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老太（9）

    原始时代的气候, 是很能考验动植物生存能力的，酷暑严寒一样不缺, 也就是羊族苟在这个山谷, 自然条件会好上一点, 在冬天最冷的时候, 会用石块和木材将洞口封住, 在大山洞里用藤蔓和干草编织出一个个的小窝棚，在里头垫上毛皮，又将火堆里烧热的石块捡出来放在窝棚里，一家人挤在一处取暖。

    而野兽们就没这个能耐了，除了长毛没别的招数。

    除了几种身上的毛坚硬如钢针的野兽外, 大部分的动物毛都能薅, 虽然粗细不匀，颜色不一, 不过都拈在一起弄成毛线之后，反而有点带花色的意思, 棕灰黄黑交织在一起，特别乡村狂野风！

    坐在唐佳身边的几位族中老人, 也人手一份编织工具, 仔细地做着活儿。

    不过在干活的空当, 还会偶然抬眼瞅瞅族长, 看她最后织出来是个啥神奇的东西？

    唐佳是那能耐下心来做细致手工活的人吗？

    多亏了棒针磨制得比较粗，毛线搓的跟拉面似的，唐佳打的手又松, 没两下就是一圈，半天的工夫，一件粗制滥造的毛背心就做出来了。

    唐佳举着毛背心对着光一比划，旁边的族人就闻风而动了。

    “族长，这是个啥？”

    “族长，能给我瞧瞧吗？”

    唐佳看着这些伸过来摸的手，那满是好奇和佩服的眼光，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豪感。

    她这个手工废，居然也有被人崇拜的一天啊！

    “这是背心啊！能穿的！”

    唐佳随手就把这背心套到了一个族人的身上。

    这下子大伙都明白这线套线弄出来的是个啥了，原来是衣服！

    现在的衣服大都是用毛皮做的，基本就是两块毛皮，上下一围。花样多点的再弄个能系的带子，缝几根漂亮的鸟毛或者骨饰，冬天多围点，夏天少围点，露点走光那都是常见的……不过原始人没什么礼教束缚，也就无所谓了。

    那穿着毛背心的族人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衣，两眼亮晶晶的仿佛在做梦。

    而周边的族人则一致地发出了抽气和惊叹声。

    “太好看了！”

    “这怕是神仙才能穿的呀！”

    “族长是怎么想出来的？难道守护神又有了指示？”

    “行了，快脱下来！脱下来！让我试试！”

    “不，让我试试！”

    一件毛背心，仿佛成了奢华高订一样，被族人们稀罕地传来传去，每个人套上去的时候，那根本舍不得脱……好不容易大伙都试过一遍了，还有个眼馋的大巫在打主意。

    “族长，你这件是给谁的？能不能借我先穿几天？”

    “这是给阿河的……这么热的天气，你借个啥啊！我看你不如让巫云给你再织件薄的！那穿起来才舒服呢！”

    唐佳花了好大会儿工夫才让大巫知道了，这毛背心的织法可是有好多种，还能用更柔软的毛线织出更轻薄更好看的来……只不过要多花点时间让她徒弟来。

    心痒痒的大巫立马把正在晒药草的巫云给叫来，让她跟着老人学习搓毛线织毛衣。

    有了一件成品的唐佳，觉得族人们已经掌握了这门手艺，就当了甩手掌柜，背着手在各人跟前走来走去，时不时地还出手指点一番，“嗯，你这里线断了，就要打个结。”

    “这里漏了一针，还得补上，不然织出来是个大洞……”

    “嗯，很好很好！你这手艺是最好的，加油！”

    打猎归来的阿河穿上了全族第一件，绝无仅有的毛背心。

    虽然是大热的天，仍然把阿河美得一蹦三尺高，昂头挺胸，一定要确保每一位族人都看到了自己穿着新式衣服的英姿，这才肯老实地回到阿妈身边跟阿妈一起吃饭。

    “阿妈！这么好的衣服，还是先给阿妈穿！”

