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言家的庄子上回来,范闲就开始了苦逼的打卡上班活动,与之相反的是,楚令仪开始了她无所事事的每一天。
早上睡到自然醒,吃完不知道算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餐;
再给范思辙范若若上堂课,或教医术,或授生意经,或谈玄讲经,常常连柳姨娘都被吸引过去一起上课;
上完课睡上一个时辰的下午觉,起来追剧或是看书,偶而也会被言冰云约出去玩,但会在范闲下班之前回家。
晚饭后,一家子聚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讲讲朝堂上不太重要的事,简单地培养一下家里某几位的政治意识,最后各回各房。
一般回到院子里,范闲还会歪缠上一阵子,生怕自己白天不在家,有人来勾搭老婆。回家了也不忘准备点小惊喜——或是从宫里薅来的花花草草,或是从户部仓部司里淘来的小玩意,东西未必贵重,但一定是花了心思的,这也是他们前世今生独有的小浪漫。
时光清浅处,这样的神仙日子,谁看了都得流口水。
范若若实在看不下去,不愿意见她天天闷在屋里,便邀请楚令仪出去玩。
“去哪里?”
面对楚令仪的好奇,范若若卖起了关子,偏过脑袋笑道:“等会姐姐就知道了。”
马车才刚到大街上,耳力极好的楚令仪就听见了一个桃色八卦,还是一个跟她有关的八卦。
“欸,听说二皇子和陛下新宠臣不合呢!”
“陛下的宠臣?谁啊?”
“我知道,还能有谁?司南伯之子范闲啊。听说是养在儋州十六年的私生子,一回来就被陛下封为了四品少府监,如今又被提为了三品,谁不知道他现在就是朝中的红人,多少人都巴结不上呢。”
“可二皇子一贯礼贤下士,他们怎么会不合呢?”
最开始说话的人戏谑的笑了两声,压低嗓子说:“那位范大人才十六岁,二殿下也才及冠没两年,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你们说是因为什么呀?”
“听说范家在儋州还收养了一位极为貌美的女孩,和小范大人青梅竹马,偏偏二殿下对这位姑娘也是一见钟情,两人为了争夺佳人,可不就不对付吗?”
还没等别人发表意见,那人接着说:“都说二殿下沉稳有礼,诗书全才,可要我看啊,到底还是个年轻人,一个女人,就叫他意乱情迷,日后如何能担当大任?”
这话渐渐的说得过了,皇子如何行事,普通人怎么敢随意评价。见没人敢搭腔,那人悻悻的住了嘴。
一路走过去,楚令仪还听见不少人提这件事。
按照封建社会的标准来看,男子一旦为情所迷,无论女子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有没有做错过什么事,责任都会被推到女人身上。譬如妲己亡殷,杨妃乱唐,男人总要把女子批判成一切罪孽的罪魁祸首,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自己犯下的错误和冤孽。
可今天走过这一路,她并没有听到这群酸文腐儒的批判之语,当然,她也不是犯贱,非要听人骂自己,而是在腐朽的社会中,冒出了反常的情况,她有些好奇。
再看看这些人一直着重批判的是谁?
哦,是老李家老二啊。
人家天天家里蹲,连门都不出,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看书,吃葡萄,怎么一夜之间就风评大跌,堪比那为情乱智的周幽王了呢?
楚令仪看了看东宫方向,心知太子不会用这么蠢的方式对付老二,一旦被告到了庆帝那里,不是他干的,也得沾上一身屎,那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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