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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还挺能打的嘛。”
自打王主任前两天得知徐槐是周韵的儿子后,自带滤镜,越看这小子越顺眼。
此时此刻,王主任甚至有点小骄傲。
瞧瞧这毛脚女婿,把全军比武大会第三名打趴下了,甭管是不是好事,反正他现在就是全军第三。
“连你都知道了?!”
徐槐呲牙,这年头是不是全都靠别人的八卦活着,你这个老同志,不会是专门来吃瓜的吧:
“可不是我先动的手,是他们跑我家砸我家……算了,跟你说这干嘛,老王你身体不舒服啊,快去吧,一会医生要下班了。”
你小子一口一个老王,我看你是欠打!王主任幽幽瞥了眼徐槐,一想到这孩子打小就没妈,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气瞬间消了。
看在你妈妈的份上,就告诉你我是谁,省得你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没正行!王主任清清嗓子,面带慈祥的微笑,摊牌了:
“徐槐啊,以後跟我叫妈,谁要是欺负你,我收拾他!”
“卧槽!”
徐槐脱口来了句二声国粹,这老娘们居心不良啊!
“老王,可不敢啊,我爸有老婆了,你不是不知道!”
王主任的爱如汹涌的潮水,来得快退的也快,她现在恨不得用鞋底扇徐槐的嘴,咋就这麽欠呢!
“老王,这种话以後不要说了,我就当你开玩笑的。”徐槐用批评的语气教育着王主任。
“好好好,我开玩笑的,以後别叫我妈。”王主任气笑了,胸口起起伏伏。
“肯定不能叫,行了老王,我还忙着呢,改天请你吃饭啊。”徐槐转身要走,被王主任拉住,只见王主任哭笑不得:
“我叫王桂琴。”
王桂琴?
桂琴?
这名字有点耳熟!
哎呦喂!徐槐瞳孔猛然一缩:
“你和我丈母娘同名哎,就算同名我也不能叫你妈呀。老王,不是什麽便宜都能占的。”
啪!王主任气地在徐槐後背上拍了一下,徐槐呲牙咧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没有边界感的老王:
“老王,我真的很忙,没空跟你闲聊。”
“那有没有可能,我就是你丈母娘呢?”王主任明牌了,可徐槐不信啊。
徐槐噗嗤一下笑出来,你要是我丈母娘,桐姐会不告诉我王主任是他妈?
我和桐姐心连心,就差负十八接触了,她会不告诉我?
“老王你别闹,我丈母娘可不会动不动就拔枪,我丈母娘温柔的很。”
“我真是你丈母娘!”
徐槐急了:“老王,过分了啊,一夫一妻制是基本国策,不准讨小老婆的,只能有一个丈母娘!”
“我昨晚还跟你老丈人昨晚还睡一张床呢。”王主任又想脱鞋子打徐槐的嘴,是什麽让你小子,咬死了认定我不是你丈母娘?
徐槐惊呆了,这种事是他能知道的?老丈人的把柄就算知道,也得当做不知道!
“老王,可不能破坏别人家庭啊,你赶紧切割吧,我就当不知道!”
“……”
这倒霉孩子,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不叫妈是吧?
行,那咱们晚上见!
王主任心烦意乱地挥挥手:“滚滚滚,懒得看你。”
嘿!这老娘们,一点都不礼貌。
十来分钟后,徐槐推着轮椅走出医院,左㱏看看,医院门口除了保卫科的,连一个当兵的都没有。
奇了怪了!
把人打成那样了,都不来抓人?
这是闯的祸还不够大?
要不要再去单位,把邢云涛的四肢也打断?
……
军区医院
院长办公室,袁父笑呵呵地看着对面,比他年长几岁的老人,老人脸色阴沉,目光凌厉。
办公室只有这两位老同志,气氛却显得格外低沉。
在他们之间的茶几上,摆放着袁父带来的两瓶西凤酒,普通的玻璃酒瓶子,商标发黄。
“沈老哥,消消气。”袁父双手放在小腹前,笑呵呵道。
他和老沈认识将近三十年,以前是一支部队的,後来组建四野时,老沈和其他全军优秀干部一起,抽调到东北。
袁父在军管会时期,转变成公安军,最後和公安军整建制转变为公安人员。
算起来,两人也十来年没打过交道了,那点革命友情,早就让时间冲淡了。
自打袁父到医院后,老沈一直没给好脸色,就差直接告诉袁父,这事没完!
老沈黑着脸道:“我儿子在病床上躺着呢,能不能恢复还是未知数,想让我消气,简单,把徐槐开除公职和党籍,送去劳改!”
“沈老哥,非得这麽做?”袁父面不改色。
“打人就是犯法,难道你要包庇犯罪分子?老袁,别忘了你的身份,必须严惩!”
老沈用指关节敲着茶几砰砰响,不依不饶:
“我儿子是全军比武大会第三名,马上要升少将,你想包庇徐槐,也要看我们答不答应!”
好嘛,这是要撕破脸呗!
袁父收起笑脸,淡淡道:“你儿子带着警卫班闯进徐槐家里,把常秀英同志的脚打断了,是不是事实。”
“她只是骨裂!而我儿子的四肢都被打断了!”老沈拍着茶几,情绪稍显激动。
袁父呵呵一笑,风淡云轻道:
“你女婿不打我女婿的冷枪,你儿子不去闹事,也不会发生後面的事,不是谁受伤重,谁就有理,老沈,你也一把年纪了,怎还胡搅蛮缠呢。”
“胡说八道!”老沈瞪眼:“我女婿那是救了你女婿。”
“我听说的,是你女婿打冷枪,司机要救我女婿,然後被你女婿杀了。”袁父淡淡瞥了一眼老沈,不讲理是吧,谁不会呀!
老沈咬牙切齿:“那就只好让我们的人去抓徐槐了!”
“我听说你儿子仗着有功劳在身,又是全军第三,嚣张跋扈,得罪过不少人,你确定他能顺利渡过这个坎?”袁父轻描淡写道。
砰!
老沈怒拍桌面,腾地一下站起来,怒视着袁父。他是怎麽也想不通,袁父居然会为了一个还没有成婚的女婿,跟他彻底翻脸: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
砰!
袁父怒拍茶几:
“谁告诉你我在道歉?我是在给你们台阶下!”
“用不着!”老沈冷喝道。
“老沈,发脾气要有底气,你儿子没做错?能经住审查?还是你女婿有能力?又或者是你还能往上走一走?”
袁父不徐不疾地拧开一瓶西凤酒,将茶杯里的水泼到地面上,吨吨吨倒了一茶杯酒,推到老沈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好分完一瓶酒。
房间里顿时弥漫着酒香。
“我知道你心急,想在退下去之前,安排好你儿子和女婿,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俩谁退的更早?”
老沈眼皮子微微一跳,这是赤果果的亮刺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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