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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博委屈道:“香江的信是寄不到五常,但我知道那封信肯定是在香江写的,信笺上有半岛酒店的标识。”
你还知道半岛酒店?你小子是不是想跑?“他最後一封信,是从哪里寄来的?”
这件事很重要,如果最後一封是从香江寄过来的,那很可能所谓的胖子,偷渡去了香江。
但如果是中间寄来的……
那这个胖子有点东西。
一会内地,一会香江的,当下能来去自由的人,可不多。
徐槐又想到了丹阳子,在张哲林的案子里,丹阳子和所谓的胖爷,同时出现过。
丹阳子不会就是胖爷吧?!
第九局的人在找丹阳子。
陈迹也在找丹阳子。
这个丹阳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香江内地来去自由,不是不可能。
就是丹阳子一点都不胖。
“京城!今年七月份!”
七月份?那不就是自己穿越而来的那个月!
最後一封信是从京城的话,这个胖子确实有点东西。
“最後一个问题,你们在京城的靠山是谁?”
负责记录的韩东铭抬头,也好奇地看着孙博。
孙博得意道:
“哪有什麽靠山,我一这路风风雨雨走来,从来不是靠谁给我打伞,我是凭藉自己的实力,所谓京城的靠山,我是XXX的私生子,都是用来忽悠别人的……”
也就是说,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呗!
哐哐!
徐槐的拳头砸在孙博身上,孙博嗷嗷惨叫。
……
尔滨汽运站,丹阳子佝偻着後背,时不时咳嗽着,趁着咳嗽的空隙骂骂咧咧,登上了前往五常的小客车。
因为这场毫无徵兆,险些酿成灾祸的大雪,把不少人堵在了尔滨,交通刚刚恢复后,密密麻麻全是人。
这年头没有超载的概念,车厢里塞满了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空气混浊,烟雾缭绕。
没有人发现,二手烟跟长了眼睛似的,绕着丹阳子飘去其他地方,丹阳子微眯着眼,耳边乱糟糟地全是议论这场大雪,还有那天的天色突变,以及滚滚冬雷。
有人唉声叹气,说雷打冬必有灾,恐怕明年不好熬,甚至有人说的头头是道,说宋朝靖康之难前一年的冬天,也是天雷滚滚。
双目微闭的丹阳子轻哼一声,对周遭的议论嗤之以鼻,嘀咕了一句封建迷信。
哪有什麽雷打冬!
哪有什麽老天爷发怒!
那是他那天进山查探地形时,跟人干了一架,险些命丧当场。
得亏是他动用了压箱底的保命手段,才得以保全性命。
丹阳子有些无奈,这场动静有点大,必然会惊动第九局的人,怕是黑省不能久留。
必须三天之内,查清凤凰山的问题,早点脱身,否则被第九局的缠住,太烦人了。
……
下午,徐槐又审讯了严守仁。
严守仁是弯弯敌特的罪名已经坐实,在他家里搜出了藏在地窖深处的电台和密码本。
在密码本里,居然记载了花名册!
部队按照花名册,把能抓的全都抓了,这让调查组很没有成就感。
徐槐哭笑不得,从来没见过你这麽蠢的敌特,花名册你写密码本上也行,但是你藏好呀!
是不是这两年松懈了?
太不专业了!
严守仁还挺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
说他没有经过培训,以前只是打酱油的,但是突然被授予一个少将军衔,突然匆匆忙忙上岗了!
甚至这些年,都没有被唤醒过。
所以怀疑,是把他给遗忘了。
敌特做到这种份上,也是头一个!
倒卖粮食案算是结案了,剩下的旁枝末节,无非是坐实证据,写卷宗。
调查组全员忙了好几天,只写完一半的卷宗,涉案人员太多了!
这天,万里晴空,士兵们正常操练,徐槐照常摸鱼。
他眯眼看着远处的大山,山头依旧是白茫茫一片。
本来前前几天打算去一趟凤凰山,查看一下那个鬼子神神秘秘修建的军事基地。
只是大雪封山,路不好走,袁父得知后,答应给徐槐找一架直升飞机,如今正在协调,说是三天之内给他调过来。
他又想起前天吃饭的时候,所在连队的连长说,有两条大虫从山上跑下来觅食,在附近林场伤了人。
林场组织人手围攻大虫,哪知道又是两死三伤,还让两条大虫跑了。
莫名的,徐槐有些心动。
这年头东北虎还不是保护动物,且生态还没有遭受严重破坏,数量极多,不喝酒也能打老虎。
而且打死老虎就是英雄,还会给奖励。
徐槐倒是不在乎奖励,也不想当英雄,他只是单纯的想为人民报仇。
而且报仇要彻底,让人民心中解恨!
要扒了老虎的皮,抽了老虎的筋,吃了老虎的肉,拿老虎的骨头泡酒,让它永世不得超生。
徐槐越想越愤怒,恨不得立马为人民报仇丶
这时候马达地轰鸣声由远及近,徐槐眯眼看着几辆军车开进了营区,然後从车上跳下来一道修长身影,带着墨镜。
那人挥挥手,徐槐敷衍一笑,嘀咕了一句骚包。
然後徐槐眼前一亮,骚包的身後,跳下来一位绑着马尾辫的窈窕身影,穿着一身绿色军装,盈盈一握的腰上束着武装带。
同样都带着墨镜,後面的姑娘看着就顺眼极了。
着实吸人眼球,徐槐不禁多看了几眼,然後听见操练的士兵们哇的一声惊叹,齐齐整整。
看来男人都一样,对漂亮女人都有着敏锐的嗅觉,即便看不见脸,只看身材,也知道是气质出众的漂亮女子,倒不是有什麽歪心思……就是……就是……
算了,不解释了!
反正赏心悦目的女子,能让人心情愉悦丶
心情愉悦,那就长命百岁……
不对呀?这和丹阳子告诫他离女人远一点,背道而驰啊。
到底是远离女色可以长寿?
还是心情愉悦,可以长寿?
张牧野和那个赏心悦目,正儿八经低头不见脚尖的女子,大步走到徐槐面前。
骚包摘掉墨镜,细长丹凤眼里闪烁着凌厉光芒:
“又见面了。”
徐槐就纳闷了,这货哪来这麽多墨镜?
你们第九局还有卖墨镜的副业?
“为我师父丹阳子来的吧。”徐槐懒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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