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皇上难道忘了姐姐吗?他怎么能废了本宫?!”
宜修眼睁睁看着苏培盛带走了皇后册宝和印玺,连同皇后吉服也被收走,太监宫女全部谴回内务府,剪秋、绣夏和江福海被压入慎刑司拷打逼供,她瘫坐在地,明白一切已成定局。
景仁宫的大门缓缓闭合,宜修突然又想起太后,“本宫还有姑母,姑母她不会任由皇上废后的!放本宫出去,本宫要求见太后!快来人!放本宫去寿康宫……”
宜修疯了似的扑打着紧闭的大门,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空寂的景仁宫只回荡着她凄厉沙哑的声音。
……
华妃听闻废后的消息,正龇着个大牙在翊坤宫里乐,下一秒就接到了降位诏书,从华妃降位为华嫔,禁足半年,以示惩戒。
皇帝恼怒她查到了真相,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还擅自对宜修下手,使得她容颜尽毁,那个时候的宜修可还是皇后呢!
宫妃暗害皇后,本是除族的大罪,但大胖橘对年世兰有情有愧,因此只是降了个位份。
可在年世兰看来,这是奇耻大辱!
“冯若昭那个小贱人从嫔升到了妃,本宫却是从妃降到了嫔!皇上这般打本宫的脸,叫本宫日后怎么在后宫立足?!”
年世兰正在涂药,她之前和宜修大打出手,脸蛋又一次被挠花,抹上了特制的黑色药膏后,那张脸堪称伏地魔分魔,叫人不忍直视。
曹琴默被叫来了翊坤宫,她站在一旁忍着小腿的酸痛,观察着年世兰的脸色回话:“不论如何,皇后被废,娘娘就有了很大的可能!如今降位,也不过是皇上正在气头上,都是一时的,等此事风波过去,恐怕娘娘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好日子?!”年世兰眼睛亮了又灭,“可本宫的脸恐怕也不比乌拉那拉庶人好到哪里去,真的还能更进一步吗?”
“娘娘国色天香,家世更是宫中数一数二的,更遑论皇上对您的宠爱,只要大面上没问题,那个位置一定是娘娘的!”
曹琴默一贯会顺毛捋,嘴里全是好话,但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自打大清入关后,从来没有出过一个汉军旗的皇后,年世兰家世再出众,她也很难够得上那个位置。
更何况年世兰的脸已经毁了,乌拉那拉氏做不成皇后,难道她年世兰那张脸就能做?两人不过半斤对八两。
“真的吗?”偏偏年世兰信了她这鬼话,高兴吩咐道:“颂芝,传信给哥哥,让他回头上道折子,请皇上封本宫为后。以皇上对本宫的宠爱……”
年世兰声音一顿,她想到了景仁宫里,皇上对冯若昭的态度,心下既痛又恨,“敬妃那个贱人,竟然趁本宫养伤,趁虚而入,夺走了皇上的宠爱,那本来都应该是本宫的!”
从前在王府,冯若昭每天都得去她屋里头立规矩,听训导,态度恭谨顺从,故而年世兰把皇后当成敌人,羡慕齐妃有子,痛恨端妃当年的暗算,但唯独没把冯若昭放眼里过。
谁曾想,就这么短短几个月,那个往日里唯唯诺诺的女人,居然爬到了她的头顶上!
最不能让年世兰容忍的是,皇上对冯若昭的态度,那分明是上了心,留了情了!
“你再给本宫想个法子,本宫要尽快看到敬妃倒霉!”
曹琴默心中恼恨,她挺着大肚子站在翊坤宫,连个座儿都没有,还一个劲让她多思多虑,她腹中的孩子可怎么平安呀?
“娘娘,嫔妾回去就想,一定尽快回复娘娘。”
“尽快?”年世兰抬起眼睛,抓起手边的嵌绿松石金匙,看也不看就砸了过去,“本宫如今叫你办点事儿,竟也学会推三阻四了?!”
曹琴默眼见金匙的顶端砸向了肚子,慌忙闪躲了一下,不料站的太久,脚上无力,转身的功夫,歪倒在了地上,她紧紧抱着肚子,痛苦呻吟起来。
“啊!娘娘,曹贵人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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