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这一走就是四个月,容溶回到北平时,恰好枫叶渐黄,凋敝成林,空气里弥漫着落叶的干燥气息。
陈皮欢快的奔向容溶,“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天知道他在这四个月里是何等煎熬,现在见了容溶不止是激动,那目光仿佛是在看救世主。
容溶上下打量了一圈,看他的精神气十足,便夸赞道:“不错,又长高了,身手也更好了,看来这段时间学的很不错。”
张海楼晚了一步没追上他,对着容溶假笑一声,揪着陈皮的耳朵又把人提了回去,“就算老板回来了,你也别想逃掉今天的训练!”
陈皮像个小猪仔,在张海楼手里来回扑腾,可惜还是挣不过。
容溶:……可怜的皮皮呦!
张海客手上捏着大把的汪家资料和证据,但奈何本家高层争权夺利的厉害,他得到了这些东西也不敢这么轻易的交出去,他甚至不知道还有多少汪家人在潜伏本家,贸贸然出手,只会引起本家和汪家的同时忌惮。
回了北平,张海客也没能放松下来,每天眉头紧皱,愁容不展,容溶索性拉着他打麻将。
牌面上雕刻着水仙花的琉璃半透明麻将,摆在红绢布铺置的桌子上格外精致好看。这是二月红搜集来的珍品,特意送了一套给容溶把玩。
容溶师承二月红,在他身边多年,早就练了一手好牌技。
但是会打麻将的熟人不多。
容溶叫了张海客、张海楼以及张海杏组成一桌,考虑到张海客的抠门属性,容溶不赌钱,找了套笔墨,赢家可以在输家脸上画小人。
这下从张海客到底下的小张们都来精神了,连张起灵也过来围观。
“张海客,把你的脚收回去!缩在底下做什么呢?”
“张海楼,你的脑袋转过去!不要试图传递信号!”
除了张海杏以外,另外两个都是出千的好手,容溶忍无可忍,拍着桌子将张海楼赶了下去,换成张起灵。
张起灵抬头看看容溶,很诚实,“我不会。”
容溶把打牌的规则说清楚了,安慰他:“没关系,知道规则就好,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至于另外两个,他们不敢对自家族长下手,甚至还会悄悄放海。
上了牌桌,几个人明争暗斗,张海客对着小哥还有几分情面,对上容溶和张海杏,那是一点也不手软。
张海杏吐槽:“你可真是我亲哥!”
张海客呵呵一笑,“今天这支笔,我是拿定了!”
小几上的笔墨已经泛着冷寂的幽光,墨色浓重。
可惜有时候运势来了,挡都挡不住。
容溶推牌:“胡了!”
张海客不可置信,“你出千了?”
容溶啐他:“输不起的玩意!这里除了陈皮,都是你们姓张的,我出没出千,你们会看不见吗?”
陈皮颠颠的将笔墨端过来,围观的小张们笑嘻嘻的看着自家族长第一个被画小人。
张起灵眼睛清凌凌的,看她时好像问‘你忍心画我脸吗’,容溶在心底也啐了自己一口——色迷心窍的玩意,但还是手下一顿,在他脸颊画了个干脆面小熊猫,小张们边笑边说可爱。
小哥微微低头,眉目清浅,嘴角像是勾起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旁边的张海杏也是和小哥同样的表情,容溶对妹子向来没辙,只好在她侧脸画了个Q版折耳猫,比小哥还可爱。
张海杏还特意要了镜子,美滋滋的欣赏着。
有了那两位打底,张海客便没有那么担心了,乖乖将脸凑过去。
容溶靠近他时,身上除了笔墨香还间杂着一抹奇特香味,张海客只是一晃神,便听见耳朵边传来众人的喷笑声。
他夺过张海杏的镜子一照,额头上赫然是个张牙舞爪的大王八!
“容溶!!!”
容溶双手抱胸,“这可是游戏规则,你不会输不起吧?!”
张海客咬着牙坐下,“再来!”
他还不信了!
容溶连赢了五把,小哥和张海杏脸上已经画满了萌物,张海客的脸上却都是王八,最后连张海楼都不忍心了,想要给他个台阶,换他下场。
张海客脸上的王八都透着杀气,死活不肯下场,“今天我一定要在她脸上落笔!都起来,我要换个位置,一定我坐的位置有问题!”
众人哄笑,但容溶还是跟他换了。
别说,这局的赢家不再是容溶,而是被接连放水的张起灵。
小哥捏着笔,在容溶脸侧轻轻柔柔的落下一笔,就不肯再动。
张海杏的脸上多了个竹子,张海客脸上又是个大王八。
大家笑得打跌,张海客痛心疾首,指着容溶道:“族长都被你教坏了!”
无辜躺枪的容溶:???你没事吧?
当晚至深夜才散场。张海客脸上画满了王八,几乎是王八上长了张脸,而容溶脸上只有那道清浅的横笔,气的张海客几天不肯搭理容溶。
但他确实没有再整日操心本家和汪家,一有空就拉着人打麻将,势要提升技术,狠狠报复回去。
作者:\“张·钮祜禄氏·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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