数字。
不是答案,是一串日期。
那串日期写满了整个黑板,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
福尔摩斯网友们眼尖截图,关联了岭鞍中学和日期,上网搜索后,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是岭鞍中学发生意外的那天!】
根据当年的新闻通报,岭鞍中学的大礼堂在一次极端天气中因为遭受飓风坍塌。当时,中学正在举办活动,整个高一年级的学生们都在大礼堂中。
礼堂坍塌,加上极端气候,导致救援延误,最后竟然没有发现一名生还者。
网友在看公告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大礼堂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建筑,一场飓风就把它吹散了,这合理吗?】
确实也如同网友质疑的那样,当年的公告一出,全网质疑声一片,还有要求重新调查是否存在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的情况,更有家长上访,要求对事件彻查。
但无一例外,所有诉求都被无视了。
仿佛只要出了公告,就盖棺定论,不能再行追究。
家长们的反抗太无力,公众的关注时间也太短暂,随着时间推移,事件淹没在了记忆的沙漠里,最终,只有受害者的家庭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件事是他们被困在此处的起因,也是突破口。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人突然放下了粉笔,离开了教室。
脑壳儿跟在他身后下楼。
到了四楼,另一名同伴加入,三楼……二楼……直到一楼,五个人都到齐了。
四个人并排走着,脑壳儿跟在他们的身后。
他们的方向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