    眼瞅着阿河就要脱，唐佳赶紧阻止了。

    “不不不，你要出门打猎，这件就是专门给你织的，阿妈要穿自己再织就是……”

    开玩笑，这粗得能当麻绳的毛线，要是搁在现代，唐佳那敏感的皮肤，只要一接触那就是痒得不行的，就算现在原身糙皮肉厚，唐佳只要一想，就觉得混身不舒服……还偷摸着打算弄点绒毛出来，看看能不能搞个柔软版的。

    这第一件毛衣在羊族全族掀起了薅毛搓线织毛衣的热潮。

    第二件，第三件很快出现……十件，二十件……

    后来的手艺都比唐佳的强好多倍，细密均匀，唐佳的那件，简直都被比到沟里去了。

    然而身在原始时代，唐佳的脸皮和神经也相当厚实，完全没有被比下去的自觉，倒是纺织队编出细线毛背心和短裤的时候，她就腆着脸跟长老和大巫们各分了一件。

    没办法啊，天天往往身上绑兽皮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闷热不说，还老有股子动物皮毛的腥味，最可怕的是老有走光的风险……虽然她在这个时代是个老太太了，但老太太也会害臊的啊！

    除了搞出毛线编织的衣服，唐佳还试着做了鞋子和睡袋。

    至于捕猎方面，什么陷井，猎网，渔网也都弄了出来……

    现在的羊族战士走出去，那是全副武装，狐族人远远地望见都要赶紧躲开的。

    弄回来的猎物的种类也丰富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食肉的，食草的，都是唐佳没怎么见过的，食物充足，羊族上下都精神振奋，先前受伤的族人也渐渐恢复，只有两个伤得最重的落下了腿脚残疾，但也还能行走，就是一瘸一拐奔跑不快罢了。

    如果在过去，羊族人是要发愁少了能外出采集打猎的壮年，多了要养活的累赘的。

    然而现在余队没有了，大伙各有各的活，只是腿脚不便的话，还有许多事可以做……甚至好些队都在缺人手，而出洞去弄食物的反而要分出些人来支援呢。

    夏秋过后，按照羊族的经验，就是寒冷食物短缺的冬天了。

    羊族一般会之前囤积各种要用得到的食物和干柴，不过因为食盐短缺，也没有防腐技术，他们能存下来的就是哂得跟木头一样的干肉，坚果和木果。

    冬季找不到食物的时候足足有两个月，冬季将尽时，更是有许多走出大森林的猛兽，把原始人当成食物，所以那会儿也是羊族最危险的时候，除非是族里实在没有食物了，才会冒险出洞……

    所以在这两个月里，全族人都会减少活动，一天只吃一顿饭……原始人寿命短，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今每天的食物都能剩下，唐佳就搜肠刮肚，回忆起曾经吃过的那些能防腐不坏的东西来。

