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清热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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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深秋，雨水连绵不绝。流民队伍迁徙的山路泥泞湿滑，人群中开始传出低沉的咳嗽声与**。

叶长歌走在队伍前方，目光扫过每一个面色灰暗、步履蹒跚的流民。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低声问身旁的顾清霜：“最近这几天，是不是有人发热、头疼了？”

顾清霜点了点头，神情凝重：“是的。我本以为是劳累过度，但现在人数似乎在增加。”

“加快速度，先找个干燥的地方扎营。”叶长歌立刻下令，同时让孙大顺和李铁柱分头统计生病的人数。

傍晚时分，队伍在一片稍显平坦的山地扎下营地，但不安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长歌，不好了！已经有三十多人发烧，几个孩子开始呕吐！”孙大顺跑来报告，满脸焦急。

叶长歌快步走向病人的帐篷。他看到一个孩子躺在草席上，满脸通红，不断咳嗽，嘴唇干裂。旁边的母亲无助地抱着孩子，泪水涌出：“大人，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病人的数量还在增加，有人因为高烧晕厥，有人甚至咳出了血。叶长歌心头一沉，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疲劳，而是一场疫病正在蔓延。

叶长歌仔细检查了几名病人的症状：发热、咳嗽、虚弱，伴随胸闷和头痛。他回忆起现代医学知识，初步判断这是因为长时间淋雨、营养不良和恶劣卫生条件导致的呼吸道感染，也可能是严重的感冒或者肺炎。

顾清霜站在一旁问道：“你怎么看？情况严重吗？”

叶长歌沉声说道：“情况很严重。如果不控制，这种病可能会迅速传染开来，甚至导致死亡。”

“那我们该怎么办？”顾清霜急切地问。

叶长歌看向她，语气坚定：“必须立刻采取措施，隔离病人，改善饮食，熬制药汤，所有人都要行动起来！”

叶长歌让孙大顺集合所有的健壮劳力，指挥他们搭建临时隔离区，用木板和茅草将病人分隔开，避免交叉感染。同时，他开始思索治疗的方法。

岭南山林气候湿热，湿气容易伤肺，引发疾病。在现代社会，这种情况下可以使用抗生素，但在这里，他必须依靠山林中的资源。

“岭南的药草里有很多清热解毒的药材。”叶长歌自言自语，忽然想起一种民间智慧——凉茶。广东凉茶以清热去湿闻名，或许可以暂时缓解病情。

他立刻召集队伍里的老人和猎人，询问附近山林中有哪些药草可以使用。很快，他得到了答案：山里的地胆草、鱼腥草、蒲公英、薄荷叶等，都是清热解毒的良药。

“很好，我们分头行动。”叶长歌吩咐道，“所有人分成三组，一组采药，一组打水，一组负责生火熬汤，速度要快！”

深夜，临时营地的火光点亮了整个山谷。叶长歌和几名妇女围在一口大锅前，将采集来的药草按照比例投进去，加入山泉水，用慢火熬制成清香的药汤。

“这药味有些苦，可能孩子们喝不下。”顾清霜皱眉说道。

“苦也得喝，这是救命的东西。”叶长歌毫不犹豫。他尝了一口药汤，确认苦味不至于让人反感后，让人盛了几碗，分发给病人。

第二天清晨，第一批喝了药汤的病人中，有几人退了烧，开始缓缓恢复力气。这一消息让整个队伍都松了口气，士气也稍稍回升。

“看来这凉茶有效果。”叶长歌对顾清霜说道，“接下来需要继续采药，同时加强卫生管理，防止新的感染。”

顾清霜点头：“我们还需要储备更多的药材，以防病情反复。”

叶长歌再次召集队伍，向大家说明情况，并设立了新的规则：

1.每天熬煮凉茶，所有人分批服用，增强抵抗力。

2.所有饮用的水必须煮沸，杜绝喝生水。

3.病人和健康人分开生活，病人的用具要定期清洗和消毒。采药和熬汤时，负责打猎的队员回来说：“山里的猎物越来越少了，我们的食物快撑不住了。”

叶长歌一愣，意识到仅靠凉茶只能缓解病情，但没有充足的食物和营养，病人依然无法康复，整个队伍也难以支撑下去。

“必须找到更多的食物来源。”叶长歌沉声说道，“同时继续熬制凉茶，尽量控制疫病的蔓延。”

