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重建东厂和西厂,朱由检就提前几日让东西厂赶制了两万多件锦服。
此刻,两万新选拔上来的兵卒一个个都穿着崭新的锦衣,自然是觉得无比的荣耀。
毕竟能从十几万人中选拔出来,并且今日能够来到这皇宫里的,不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就是在之前的大战有过卓越的战功。
而且身为军中普通的兵卒,他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穿得起一件锦衣,如今能穿上朝廷发下来的锦衣,这些兵卒自然是觉得殊胜无比。
而朱由检知道,要想让东西厂的兵卒绝对的忠心于自己,荣誉感和归属感是必须要打造的。
所以这第一步就是让这些兵卒拥有一件专属于东西厂的锦衣。
“尔等都是朝廷从三大营选拔出来的精锐,也都是跟着朕守卫过京师,剿灭过流贼的忠心之士!”
“而今天下,关外有虎视眈眈的流贼,西南有杀人如麻的张献忠,南边有图谋不轨的江北四镇!值此危亡之际,朕除了要推行新政,还要重新夺回大明的两京一十三省,中兴大明!”
“即日起,朕要重启东西厂,东厂之职责在对内监察百官缉拿审讯,西厂之职责在对外监察天下潜伏敌军。”
随着朱由检话落,在场的数万兵卒一个个站得笔直无比。
“中兴大明!中兴大明!”
紧接着,人群之中走出来几个将领模样的人,这都是之前在昌平和山海关作战有功,被朱由检提拔起来的二厂提督和高层。
东厂提督郑晟,本来就是出身军籍读过私塾,能读能写,之前在昌平之战的时候先登有功,斩敌数十人,最为关键的是此人之前就是三大营的人,忠心可靠。
西厂提督是杜阳,之前是监军太监,一直在神机营做事,而此人也是王承恩的心腹,西厂作为真正的一支间谍王牌,提督人选最重要的还是要忠诚。
朱由检亲自将象征着东西厂权力的大印还有佩刀交到了二人的手上。
“自即日起,你们就是东西厂的提督肩负着朝廷中兴的重任,更相当于是朕的手脚。”
“今后东厂和西厂,都只归朕的调遣!”
两厂提督在接过大印之后,当场跪谢谢恩。
而朱由检随即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兵卒,发话道:
“眼下对内对外,还是先用锦衣卫,东西二厂的人马,今后直接驻扎在紫禁城,即日起连训两月。”
“两厂上下的将卒,都要练出一身的硬功夫,熟悉各类武备兵器,能识字会写字,懂得如何传递情报,潜伏伪装……”
而朱由检这话确实听得在场众人两眼一抹黑,都对接下来东西厂的训练之事是两眼一抹黑。
“陛下的意思是……两厂人马都按照锦衣卫的标准训练?”
朱由检点点头:
“擒拿搏斗是最基础的,关键是东厂要熟练地掌握如何监察百官,查账跟踪翻墙这都是必备的,还有暗杀监视……”
“西厂今后潜伏的目标有四,一个是关外的辽藩,要专门找几个会满语的好生培养,其次是西南张献忠,还有就是应天府,以及西北的流贼残余!”
而朱由检所说的这四股势力,也是朝廷安定天下最大的阻碍。
但是眼下最为迫切的,是要解决应天府那边的问题,江北四镇数十万兵马脱离朝廷的掌控,和江浙商人狼狈为奸,俨然是已经成为了附着在江浙财团身上的军阀势力。
一旦让这些人扶持福王登基,那到时候内忧显现,避免不了一场内斗。
最后的结果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宜了关外的努尔哈赤。
所以南京应天府,绝对不能乱。
在此之前,朱由检已经秘密派遣了一百多个锦衣卫南下进入应天府潜伏。
而两个提督也明白了朱由检的意思,西厂提督杜阳拱手一拜:
“陛下放心,三月时日,西厂一定能够将暗谍派遣出去,组建情报网!”
看着杜阳这个司礼监出身的太监,朱由检还是比较放心的。
古往今来,最容易被人们忽视的,其实就是情报战和间谍战。
要想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就必须要组建一个庞大的情报网。
李自成能从陕西打到北京城,那是因为整个京师朝廷上下很多官员都被顺军的暗谍给收买了。
而关外的努尔哈赤皇太极多尔衮,之所以能够在关外就纵览关内局面,也是因为有八大晋商在背后帮着搜集情报。
而大明朝廷在此之前之所以处处失利,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明廷这么庞大的一个朝廷机构,所有的情报机构和情报网络都瘫痪了。
以至于在走上煤山之前的崇祯,始终都不了解前线真实的情况,甚至连自己手下这群文武官员究竟是忠是奸都不知道。
重启东西厂,迫在眉睫!
“两厂所需银两直接找内帑,不要给朝廷省银子,两厂人马的俸禄,一钱都不能少,一旦有功,朕会重重有赏。”
“三月之后,两厂必须要正式重启。”
随后,两厂两万人马都被带了下去。
而东西二厂训练的地方,就是兵仗局火药司后面的那块空地。
因为东西厂属于绝密,所以放在火药司后面的那块巨大的空地再合适不过。
而且靠近兵仗局,一些新的火器也能第一时间到手操练。
而在朱由检身后站着的是工部的范文景,看着被带下去的两万多人,他心里很是疑惑,天子今日为什么会将自己叫到这里。
“范文景,朕今日叫你来,是又画了一些武备图纸,你可以拿下去让武备堂的工匠们研究研究。”
“改进之后打造出来,如果用着不错,就继续扩大兵仗局,批量制造!”
听到朱由检的话,范文景也是震惊不已。
“陛下又研究出了新武备?”
就在范文景说话的时候,一旁的王承恩便拿出了一摞图纸。
而在看到这么一沓纸的时候,范文景和身后的几个公布官员也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都是陛下您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