    熏肉，腊肠，肉松……总之，她负责想点子，族人们积极动手，还真的把这些给试验出来了。

    羊族人就像是准备过冬的松鼠一样，刚到初秋就在自家山洞里囤积了大量的食物，原本用来当食物仓库的小山洞都快要塞不下了。

    每个看到这景象的族人都快活得合不拢嘴。

    这意味着今年的冬天，大伙都能吃饱饭，不会有人饿死啦！

    然而唐佳却不太满意。

    这大冬天的，不能出洞也就算了，光吃些肉干咸鱼的，那能不腻吗？


    没有主食的日子，要怎么过？

    就算现在没有大米小米，面粉玉米吧，有点能吃的土豆红薯山药也行啊……

    唐佳就跟着年轻人一起进山去找。

    凡是疑似根茎能吃的，都要刨一刨看看。

    还别说，终于找到了一种长着粗壮的块根的植物，唐佳就简单粗暴地称之为地薯了。

    挖了差不多一百斤，余下的还有点唐佳就让年轻人做了记号，等来年再来挖。

    带回去试过没毒之后，唐佳就先烤了来试试。

    果然没白费唐佳的辛苦，这东西烤了之后，也是沙面沙面的，还带微甜，跟烤肉搭配在一起简直天作之合。

    不过这一百来斤，两百个人吃，那都不够吃几天的，更不用说唐佳还想试试看，这东西能不能过冬。

    于是唐佳照着种土豆红薯的法子，分出了十来斤，大部分种在山洞的附近，少量的种在山洞里……她特意弄了几个装泥土的筐子，摆放在山洞泉水边上，能晒到天窗下透进来的阳光……

    其实唐佳还有好多想法，比如说想要多种一些果树坚果树啊，调味品啊，找找看有没有野生的禾本科植物，看看能不能驯化成类似现代的麦子和水稻啊，还想试着弄点矿石，看看能不能跑步进入青铜时代啊……

    但夏天已经过去，秋天转眼就要过半，羊族的太低了，什么都得从头发展。

    有再多的宏图大志也得等过了这个冬天的考验再说。

    “阿妈，阿妈！”

    “看我们抓到了什么？”

    唐佳正带着几个人在洞口开出的田地上，巡视着种下的地薯呢，这些地薯都长出了新枝新叶，看着郁郁葱葱的，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准到初冬还能收获一拨。

    她抬头看过去，就看见出去的两个队伍那是满载而归！

    先前好几次，年轻人背着扛着，收获屡屡创下新高，族人见了就是跟着惊叹快活一阵子。

    然而这次，众族人都惊呆了！

    别的猎物也就算了，见得多了都不稀奇了。

    可那被大网罩住的，动来动去的，如雪花一样白的那是什么？

    大巫身上穿着细毛线织的毛衣也在种田呢。她身上的毛衣虽说宽松吧，但怎么都不会脱开，又挡风，真是说不尽的好处，她学着族长唐佳，也在山洞附近开了一块田地，种的当然都是各种药草，拜守护神（唐佳）所赐，她又多识别了几种特别有效果的药草，她学唐佳弄了枝条和种子，种在山洞附近，这样以后再采药就不用跑那么远了，省下时间来她和徒弟两个人还能多给自己织几件衣服，做几双鞋子呢！

    大巫也听到了狩猎归来的年轻人的咋咋呼呼，这经了好几次了，大巫也淡定多了，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子，手里还握着木制的锄头，朝热闹处看过去！

    这一看，手里的锄头就落了地！

    天啊！

    她看到了什么！

    大巫顾不上管落地的锄头，撒开腿就朝那边跑了过去！

    等她到的时候，族里的长老和族长都已经围上去了！

    一个个都是双眼放光，惊喜得不行的模样。

    “这，这是雪原羊啊！雪原羊！”

    大巫推开挡着她视线的族人，直接就朝着那几只被网子困住的野兽扑过去……

    “咩咩咩……”

    这两脚兽想干啥？

    别过来，老子头上的角角不是吃干饭的！

    那雪白的野兽被大巫这个动作给惊到了，前蹄不爽在地上乱刨，纷纷把头低
下精确的角度，准备用头上那根锋利的独角来对付这些坏蛋两角兽！

    “雪原羊？天呐！”

    “真是雪原羊？这就是？我只听我阿妈的阿妈说起过，从来都没见过啊！”

    “咱们族的守护神是不是就是雪原羊神啊！”

    “它们这是不是生气了！要不要把它们放出来啊！”

    这会儿羊族人七嘴八舌，咋咋呼呼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唐佳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赶紧伸出两手举高再使劲下压。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教会族人遵守的规矩！

    好容易场面被控制住了，唐佳这才落着机会说话。

    “阿河，大勇，你们是从哪儿抓到的这些……雪原羊？”

