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带着盛装后的萧潇出现在宴席上时,空气仿佛安静了一瞬。
范闲皮笑肉不笑,“还以为大殿下是要金屋藏娇一辈子呢,没想到我还能见到这位侧妃。”
显然,他对萧潇很没好感。
李承泽好奇:“金屋藏娇?这是何典故?”
范闲不准备回答,却听见萧潇笑着解释:“金屋藏娇这个典故,说的是一位皇帝要打造一间金子铸就的屋子,让他表姐陈阿娇住进去,后来还封她为后,可惜陈皇后最终被废,在这座金屋之中孤独终老。”
萧潇幽幽的问:“这个典故的寓意可不是很美好啊,范公子是要诅咒我和大殿下吗?”
李承儒顺势支棱起来,目露凶光的瞪着范闲。
奈何这个时候的范闲根本没心情看他,当萧潇说出陈阿娇的名字时,他的耳畔仿佛在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范闲声音发紧,死死盯着萧潇:“那个皇帝叫什么名字?”
“刘彻!”
行了,破案了,那个穿越者同行在这儿呢。
“那你那天在抱月楼,为什么……为什么不说呢?”范闲很不解。
萧潇无所谓的笑了下,“有什么好说的?”
她看见了袁梦的记忆,范思辙虽然不知情,但他确实是抱月楼的东家,也是害了原身一家的凶手之一,萧潇不杀他,也不会叫他太好过,总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而范闲是范思辙的哥哥,她就不信,范闲能把自己弟弟交给她处置。
所以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他俩这段话没头没尾的,旁边围观的众人,满脑子都是雾水,都没听明白,只有李承儒多了一世记忆,大概能从这段话里猜出,这两人或许本就有些神秘的联系或者是共同点。
这场婚礼办得很简单,简单到甚至不像是宠臣和郡主的婚礼规格。
萧潇就跟在李承儒身边吃吃喝喝,无视了太子、二皇子等人的目光,又挤进了观礼现场。
萧潇看见了满脸喜悦的范思辙,他虽然被庆帝罚过,但脸上并无阴霾,似乎不能入仕也不是什么大事。
婚礼上,范闲有些神思不属,他还在想萧潇的事。
在其他人的目光都被范闲和林婉儿吸引走时,萧潇跟着鬼鬼祟祟前往后院新房的范思辙离开了。
她毕竟是九品上高手,除了李承儒有看见,其他人很难注意到她。
萧潇在无人处给范思辙种下了生死符,看他毫无察觉的往前走,满意的就要离开,突然一把铁钎出现在眼前,顺着目光看去,竟是个眼带黑色绸布的男子。
他平静无波的问:“你做了什么?”
萧潇发现他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猜测他可能是大宗师,形势不如人的时候,她不介意服个软,便笑着否认道:“我能做什么?你可别冤枉了人!”
“五竹叔!”范闲不知何时发现萧潇不见了,急忙追出来,正好见到他俩对峙,“她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不是坏人。”
五竹察觉到范闲对萧潇的态度,听话的退走了,眨眼间消失在黑夜中。
范闲转过身正想和萧潇说话,李承儒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拉走了萧潇,让他的一肚子话落了空。
这个新婚夜后,范家突然就请了宫中太医和各路名医上门,府邸上下天天弥漫着药味,连流浪狗不想从他家门口路过了。
“听说范家二公子浑身发痒,把自己抓得不成个人样,请了好多大夫,喂了不知多少药都没用,小范大人甚至去鉴查院请到了三处的主事费大人上门诊治,听说好像不是中毒。”
听完管家的描述,李承儒心里立刻就有数了,他前世见识过生死符的威力,自然知道除非萧潇亲自出手,否则范思辙有的是苦头要吃了。
范闲也很聪明,他通过五竹的描述,立刻明白是萧潇动的手,于是没过两天,他和范若若就亲自带着范思辙找到大皇子府来了。
萧潇看着疯狂滚地板的范思辙,笑了笑,也没否认,她本来也没准备杀了范思辙。
“帮他解了这暗器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范思辙大叫:“我都答应你!”
范闲补充了一下,“前提是不能做违心违法之事。”
萧潇抬手,劲气打在范思辙身上,他很快平静了下来,惊恐的缩在范闲身后,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范闲也明白这个穿越者不简单,不能以常理揣测,因此开门见山的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萧潇的条件很简单,原身当初受到抱月楼里的姑娘们照看,受了人家的恩惠,多少也得照看几分,因此将自己写的安置书交给范家,这本来也是范思辙应做的。
另外一个条件,萧潇要求五竹必须无条件保护她或李承儒,当然仅一次机会。
范闲本来不同意第二条,毕竟范家的事和五竹无关,但悄无声息出现的五竹答应了。
萧潇终于舒了口气,她要的就是大宗师不能对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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