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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这样说,就是在试探。
林浓若是急,她则等着林浓来拉拢她,许出好处。
林浓若是缓,她则主动,投靠示好。
林浓笑容温柔:“王爷待王妃情重,嫁娶之时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为子嗣计,宫中赐婚我与王爷,王妃伤心,王爷恼火……庶妃便知我当时处境。”
“直至我入府两个月后,父兄为王爷立了大功,皇后又不断施压,才有所改善。”
刘莹微微蹙眉。
似在为她当时处境感到揪心,亦为自己如今的处境茫然。
只是细查对方眸光与神采,除却淡然之外,再无其他。
不过她所说,和自己调查得知的吻合得上。
林尚书大殿之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以一点小小证据,硬是说服皇帝定罪秦王大舅子,斩立决!
大大挫败了秦王的锐气!
而林浓,则在后宫之中凭借敏锐力,替皇后除掉淑妃一臂!
可见林家人,个个都是人物!
这两件事后没多久,她便承了宠。
但不管王爷对她是否有男女之情,看重她,绝对是事实。
否则不会连书房重地,都让她随意进出!
那么自己与她交好,总能得到几分好处。
“娘娘所言,妾身明白。只是妾身愚笨,又不及娘娘美貌,怕是……”
林浓轻道:“王爷既然欣然接受皇后的安排,便不会故意将诸位妹妹冷落在旁,是最近新接了陛下吩咐的差事,实在忙碌而已。”
“庶妃母家颇具实力,王爷又怎么会不眷顾?何况我见庶妃性情温和又独有风情,王爷不会不喜欢的。庶妃耐心等待王爷招幸即刻。”
刘莹接受到提示。
原来王爷喜欢风情的女子?
“多谢娘娘宽慰,妾身心里好受多了。”一顿,又道,“王妃似乎对孙美人格外看重,不出意外,她将会是我们之中最先有孕的。”
林浓微笑:“王妃膝下有了子嗣,便是皆大欢喜。”
王妃无所出。
妾室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大概率会被抱到她膝下。
但说欢喜?
辛辛苦苦孕育的孩子,被人一朝夺去,于孩子的生母而言,喜从何来?
思及此,刘莹心思一动。
王妃扶持新人,是为与侧妃抗衡。
若是选她,或者神机营指挥使的妹妹姚珍珍,实则更有胜算。
但她偏偏选了没有根基的京兆尹之女孙氏。
其实真正目的,是想抢孙美人的孩子!
也就是说,王妃不是暂时生不出来,而是根本就不能生育?
那么!
若是一个不能生育的王妃,还格外善妒刻薄,害死王爷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儿的结果?
离开长宁殿。
刘莹身边的女使小声道:“侧妃看起来,倒是真真与世无争。”
刘莹站在莲池旁,看着一池荼蘼落败的莲花,微微一笑。
这池莲花,可不就是王妃如今的处境?
没有女人能打破王爷对她的允诺之前,她是一支独秀,花开满湖。
往后,可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描绘精致的眉,轻挑了一下:“侧妃若当真与世无争,就不会对我有所暗示。当务之急是除掉王妃,如此待我生下长子,才能得到中馈之权!”
“所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与世无争,我都需要与她交好,让她为我提供有用的信息。敌人的敌人,自然可以做朋友!”
旋即,又缓缓叹息。
“从一个泥潭,爬进另一个泥潭罢了!”
女使自小伺候她,深知她的无奈。
一个被拿捏命脉的庶女,除了听话,还能怎么办?
但凡主子有一件事做得不称国公爷和夫人的心意,遭受惩罚的就是姨娘和公子。
她只能忍耐、低头、委屈自己。
“既然入府,您就一定要得宠、生下王爷的长子,除掉所有绊脚石!王爷荣登大位,您再如何也会有个贵妃的位置!届时您是主,国公府是臣,收拾那些伤害您、利用您的混账东西,还会难吗?”
刘莹用力一攥帕子。
是!
为了不一辈子被国公府牵制,她必须得到王爷绝对的恩宠!
……
怡然手中打着扇,替主子纳凉。
“刘庶妃看着就精明,咱们想利用她,怕是不容易!”
林浓微眯着眸子,倚着窗台。
气温太高,空气滞闷,让她懒怠动弹。
“她当然不是善茬!”
否则原剧情里也不可能躲在徐家女的身后,兵不刃血的除掉所有对手,独占恩宠数年之久!
“但若是有一箭双雕的机会摆在面前,她怎么可能坐得住?即便她坐得住,刘国公夫妇也不会给她时间慢慢谋划!只要我不动,那么着急的就是她!”
怡然微笑颔首:“主子说得是。现在就看王爷什么时候宠幸新人了。”
这时,玲珑端着点心进来。
“主子,王爷回府了。王爷几日不来长宁殿,不如您去请个安?”
林浓挺懒的,但确实该去提醒一下萧承宴,该宠幸新人了。
不然接下来的好戏,可要怎么上场呢?
“装些王爷爱吃的点心,去洛阳殿给王爷请个安。”
她起身。
许是坐久了,猛然起身竟有些晕眩恶心。
怡然忙把人扶住:“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浓捂了捂心口。
压下了恶心。
怡然虽然还是未嫁女,但在林府的时候见得多了,细细一想,心下便有个猜测:“主子,您这是……”
林浓缓了口气。
侧了她一眼,柔柔一笑:“没事,站猛了而已。”
到了洛阳殿。
林浓畅通无阻,进了书房。
萧承宴自是晓得她来,头都没抬,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她的主动到来而有一丝欣喜。
随手摆了一下。
“坐。”
林浓上前几步,在案前站着不动。
萧承宴皱了皱眉:“不许挡着本王的光线。”
林浓把手里的帕子掷了出去:“看来王爷并不想见浓儿,那浓儿就不打扰了,告退!”
萧承宴抬起头。
正好被她的帕子丢了满脸。
脸色沉沉。
“放肆!书房重地,怎可如此轻浮!”
林浓歪头看着他,秀气的眉梢高高一挑:“对,臣妾就放肆了,王爷发落呗!是打板子,还是夹手指?”
萧承宴瞪她,却没将她的帕子丢开,反而是收进了衣襟内:“胆子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