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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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姗妮心中慌乱如麻，她极力抗拒着即将进行的验证，声音中带着颤抖的委屈。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妾身卑微，怎敢承受小公主的磕头道歉？这实在是折煞妾身了，请您务必收回成命！”

易呦呦却笑得如同春日暖阳，天真中带着一丝狡黠。

“没关系嘛，如果证明你不是妖怪，别说一百个头，就算一千个头，呦呦也愿意磕哦！”

墨琅璟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狡诈，迅速转向墨琅轩。

“皇兄，你可都听见了，这可是呦呦自己说的，还望皇兄能公正裁决。”

墨琅轩微微颔首，神色凝重。

“既然呦呦心意已决，朕自然无异议。”

程姗妮心中暗恨，几乎要失控，但易呦呦的小手紧紧抓着她的手，如同铁钳，让她动弹不得。

墨琅轩那冰冷如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如坠冰窖。

墨琅璟故作好奇地问：“皇兄打算如何验证程美人的身份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皇兄没有办法，臣弟倒是认识几位玄门高人，或许能帮上忙。”

墨琅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康王的好意，朕心领了。朕虽不认识什么玄门之人，但恰好有一件法器，或许能验出程美人的真身。”

墨琅璟心中暗笑，面上却装作担忧。

“哦？不知是何法器？皇兄可千万不要被人骗了。”

他“好心”提醒道：“真正的法器大多都被玄门或密宗收藏，少有流落在外的。”

墨琅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自信满满：“朕乃一国之君，自然不乏宝物。或许朕的这件法器，正是那些流失在外的法器之一呢？”

墨琅璟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心中暗恨，面上却皮笑肉不笑地说：“皇兄说的是，只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臣弟听说那些玄门法器，通常需要配合玄门术法使用。否则，就算落入常人手中，也难以驾驭啊！”

墨琅轩没有反驳，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再次落在程姗妮身上，冰冷异常：“那就试试吧。”

墨琅璟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仿佛已经预见了易呦呦磕头认错的场面。

“既如此，那臣弟就拭目以待。”

易呦呦看着墨琅璟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小脸气得鼓鼓的，像个小河豚一样。

她小声嘟囔着：“哼！坏叔叔！”

在众人的注视下，墨琅轩从袖中取出那个乌木小葫芦。

这葫芦只有巴掌大小，通体乌黑，表面雕刻着繁复的符咒，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程姗妮看到小葫芦的瞬间，心中猛地一沉，一股莫名的压力袭来，让她心悸不已。

她强作镇定，暗暗祈祷鬼驼婆给自己的隐秘妖气之物能够发挥作用。

随着墨琅轩一步步逼近，程姗妮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强，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皇上……这……这是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

墨琅轩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她，一步步向前。

每走一步，程姗妮的脸色就苍白一分，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当墨琅轩将乌木小葫芦贴到程姗妮额头的那一刻，程姗妮终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压力，尖叫一声。

紧接着，她身后突然窜出一条赤红色的狐狸尾巴，在空中疯狂地摇摆着。

“啊——”程姗妮的尖叫声响彻大殿。

“啊！果……果真有妖怪啊！”宫女们吓得花容失色。

“救命——”

尖叫声此起彼伏，殿内顿时一片混乱。

侍卫们迅速上前，将墨琅轩护在身后，紧张地劝道：“皇上小心！快退后！”

墨琅璟心中暗自震惊，他万万没想到程姗妮居然真的是妖邪！

皇后更是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墨琅轩虽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被易呦呦牢牢控制住的程姗妮，冷冷地说：“无碍。先将皇后送回宫中休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程姗妮的狐狸尾巴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朕倒要看看，这妖孽究竟是何方神圣！”

话音刚落，程姗妮头上的白玉簪突然崩裂。

紧接着，一阵白光闪过，程姗妮瞬间变成了一只通体赤红的狐狸，在易呦呦的手中瑟瑟发抖。

易呦呦眨巴着大眼睛，抱着小狐狸，像献宝一样举到墨琅轩面前。

“爹爹你看！这个坏东西是一只狐狸精呢！”

她白嫩的小脸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完全没有被刚才的变故吓到，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

墨琅轩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的震惊和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伸手摸了摸易呦呦的小脑袋，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呦呦真厉害，一眼就看穿了这妖孽的真面目。”

原本众人见易呦呦一个半大的孩子擒着程姗妮一个大人还觉得十分怪异。

但此时画面变成易呦呦擒住一只身形不大的赤狐，虽然不常见，但不知为何就显得顺眼合理了许多。

众人愣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就连墨琅璟也半天没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见墨琅璟尚未回过神来，墨辰渊立即抓住机会，抢先道：

“父皇，这程姗妮果然是妖邪！之前宫里的那几次闹鬼事件，只怕也是她搞的鬼，故意迷惑大家，想要图谋不轨！”

墨辰岳本就怕鬼，如今亲眼见到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只狐狸，心理大受冲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心中暗自惊叹，那枚乌木小葫芦的法器是易呦呦亲手制作出来的，没想到威力竟如此巨大。

此刻他对易呦呦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喃喃自语道：“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贵妃无奈地看了眼魂不守舍的墨辰岳，知道他根本没听见太子的话。

她立即上前一步，附和太子的话：“是啊！皇上，怪不得这妖邪之前几次三番想要靠近您，原来是别有用心！”

太子和沈贵妃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的几次闹鬼事件，都是这狐狸精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利用这些事件接近皇帝，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