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微凉,星子深沉,偶有几颗闪着光,小院里一片空寂。
陈皮没有出来吃晚饭,直达夜深人静,他才打开房门,抱着枕头,敲开了容溶的门。
“我怕黑,今晚想跟你睡。”
容溶看他一脸倔强,静默片刻后还是放他进门了,“只许一次哦。”
屋里的床铺是普通的木床,但四方宽敞,又铺了厚实的褥子,滚在上面像是在滚棉花。
陈皮一溜烟滚到了床里侧,容溶躺下时,他又凑过来,两人对着脸,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容溶才轻声道:“我以为你会生气。”
窗外的月光皎洁,落在屋里像是一层细雪,陈皮侧躺着,透过月色打量着她,半晌,他稚嫩的眉眼才浮现一抹不甘:“我是在生气!”
“但我不是在生你的气,都怪我太没用了,如果我能再厉害一些,那就好了。”
容溶笑了笑,轻缓说话:“没关系,我也可以等你长大,给你在制药厂留个位置。”
陈皮眼睛由亮到暗,只用了这一句话的时间。
“我不去制药厂!”陈皮眼神认真,“我长大了还要跟在姐姐身边!”
容溶弹了下他脑袋:“好啊,那我可等着你长大。”
陈皮揉了下额头,安心的睡了。
一夜好眠,次日容溶特意换了身旗袍,天水碧的色彩,是这炎热夏日的一抹清流,旗袍边缘以银丝绣了几朵海棠花,秀婉典雅,清丽柔媚,走在路上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二月红向来体贴温柔,开了车子来接人,也遮挡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看着容溶头上的海棠花簪子,有些好奇的问:“你喜欢海棠花?”
容溶素手轻挽,抚过鬓边的簪子,垂眸道:“春日赏花秋结果,当然喜欢。”
二月红给她拉开车门,“那我回头寻几颗好苗子来,就种在红府的花园子里,下次你一去就能看见。”
陈皮非要多嘴一句:“那为什么不放在这边院子里,姐姐不去红府也能看见!”
二月红表情微僵,皮笑肉不笑:“怪不得叫陈皮呢。”
逆徒,还没正式拜师,就开始拆师父的台了!
容溶低着头憋笑。
到了三香楼,一下车,二月红便是面色一变,神态很不自然。
容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堂中间,眼神清亮,面容红润,眉眼和二月红有几分相像。
“是红班主?”
二月红脸色不太好,“是啊,他今日一早就出门了,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容溶听见一愣,父子俩搁这玩谍中谍呢?
“父亲。”二月红恭敬问好。
红二爷瞥了儿子一眼,态度轻飘飘的,“嗯。”
容溶也颔首道:“红二爷。”
陈皮还没拜师,便和容溶一样称呼。
红二爷待容溶的态度便温和多了,笑得乐呵呵的,满脸慈爱,“姑娘叫容溶?”
“是。”
“溶溶月色,千载清秋。”红二爷略带着怀念,待容溶越发亲切,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
二月红插嘴要用午饭,还被瞪了一眼。
红二爷可能就是想来看一眼,看完便甩着袖子走了,临走时又邀请容溶有空去红府玩,容溶答应着。
二月红解释道:“我母亲的小字就是清秋。”
容溶了然:“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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