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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渊掌心的鲤鱼印记此刻正隐隐发烫,他凝视着印记,目光复杂地转向易呦呦,一句“你是谁”在唇边徘徊,却终究未能出口。
身为太子,这锦鲤印记自出生起便有了,而除了这个,他还能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随着年岁渐长,墨辰渊才知道,自己除了能看见鬼怪,还能看见普通人身上吸附的煞气。
而手腕的锦鲤印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热,仿佛冥冥之中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直到刚刚,那种感觉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于是墨辰渊顺着印记的指引来到父皇寝宫,却亲眼目睹这个小丫头把一直盘踞在此地女鬼给收走了。
最神奇的是,那些一直盘踞在父皇身上的煞气,居然都消散了不少。
这个小丫头,是什么来头?
正当两人于庭院中对峙,墨琅轩缓缓睁开了沉睡的双眼,长久以来未有的轻松感让他精神焕发。
“爹爹,你醒啦!”
欢快的声音传入耳中,墨琅轩看向易呦呦,眸中寒芒一闪,带着些许刺骨的杀意。
“朕从未睡得如此安稳……你是不是给朕下药了?”
易呦呦疑惑歪头,一脸无辜:“什么下药?明明就是我把你哄睡的嘛!”
墨琅轩冷笑一声,并不把这个小娃娃的话放在心上。
多年的头痛与寒气折磨,连名医都束手无策,怎会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轻易化解?
倘若真敢给他下药,即便只是个小娃娃,墨琅轩也绝不会放过。
御医匆匆赶来,一番检查后,恭敬回禀:“陛下,您身上并无药物痕迹,屋内也无药香。”
墨琅轩心中的疑虑稍减,但看向易呦呦的目光依旧复杂。
这困扰他多年的头痛,竟真的被一个小娃娃治愈了?
察觉到墨琅轩的目光,易呦呦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奶声奶气地说:“司命爹爹,我有没有帮到你呀?”
看着她那天真的笑容,不知是不是头痛得到缓解的缘故,墨琅轩竟破天荒的没有大发雷霆,倒是叫一旁的太监吓得要死。
“大胆!竟敢对陛下如此无礼!”
墨琅轩摆摆手,目光依旧停留在易呦呦身上,“罢了,念在你给朕助眠的份上,朕便饶了你不敬之罪。”
此话一出,从太监到侍卫,再到太医,一众人都面色古怪,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他们那个杀人如麻、不近人情的陛下,居然会对一个奶娃娃如此宽容?!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少年音从门外传来。
“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
墨辰渊缓缓步入御书房,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对墨琅轩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节,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深厚的教养和尊贵的身份。
然而,当他目光转向易呦呦时,却发现她正瞪大眼睛,一脸错愕地盯着自己。
易呦呦心中一惊,刚刚两人隔得太远,自己没看清楚。
等这小哥哥走近了,她才惊愕发现,对方身上的业障竟然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前世孽缘,才能造就如此深重的业障?
失策了失策了,若非灵力被封了大半,她怎么会等人走到面前了才发现。
墨辰渊注意到易呦呦神情的变化,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但此时,墨琅轩已经开始考核他的功课,他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父皇身上。
父子俩一问一答,从时政到典故,墨辰渊都应对自如。
而易呦呦则听得云里雾里,加上刚刚抓女鬼消耗了不少灵力,她的小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地犯困。
墨琅轩考察完功课,对墨辰渊满意点头:“看来近日你没有懈怠,很好。”
说完,他瞥了眼坐在一旁哈欠连天的易呦呦,吩咐道:“退下吧,顺便给这小丫头去找个住的地方。”
既然她的按摩能缓解他的头痛之症,墨琅轩自然是要把人留在身边。
毕竟,区区一个奶娃娃,养就养了吧。
墨辰渊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随即点头领命。
他打算将易呦呦安排在离自己近一些的地方,这样更方便他摸清她的底细。
可就在他准备带易呦呦离开时,却见刚刚还犯困的小家伙像是忽然惊醒了一般,迈着小短腿跑到墨琅轩身边,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我不走!我要留在爹爹身边!”
她仰起小脸,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墨琅轩:“只有我能救爹爹!我哪儿都不去!”
她的锦鲤之力可以帮司命爹爹一点点化解体内的咒术,要是自己离他太远,万一爹爹出事了,岂不是赶不上?
墨琅轩被这么一说,顿时也犹豫起来。
好像有点道理,万一自己头疼发作,让人把这小丫头抱过来也费时间。
还不如就放在手边,需要了直接使唤。
于是,他点了点头:“好吧,你就先留在朕身边吧。”
而站在一旁的墨辰渊则眉心一跳。
“爹爹?”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考核结束后,他不敢在御书房多留,只能躬身告退。
易呦呦盯着墨辰渊的背影,心中的好奇被一点点勾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小哥哥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再加上他那一身不同寻常的业障,让她更加想要了解关于他的事情。
就在她歪着脑袋思考,要不要直接询问司命爹爹的时候,通报声忽然响起。
“启禀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墨琅轩这会儿心情好,示意太监让贵妃进来。
很快,一位身着华美宫装的女子款款步入御书房。她长相妩媚动人,眼中流转着万种风情,看向墨琅轩的目光更是柔情似水。
“参见陛下。”
墨琅轩神色淡淡:“平身吧。好端端的你怎么来了?”
贵妃垂眸,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臣妾听闻,妹妹在伺候陛下时犯了错被责罚。臣妾斗胆前来求情,恳请陛下念在她年幼无知饶她一命。”
贵妃是面上有多温婉,心里就骂的有多脏。
那个没用的小贱人,就会给她惹麻烦。若不是还需要她帮忙固宠,她绝不会亲自来求情。
正说着,贵妃的视线忽然落在了易呦呦身上。
她愣了一下,随即试探着询问:“陛下……这是哪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