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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出去啊。”
扛着波波沙冲锋枪的门卫大爷,瞥了眼徐槐递过来的字条,是齐振东签的字。徐槐身後跟着晃着尾巴的嘤嘤怪。
徐槐点点头,给大爷塞了包烟:“把门看好,没有局长的签字,谁都不能出去。”
“我知道,妈的,胆子太大了,敢在公安局杀人,你觉得是谁?”大爷顺手把烟装好,一点不好意思的表现都没有。
齐振东的烟,他都会从容收下的。
徐槐摇摇头,“还没有线索,不过快了,最晚今晚上案子就破了。”
走出外三分局,徐槐左右看了几眼,找到自己的二八大杠,徐槐跨上自行车大梁后,嘤嘤怪一跃而上,坐在後座的棉垫子上。
……
又是后海
徐槐双手插兜,嘴角叼着一根烟,沿着湖边走着,馀光扫过湖畔的柳树,一棵一棵地数着。
数到第十九棵柳树时,徐槐停下,站在树旁左右观察。
天气冷的缘故,后海的钓鱼佬少了许多,零星有一些,来后海游玩的人就更少了。
如果是湖面结冰的话,指不定会有一些年轻人来滑冰。
那封信是出自两人的手笔,前面的内容,足以让他去大西北劳改,抹掉他以往的全部功劳。
後面添加的内容,则是杀了卢象升后,来后海见面。
徐槐眯着眼,静静等待着对方出现。
大概十来分钟,徐槐等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他仰着头看着徐槐:“叔叔,你是公安吗。”
“对啊,你有事呀。”徐槐左右看看,并未发现附近有什麽异常。
男孩子哧溜一下鼻涕,递给徐槐一张纸:“有人让我把纸给你。”
“人呢?”徐槐一边接过纸条,一边四处观看。
男孩摇头:“不知道啊,就让我送给一个公安叔叔,说是可以帮助你抓住坏人。”
徐槐看完纸条内容,是对方临时改变了见面地点,徐槐淡淡冷笑,戒备心还挺重的,或许在几分钟前,那家伙就在这附近。
纸条放进空间,信息浮现
送纸条的,和那封信最後让他杀卢象升,是同一个人。
徐槐用意念跟嘤嘤怪沟通,让它跟着去新的见面地点,趁着四下无人时,徐槐把那张纸条扔在柳树下的枯草中。
几分钟后,一人脚步匆匆过来,捡起地上的纸条,迅速离去。
半小时后,徐槐出现在新的见面地点,京城百货公司,对方显然是故意约见在人多的地方。
这年头的颜色,不是灰,不是天蓝,就是黑,或者是藏蓝色,尤其是到了冬天,大街上清一色的深颜色衣服,最多围一条颜色鲜艳的围巾。
如果出现危险,往人群里一钻,压根找不到人。
百货公司最忙的时候,是每个星期的周末,说一句人山人海不为过,任何柜台前,都是人满为患,甚至需要排队。
百货公司不让嘤嘤怪进去,徐槐让嘤嘤怪再闻一闻那封信上的味道,然後让它在附近溜达,找到气味相同的人後,再通知他。
徐槐按照纸条的指示,在一个副食品柜台前等了片刻,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走动,耳边乱糟糟的声音。
突然,身後响起一道低沉的沙哑声:
“别回头,别动。”
旋即,有什麽东西顶住了徐槐的腰眼。
你可算是出现了,徐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一米之内,老子无敌的,顶住腰眼有个屁用!
还不如七步之外呢。
“信是你送的?”徐槐沉声问道。
“东西呢?”身後之人语气冷漠,答非所问。
“什麽东西?”
“你别装傻,我在信上写的很清楚?”
搜书名找不到,可以试试搜作者哦,也许只是改名了!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
身後之人沉默数秒后,低沉道:“你问。”
“你是金大鼎吧。”徐槐问道。
身後再次沉默,徐槐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腰间的东西往前又顶了一下,“你怎麽知道的?”
废话,空间信息告诉我的,但是我能告诉你吗!
“卢象升说,紫禁城那块田黄三连玺是赝品,只有他大师兄和金大鼎有这样的造假技术,他大师兄死了,卢象升亲自给棺材钉了棺材钉。”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金大鼎是假死。”
身後之人沉声问道:“那你怎麽确定,我就是金大鼎?”
“这还不明显吗!你让我杀卢象升,不就是怕卢象升知道你没死吗。我不仅知道你是金大鼎,我还知道你化名纪赫,住在南锣鼓巷。”徐槐道。
身後之人眼里闪过惊愕:“你又是怎麽知道的?还有谁知道?”
“李良杰一个文物掮客,为什麽要溜门撬锁呢?这其中有古怪。”
“我查了失主的资料,其中只有你的资料最古怪,你两年前搬到现在的居住地址,正好跟金大鼎死亡的时间,相差不到一个月。”
伪装成纪赫的金大鼎眼神闪烁,只觉得不可思议:“你就凭这点线索,断定我是金大鼎?”
没这些线索,我照样知道是你!
“我之前还不确定,但现在肯定没错了。”
金大鼎再次沉默数秒,缓缓道:“现在可以给我日记本了吧。”
“这只是一个问题,我还有好几个呢,不过,你确定就在这里问吗?我已经杀了卢象升,你也算捏住了我的短处,我也知道你是谁,何不坦诚相对。”
又是沉默,几秒后,徐槐感觉到腰间的东西收了回去,他淡淡一笑,转身看向身後之人。
个不高,一米七左㱏,瘦巴巴的老头,须发皆白。
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中山装,还特么在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两根钢笔。
京城有调侃衣兜里插钢笔的笑话
一根钢笔是干事。
两根钢笔是科长。
三根钢笔是处长。
四根钢笔是修钢笔的。
“那天在你家巷子口,扫雪的也是你吧,啧,现在腰不驼了,腿脚也不瘸了,伪装的不错,头上是假发吧?”
金大鼎躲开徐槐伸过来拽他胡子的手,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跟我走。”
两人出了百货大厦,来到一家国营饭店,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个菜后,金大鼎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向徐槐:
“你还想知道什麽?”
徐槐眯着眼问道:
“包敬是你们的人吧?”
金大鼎眼里闪过一抹怀疑之色:
“你问这些干什麽?”
“田黄三连玺是赝品的线索,公安已经知道了,你不想被抓吧?那就得除掉所有的隐患,包敬如果知道,他就是隐患!你他妈被抓了,把老子抖出来怎麽办?”
金大鼎看着徐槐的眼睛,他怀疑徐槐在套他的话,可卢象升确实死了,徐槐已经没有回头的馀地,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包敬是我们的人,你得想办法让他闭嘴。”
“这个简单,找个机会让他开不了口就是,现在说说娄半城吧!”
咯噔!
金大鼎眼里闪过一抹惊骇,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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