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再睁眼时,已经是中午了,虽然她体格好,但一夜过来,腰还是酸得不行,稍微一动,浑身酸麻。
眯着眼正准备再躺会,可翻身时手臂打到了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看看。
“醒啦?”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抬眼看过去,阮澜烛靠在床头,身后垫着枕头,一身休闲灰色羊毛衫,目光款款又灼热。
阮澜烛见她睁眼,嘴角上扬,放下了手机又钻进被窝,带来一波冷气。
他的身体温度总是不高,入冬后更是温凉,一进被窝还非要紧贴着宋槐序,手指还很不老实的乱动。
被他这么一闹,宋槐序也没了睡意,“别闹,我要起床了。”
阮澜烛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应声道:“我从你房间找了两件衣服,换那个吧?”
宋槐序看见床脚放着的衣服,抿唇笑了下:“呦,从哪儿翻出来的?”
一件鼠灰色的羊毛连身裙,搭配呢大衣,显得很是修身好看,但宋槐序买回来就没穿过,不是不喜欢,是衣服太多了,她塞进柜子就忘了。
阮澜烛找这条裙子的目的很简单,因为他今天也穿了件灰色的羊毛衫。
宋槐序还是如他所愿,穿上那条裙子,两人一起下楼,相近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情侣装。
陈非似乎早有预料,面不改色的拍了下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宋槐序坐过来:“研究室那边有些资料要你过目,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你一起过去。”
“我电脑上处理不行吗?”宋槐序弱弱的问了句,“大冷天的谁想出门啊?”
陈非皮笑肉不笑:“我见你昨天逛超市挺积极的。”
宋槐序秒答应:“去!肯定去,天上下刀子,我也得去!”
黎东源揉着脑袋,从楼上下来,衣服还是昨天那身,还没靠近,栗子和吐司就闻见了他身上的酒臭味儿,一个劲的往宋槐序怀里钻。
宋槐序一指头将黎东源凑过来的脸戳走,然后一个清洁咒下去,将他清理一新,酒臭味也没了。
黎东源顿时清醒了不少,他兴奋道:“原来这咒语也能给人用啊?真方便。”
程千里眼巴巴的看着:“我如果也有慧根就好了,这道法也太酷了!”
程一榭眼皮子抬了抬:“你要是会道法,这会儿已经冲出外太空了,谁还能管的住你?”
程千里喏喏的说:“哪儿有?我最听槐姐的话了。”
阮澜烛和平时一样,坐在沙发里看手机,刷论坛,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穿在他身上的灰色羊毛衫清冷又居家,和宋槐序是相同的色调。
他时不时抬抬眼,郁闷至极。
客厅六个人!十二只眼睛!
竟然没一个发现他今天和阿槐穿了情侣装!
一群死直男,怪不得个个都没对象!
陈非发现了,但陈非不说,陈非只会不动声色的拐人。
黎东源手上的过门道具闪了闪,他蹦起来:“张弋卿那扇门开了。”
“等一下!”宋槐序拦住他,又往他身上丢了道护身符,“你眉心含煞,这次进门有血光之灾,护身符能保你一命,但万事小心。”
张弋卿财大气粗,因此黎东源一早就买好了门里的线索,本以为能万无一失,可宋槐序这么一说,他又不确定了。比起论坛上的线索,他更相信宋槐序。
这下黎东源进了门也不敢放松,时刻保持警惕,对纸条上的线索也没全信,最终受了点小伤,带着张弋卿平安从门里撤退,还拿到了下一扇门的线索。
“哪个缺德冒烟的家伙到处卖假线索,老子差点被坑了!”
黎东源骂了几句,然后撸起袖子,把胳膊上的伤口给宋槐序看,一脸疼得受不了的表情,“阿槐,你快给我看看吧,伤得好重啊,万一留疤就遭了。”
宋槐序看着他胳膊上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划伤,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