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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怪瞬间亢奋不已,喉咙里撕扯着低沉的吼声,脖颈黝黑发亮的毛发竖了起来,毫不犹豫扑向连复。
那模样徐槐都愣了一下,好家夥,嘤嘤怪原来是武德充沛啊!
下一秒,徐槐接收到嘤嘤怪的反馈。
原来嘤嘤怪刚才被连复堵在树枝堆里,早就憋着一团怒火呢。
连复神色大变,连连後退。
吃饭?这只天狗把自己当食物了?
若是路上遇到其他狗,不管体型再大,连复是不怕的,可这只狗太邪门了,看着不到半米长,却有一种吞噬一切的凶兽既视感。
连复是一点不敢轻视!
眼看嘤嘤怪要扑上来,连复情急之下抬脚踹向嘤嘤怪,嘤嘤怪如同料敌在先,以风骚的走位窜到了连复的身後,一口怼在屁股上。
竟是生生撕咬掉一块肉,拳头大小一块肉,血淋淋的吊在连复的屁股上,嘤嘤怪当即後退,再次寻找攻击的机会。
连复疼的身子轻颤,却硬是一声不吭,咬紧了牙关,扑向地上的枪。
嘤嘤怪第二次扑上去,咬住连复的胳膊,再次撕掉一块血肉。
这次,嘤嘤怪没有再退,任由连复的拳头砸在身上。
人的潜力极大,尤其在危急关头,爆发出来的能量极其可怕。
连复的拳头如铁锤一般,结结实实砸在嘤嘤怪的身上,嘤嘤怪全然不顾,一抬头,咬住连复的喉咙!
剧痛和恐惧之下,连复瞳孔猛然收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
“我有重要情报,不要让我死……”这一瞬间,连复古怪的声音响起,带着哀求。
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
踉踉跄跄的连复双手捂着喉咙,鲜血如泉水一般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连复甚至感觉到了鲜血的滚烫,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到胸膛上,他张大嘴巴拚命呼吸,然而血沫却从嘴角淌出来。
他想求救,然而只能发出古怪的嗬嗬声。
只剩下恐惧和哀求的眼睛看着徐槐,踉跄走向徐槐的方向,几步之後再没有力气迈出一步。
扑通!
连复跪在了徐槐面前一米处,旋即倒地,抽搐着身子。
他万万没想到,会死在一条狗的嘴下!
他是高贵的贝勒爷!
怎麽可以死的莫名其妙?
徐槐居高临下地看着抽搐的连复,眼神冰冷。
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有情报……只要救我……我可以当狗……连复心里有一万个求生欲,但他说不出一个字。
只能抽搐着,不甘的感受着生命的流逝,直到徐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身子越来越冷。
短短几秒之後,连复抽搐的身子不再动弹,瞳孔放大,死不瞑目。
许秘书和大张三人匆匆跑过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连复。
徐槐让他们先把新蔡绑起来,然後打电话去市局叫车,过来拉尸体。
等车的时候,嘤嘤怪又钻进那垛树枝里,然後又屁颠屁颠地跑到徐槐面前,一低头,从他嘴里掉出来一串东西。
啥玩意?
刚才连复就是因为这个,把你堵在那里?
嘤嘤怪鼻腔里喷出一口气,卧在徐槐脚边,吐着舌头等夸奖。徐槐抚摸着嘤嘤怪的脑袋,渡㣉一抹能量,奖励他除掉连复这个疯子。
随後,徐槐捡起满是口水的东西,借着昏暗的路灯仔细一看,是三枚黄澄澄的玉石印章。
印章不大,两厘米左右,印章之间有玉石雕刻的链子串联着。
这玩意看起来怎麽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丶
徐槐当即将三枚连起来的印章放进空间里,下一秒,蓝色光点从印章中喷涌而出,并且缭绕着淡淡紫色。
搜书名找不到,可以试试搜作者哦,也许只是改名了!
名称:乾隆帝田黄三连玺(一级文物)
看到名称后,徐槐呲着牙倒吸冷气,这特么哪里是印章,这是玺呀!
怪不得有点眼熟,这玩意他在後世见过不少资料,是乾隆做了太上皇之後,让人雕刻的。
此後,这田黄三连玺就成为清帝的心头之物,溥仪在被赶出紫禁城时,把田黄三连玺缝在棉衣里,带了出去。
1950年,溥仪为了活命,才把田黄三连玺,捐献出来。
这玩意,那是登记造册,世人皆知的东西。
徐槐看向嘤嘤怪,你特么恩将仇报!
你偷这玩意出来,是嫌弃咱两死的慢?
这是啥?
这是雷!
看着嘤嘤怪求夸奖地蹭着他的腿,一肚子气的徐槐一巴掌甩在嘤嘤怪的头上,上次刚刚说了不许偷东西,你特么隔天就闯大祸。
这是咱们能偷得?
你信不信明天就得震惊上面,然後上面又得来个限期破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怪不得连复那麽阴险狡诈的人,会被你一条狗绊住。
在连复眼里,这田黄三连玺,是只有皇帝才能把玩的玩意,那小子怕不是嫌贝勒爷太小了,想当皇上!
委屈巴巴地嘤嘤怪低着头,偷瞄徐槐的表情。
徐槐一个头两个大,这玩意肯定是不能留的,得让嘤嘤怪赶紧送回去。
“从哪拿的,就给我放回到哪里去,听明白没。”
噗嗤!嘤嘤怪鼻腔喷了一口气,有些不服气。
“……”你特么是在叛逆期吗?徐槐沉着脸道:“你要是不放回去,以後别想从我这里得到能量。”
“嘤嘤嘤……”嘤嘤怪急了,忙抓住徐槐的裤腿,吐着舌头,嘴角出现了笑容,讨好徐槐。
“现在可以放回去了吗?”
嘤嘤怪汪了一声,含住徐槐手中的田黄三连玺,屁颠屁颠往紫禁城方向跑去。
……
紫禁城晚上有人巡逻,发现田黄三连玺消失了,吓得急忙给领导打电话。
不到半小时,紫禁城大大小小的领导全来了。查了半天,一扭头,田黄三连玺安然无恙,放在原处。
一个个毛骨悚然。
糟糕!糟糕!糟糕了!
紫禁城里闹阿飘了!
……
月朗星稀
外三分局审讯室,徐槐连夜审讯爱新觉罗新蔡。
一记下勾拳打晕的新蔡,是被几盆凉水浇醒的,钨丝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一盏台灯照在新蔡湿漉漉的脸上,水滴顺着发丝滴答滴答滴落。
台灯刺眼,新蔡眯着眼也看不清审讯她的人,只觉得手铐冰凉,身子发冷,但她的情绪异常稳定,不哭不闹不说话。
徐槐单手插兜,嘴角叼着一根牡丹,靠在审讯桌桌沿上,他今天必须撬开新蔡的嘴,抓住她其馀的同夥。
否则常秀英和五小只的安全,无法保障。
还有徐有根……徐槐总觉得徐有根,可能跟新蔡母亲背後的渡边家族有关,但徐槐不相信,徐有根是敌特。
直到抽完烟,扔掉烟头用脚尖拧灭,徐槐低沉问道:
“爱新觉罗新蔡,你哥连复已经招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说说吧。”
全身湿漉漉的新蔡眼里闪过一抹错愕,竟然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