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严冬时节,天寒地冻,最佳的出征时间应该是明年春日,可是太子启却道:弟弟寿英勇善战,想必区区园洲之乱也不在话下。
帝乙最疼爱长子,自然答应,于是在这严寒过冬之时,强征各大诸侯粮草,从朝歌周边的无数民户人家强抢物资,更是命殷寿带上质子旅随军征伐叛军。
这一次被剥削最狠无疑还是东伯侯,园洲归他统领,小诸侯叛乱虽然牵扯不到他身上,但无疑要狠出把血才能洗脱嫌疑。
西岐近两年已经开始全面使用新式稻种,连年大丰收,消息也传到了朝歌,因此这次出征的一半粮草都是西岐出的。
姜文焕不似往常一样跟在素月身边,他静静的坐在廊下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两年姜文焕的兄长去世了,他就是东鲁的新世子,近些天东鲁的兵马被源源不断送到朝歌,这是他父亲姜桓楚必须做出的妥协,这些人将会跟随殷寿前往前线作战,是最重要的战力之一。
姜文焕是世子,下一任东伯侯,东鲁的兵就是他的百姓,他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被动的承受。
鄂顺想去安慰他,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着急的看向素月,试图得到点帮助。
内室燃着火炉,暖意融融,殷郊抱着父亲赐他的鬼侯剑擦拭,姬发正在和崇应彪吵嘴,争夺最后一块甜糕的归属。
素月拿起手边的披风,走到廊下,轻展开披在姜文焕的身上。
陡然一阵暖意袭来,姜文焕几乎僵硬的身体有了些许缓冲,他勾起往日的笑容道谢。
“你啊,跟我还这么客气呢?”素月说着就坐到了他的身边。
姜文焕低眉笑了一声,“对,我跟你之间不必言谢。”
他们坐在一起,姜文焕说着自己的经历,“离家时我已经十岁了,姑姑就在朝歌做王妃,我倒也没那么害怕。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兄长没了,我就是世子……”他想起来朝歌的东鲁士兵,红了眼眶,“我有必须要担起来的责任了……”
素月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细腻柔滑的小手只能拢住大掌的手指,他反手将柔荑包裹在手心,试图将身上的温暖传递给她。
姜文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也许是身上的披风太暖,也许是手中的柔荑太软,也可能是那个人对他无言的支持,太让人冲动……
看着依偎在他身边的人,姜文焕突然想起了初见时,城门口一眼惊鸿,微风吹过她的发丝,都会让他痴迷许久。
他想,难怪姑姑总说有喜欢的人,可以带去让她见一眼。
有些东西,就算你不说出口,也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姜文焕将披风罩在两人身上,好像是披了层薄被,素月顺势就被他揽到怀里,怀抱很暖,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素月撑着脑袋凑到他的耳边,试图安慰道:“前路漫漫亦灿灿,往事堪堪亦澜澜。人总会遇到难处,迎难而上才是我认识的姜文焕,我相信你!”
裸露的脖颈耳后都是她吐息带来的酥麻感,姜文焕试图把注意力移回她的话里,艰难着吐出:“会的。”便不再出声。
素月不满他这么冷淡的回复,伸手挠他腰侧软肉,姜文焕不察中招,赶忙求饶。
嘻笑打闹间,披风滑落在地,素月和姜文焕都觉得背后凉凉的,两人对视一眼,向后看去。
身后狭小的窗台上爬满了脑袋,仔细一数有四个,无声无息的瞪着大眼睛盯着他们俩。
素月:……
姜文焕:……
“你们干嘛呢?”姜文焕尴尬的问。
其他几个继续意味深长的表情盯着他们俩,唯有殷郊龇着大白牙,大为光火。
“等你们吃饭呢?你说干嘛呢?”
作者:\“殷郊你个傻狗,天天就知道吃。再不抓紧人家都要上桌吃饭,你还在外面跑马\“
作者:\“亲,这是你的二更\“
作者:\“也是我的六更\“
作者:\“@云聆月\“
作者:\“前路漫漫亦灿灿,往事堪堪亦澜澜,这是我很喜欢的央视的一句话,也送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