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东西当然要得到才行，人，也一样。”
姜婉若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搭在宁怀昌的手上，轻轻抚摸，“明日是我和姜云姒回门的日子，只要殿下随我回去，就能见到姜云姒。”
“我想……摄政王那破败的身子，恐怕不易行房事，难道殿下就没有对姜云姒动过什么心思？”
她的一字一句仿佛都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宁怀昌的眼神茫然了一瞬，接着狠狠甩开她，嫌弃地擦了擦手。
悦琴见势头不对忙凑了过去贡献出了自己的手帕，然而宁怀昌却心不在焉地拂开了她的手，对姜云姒道：“她是你的长姐，你就这么想害她？”
“我哪里是在害她？”姜婉若浑不在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摄政王那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我可是为了我的好姐姐着想，就怕摄政王死后她无依无靠。若能得太子殿下您做靠山，长姐日后还能没有好日子吗？”
她说得冠冕堂皇，却让一旁的莺儿听得心惊胆战。
就连悦琴都听出来不对劲了，她现在之所以敢挑衅姜婉若这个良娣，还不就是仗着太子的宠爱？可要是太子心里有其他人——那个人还很有可能是姜婉若的姐姐，那姜婉若岂不是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么自己……
暗暗咬了咬牙，悦琴拉着宁怀昌的手道：“殿下，是不是琴儿哪里伺候得不够好？不能讨您欢心了？”
可这回宁怀昌没有再给她好脸色，甚至有些不耐烦道：“你先出去。”
悦琴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
然而这个时候姜婉若却开口了，“站住。”
宁怀昌和悦琴都看向了她，姜婉若幽幽道：“那毕竟是我的长姐，有些事我和殿下知道就够了，要是别的人知道了……我哪晓得她会不会出去胡说八道？”
“妾身发誓！”悦琴忙道，“今日之事妾身绝不会透露出半个字！”
“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紧的！”姜婉若不依不饶。
“够了。”宁怀昌看不得她小人得志的模样，“琴儿不是外人，她比你更懂得分寸。明日本太子随你一同回丞相府，之后的事，只要你办的漂亮，这太子府还会有你的立足之地，要是办砸了……”
姜婉若抿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冷笑，“那我就得身败名裂。”
不过她早就已经满身污名了，又怎会怕？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姜婉若一起下地狱！
那个贱人不是一向眼高于顶，目下无尘吗？她不是一直因为成了摄政王正妃而嚣张吗？那就彻底毁了她，让她再也没有脸活在这世上！
宁怀昌和悦琴离开后，姜婉若独自在窗边坐了许久，莺儿等人一声不吭地打扫着狼藉的室内。
“莺儿。”姜婉若突然开口。
莺儿垂首，“奴婢在。”
“你去为我办一件事……”
吩咐完后，姜婉若目光阴冷地盯着她，“怎么在发抖？你怕了？”
“奴婢……奴婢不敢！”莺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是怕……要是事情不成，良娣您就……”
姜婉若起身走到她跟前，俯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开口。
“如今也就只有你对我最忠心了。放心吧，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而且你的家人不是也在京城吗？不如就趁今日去看望看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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