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发喊得很大声,可到了阿糜跟前,又扭捏害羞不已,看着阿糜清冷又不失娇艳的面庞,他长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自我介绍起来。
“在下隆发,正是娘子先前去过的皮草店老板,如今手底下还经营着几家酒楼、兽骨厂、染布作坊……家中小有余财,上无父母,下无兄弟,今年二十又四,未曾做过亲事。那日在皮草店见到宋小娘子,一时惊为天人,不知娘子……可有婚配?”
“多谢郎君美意,只是很抱歉,我虽无婚约,但短时间内,并不准备与人家做亲。”阿糜还了一礼,直视他的双眼,认真回答。
“为何?”隆发早已从皮草店掌柜那里打听过宋家的情况,他连忙道:“可是为了你阿耶的病?你放心,我家里有钱,可以给他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材,你不必再辛苦奔波赚钱了。”
“郎君误会了,我阿耶的病已经有所好转,我家中亦不缺好医好药,郎君若不信,只管去医馆询问。”阿糜依旧温和平静的看着他,语气透着疏离冷漠。
“我之所以不愿嫁人,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成家,也不想做什么贤妻良母,我生长于山野,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天性散漫自由。郎君是个好人,却不合适我,我也不适合郎君,还请郎君打消了做亲的念头吧,我不是你的良人。”
阿糜没有继续解释的欲望,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隆发正失魂落魄,见她要走,连忙拽住她的袖子,“等等,宋娘子,我是真心求娶……”
阿糜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正要掀翻隆发,就闻得一声金戈出鞘之音,一把短柄横刀切裂空气,疾如雷电般,横亘在了隆发颈间。
“胆敢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胆子不小!还不速速放开!”
身着螺青色干练官服的男子声音冰冷,浑身杀气腾腾,但又正气凛然到极点,把隆发吓得一哆嗦,连忙收了手。
“上官,我没有调戏宋娘子,我只是……”
那男子冷脸问:“她是你未婚妻?”
“不……不是。”
“那她是你妻子?”
“不是。”
“那她是你家中亲眷?”
“也、也不是。”
隆发被问得冷汗津津,还没来得及解释,闻得一声暴喝:“人家娘子既与你无亲无故,你这般拉扯强迫,还不是调戏?!按律当笞四十,来人!”
两个小衙役立刻上前要抓隆发,一看这阵仗,隆发两腿当时就软了,直接瘫坐在地上。
唐律有规定,骚扰女性,无论女子有没有受伤,一律视为斗殴伤害,施暴方笞四十,就是用棍棒或鞭子打击背臀。
阿糜见状,出言道:“上官且慢,这位郎君方才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但并无邪念,不知可否饶了他一回?”
阿糜倒不是圣母心发作,纯粹是原身没有要求报复隆发,若是隆发因她受了重伤,叫原身不满意,打了差评怎么办?
她的S级评分序列,可不能栽在这里!
“既然娘子不准备告官,我也无权抓捕。”那官差回头看她一眼,收了剑,又对隆发道:“还不起来!人家娘子大度,你还愣着做什么?”
隆发连忙爬起来,对着阿糜,又是作揖道谢,又是鞠躬致歉。
阿糜静静看着他,“郎君可曾进过太阴山?可有因我去了解太阴山?”
隆发诚实的摇头。
阿糜笑了,“如此可见,郎君所喜欢、所求的不过是这幅皮囊,并不是全身心的想要求娶我,否则早冲进山里了。况且,那日匆匆一面,你我连话都不曾说过,彼此并不了解,倘若我貌若无盐,郎君还会日夜惦记吗?”
“郎君回吧,我并不喜欢你,目前也没有嫁人的打算。祝郎君早日觅得真心人,成就良缘。”
看着那双明澈的双眸,被说中了内心的隆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狼狈逃离。
作者:\“解决一个前夫哥,出场一个大唐犟种\“
作者:\“@寒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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