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迷瞪着眼睛坐起来,看见自己工作桌旁坐着一个身影,“阮澜烛?你在这儿干嘛?一大早的楼下吵什么呢?”
阮澜烛对着电脑查看她编写的资料,抽空回了一句:“黎东源来了。”
那家伙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安静。
宋槐序叹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掀开窗帘,地面只余潮湿冰寒,不见雪,想来昨天的雪只是下了一小会儿就停了。
但雪后的天气更冷。
“你如果想看,回头我把资料发你一份。”宋槐序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一点也不遮遮掩掩,丝毫不在意这份资料的惊天价值。
“不用了,我有空来你这儿看看就行。”阮澜烛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补充了一句:“就当是为你把把关了。”
那样子,活脱脱大老板开金口巡察工作进程来了。
宋槐序冷笑着把他踢出去:“有没有人说过,你是真的挺能装。”
阮澜烛看着纯黑色的门,心里叹口气,怎么又被撵出来了?
“阮澜烛!”黎东源站在楼梯口,目光不善:“你为什么会从阿槐的房间出来?!”
“我为什么从阿槐的房间出来?”阮澜烛垂下眸子,眼里带着些许不屑,面无表情:“你什么身份?我为什么告诉你?”
黎东源一秒炸毛,又在宋槐序出门的一瞬间梳理好毛毛,笑成一朵喇叭花扑上来。
“阿槐,早上好,我又来了!”
“早啊,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宋槐序随口一问,略过两人径直往一楼去。她感受到两人奇怪的气氛了,但那又怎么样?这两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还要她浪费时间劝架?
果然,黎东源把和阮澜烛吵架的事忘到一边,就跟在她身后嘚啵嘚啵嘚:“没什么事,我今天来是谢谢阮澜烛给我介绍的客户。”
“什么客户?”
“是个很有天分的导演,叫什么张弋卿,听说他最开始出了大价钱想请你,结果被阮澜烛刷下去了。”黎东源当然说不出阮澜烛的好话,立刻转了话风说:“幸好你没答应带那老小子过门,那家伙又龟毛又挑剔,比陈萍还难搞。”
陈萍就是阿姐鼓那扇门里,黎东源带着的女人,她躲过了阿姐鼓里的一劫,却没躲过自己的下一扇门,已经死了。
宋槐序记得这个张弋卿,还是谭枣枣那边介绍来的客户,阮澜烛和凌久时都跟她说起过。
毕竟是熟人介绍,阮澜烛就算不满意,也不会太让人难堪,但按他对外人的脾气,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个张弋卿也很傲气,见识到了阮澜烛的脾气,不想继续碰得满头包,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仅此于黑曜石的黎东源。
黎东源跟阮澜烛不一样,他只认钱,生冷不忌,不在乎客户的性格,只要能让他拿到钱就行。而张弋卿,恰好很有钱。
宋槐序一下楼,就见黑曜石的大家难得聚得齐整,除了出去逛街的卢艳雪,基本上都在了。
哦,还多出来一个黎东源。
几人把沙发坐的满满当当,程千里抱着吐司趴在地上玩游戏。
凌久时见到她,递过来一瓶热好的牛奶,说:“锅里还热着米糕,现在吃吗?”
宋槐序摇摇头,“不吃了。”
她坐到陈非身边,抬眼见到易曼曼神思不属的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眼神里的光都涣散了。
胳膊肘杵了下陈非,拉过他的注意力,宋槐序向易曼曼的方向抬了下下巴。
陈非秒懂,“没事,进过两次门,都容易抑郁一段时间,挺过来就好。”
抑郁?
这个词还挺新鲜,虽然门里抑郁的玩家很常见,但她身边好像没几个会因为门抑郁的,易曼曼是她见过的第一个。
之前阮澜烛为了测试易曼曼的实力,尽量让他自己独立过门,结果这下好了,把人过出毛病来了。
再对比一下晚几个月加入黑曜石的凌久时,那待遇,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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