清晨的山谷笼罩着一层薄雾，火堆上的药汤冒着淡淡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清香。尽管凉茶带来了初步的成效，但叶长歌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缓解。他站在山坡上，俯瞰营地，内心沉重。

“大人，粮食确实不够了，猎队出去一天才抓到几只野兔，根本不顶用。”孙大顺急匆匆地跑上来，手里提着一只瘦得皮包骨的野兔，脸上满是焦虑。

“山林资源确实有限，可能猎物都跑到更深的密林里了。”叶长歌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顾清霜，“清霜，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

顾清霜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说道：“这片山林里应该有野果、野菜之类的东西，或许可以充当一部分粮食。再加上附近的山泉水，短时间内可以应急。”

叶长歌眼中一亮：“好主意！我们可以扩大搜寻范围，把能吃的东西都找出来，暂时补充大家的口粮。”

叶长歌立刻召集所有能够行动的流民，将队伍分成四组，每组十人，由孙大顺、李铁柱等人带队，分头在周围的山林中搜寻食物。

叶长歌带领一组人沿着溪流往更深的地方走去。他仔细观察周围的植物，很快就发现了一片茂密的竹林。他心中一喜，指着竹林对身后的人说：“竹笋！这东西可以吃，而且容易保存。”

几名流民顿时振奋起来，立刻拿着刀具开始挖竹笋。不一会儿，他们挖出了一堆新鲜的竹笋，虽然数量不多，但足以让人看到希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低沉的吼叫，几只野猪突然从灌木丛中窜出，直奔竹林而来。

“快跑！”叶长歌大喊一声，拉着最近的流民迅速撤退。

野猪发出愤怒的叫声，几个反应慢的流民差点被撞倒。叶长歌见状，捡起一根粗大的竹竿，站在一块巨石后，挥舞竹竿试图吸引野猪的注意力。

“长歌小心！”顾清霜不知何时赶了过来，远远地喊道。

叶长歌深吸一口气，瞅准时机，用竹竿狠狠戳向其中一只野猪的眼睛。野猪吃痛，发出一声惨叫，转身逃进了密林。剩下的几只野猪见状，也纷纷跟着跑开了。

惊魂未定的众人围了过来，看着叶长歌满头是汗，却依然镇定自若的样子，纷纷露出敬佩之色。

回到营地后，其他队伍也陆续带回了一些野果、野菜和猎物，但总体数量依然有限。叶长歌将所有搜集到的食物统一分配，并提出了一套新的规矩：

1.每人每天的食物量严格控制，优先保证病人、老人和孩子的营养需求。

2.每天熬制凉茶，所有人都必须饮用，防止疫病扩散。

3.搜寻食物时，必须结伴而行，避免单独行动。

“我们要记住，只有团结一心，才能熬过这场劫难。”叶长歌的话掷地有声，让流民们感到心安。

夜幕降临，叶长歌和顾清霜坐在营地的火堆旁，一边讨论接下来的计划，一边查看病人的状况。

“长歌，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顾清霜低声说道，“喝了凉茶的病人，虽然症状减轻了，但病情并没有完全消退。他们的咳嗽声还是很严重。”

“这说明凉茶只能暂时压制病情，但治标不治本。”叶长歌点头，“岭南湿气重，这种环境下，单靠凉茶不够，我们需要更有效的治疗方法。”

他沉思片刻，忽然想到岭南还有一种民间秘方——五花茶。这种药茶由五种不同的草药组成，能够清热解毒，效果比普通凉茶更强。

“顾清霜，明天我们带人去找其他药草，试试熬制五花茶。”叶长歌坚定地说道，“或许这是控制疫病的突破口。”

第二天清晨，叶长歌和顾清霜带领几名流民，翻山越岭寻找五花茶所需的药材。他们沿着溪流一路搜寻，终于在一片湿地里发现了几种稀有的草药：鸡蛋花、山芝麻、白背叶等。

“就是这些！”叶长歌兴奋地说道，“再找几种辅料，我们就可以熬制五花茶了。”

当天下午，叶长歌亲自熬制出第一锅五花茶，将药汤分发给最严重的病人服用。

三天后，这些病人的症状明显减轻，不再发高烧，咳嗽也减少了。流民们看到这一结果，纷纷对叶长歌投以感激的目光。

“叶长歌，不愧是我们的救星！”孙大顺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