    原始社会的动物跟现代的有老大的差别了。

    唐佳自打穿越到这个部落来，就没见过羊这种生物。

    她还想着为啥从来没见过羊，这羊族就要叫羊族呢？

    说不准原始社会的羊，根本跟现代的没半点相似呢……

    结果今天她就见到了跟现代羊儿百分之八十相似度的雪原羊！

    那百分之二十不像的部分呢？

    这些羊的个显比现代羊小很多，也就跟中华田园犬差不多大，头上长了只金角，浑身雪白的长毛，看那刨地的愤怒动作，就知道这种生物跟她熟悉的羊类的温顺脾气差远啦了。

    然而她又有点理解为啥羊族自称为羊族，还奉这种生物为守护神了。

    这颜值也太高了吧！

    雪白的绒乎乎的皮毛，像雪团子似的，还一尘不染（就是被年轻羊族人用网给捉了也是用木筏给运回来的），头上那根独角，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金光……配上长睫毛的乌黑大眼睛，粉嘟嘟的肉嘴唇……如此可爱如此萌的生物，在唐佳记忆里，唯有滚滚可与之一战！

    所以几乎全族的人都围了过来，痴汉似地望着它们并且发出各种惊叹怪叫，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阿妈！我们是在北山梁子上抓到它们的……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些小家伙跳得太快了，就跟风里跑的似的，要不是有网子，我们压根抓不到它呀！大巫，您说这就是雪原羊？”

    “多亏我们觉得这小东西太好看了，没舍得用神器，没有伤到它们啊！”

    大巫听着这些年轻人说话，那老脸迅速地涨红了。

    一拍大腿就大叫，“什么！你们还想抓雪原羊！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毛头小子啊！你们差一点就要得罪我们族的守护神了知道嘛！”

    旁边的两位长老也纷纷应和。

    “就是就是！你们也太大胆了！雪原羊那是我族吉祥的象征，你们这差点就伤着它们！万一惹怒了守护神，那就是大祸临头啦！”

    年轻人们都有点傻眼，讪讪地说，“那，那我们不是没见过么！”

    好险啊，得亏他们没舍得杀伤这种可爱的小羊，不然回来被族老们责罚死！

    大巫指着他们数落，“怎么没见过，山洞里的壁画你们没见！”

    到了这会儿，唐佳也想起在山洞里见到的那些鬼画符……

    好么，她先前见了也没细琢磨，还当是哪个族人无聊在上头乱划的呢。

    原来那是羊族用壁画表现的百年史！

    只不过那壁画上的各种图形，也着实是太抽象，太灵魂画手了。

    就那羊族的吉祥物雪原羊吧，你就一个三角上头一个竖，年轻人要是能从这个认识雪原羊那真是领悟力过于强悍了吧？

    于是唐佳咳了一声，开始打圆场。

    “咳，算了，他们太年轻了，不知道也是有情可缘的……而且他们也没有做错事，这不，也没有伤害到雪原羊啊！”

    长老和大巫们不是想要把这些可爱的小家伙放归森林吧？

    她是真舍不得啊！

    这么好的皮毛……咳，就算不吃羊肉，也能养着，说不定可以真正的薅羊毛，挤羊奶呢？

    大巫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数落。

    然而望向小羊们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暖暖爱意。

    “行了，看在你们将我族的吉祥羊给请回来的功劳上就不说你们了。”

    “还不赶紧把它们给放开！”

    阿河苦着一张委屈脸，“不，不是我们非要用网子啊，这些小……吉祥羊它们太灵活了，一松开它们就不见影了啊！”

    大巫想了想，“那就到山洞里再把它们放开……”

    年轻族人们捉回来的雪原羊共有六只，拖回到山洞里，大巫就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网子。

    然后就被最先跳出来的雪原羊一角给顶翻了！

    众羊族人赶紧手忙脚乱地扶住如遭雷劈的大巫，又手忙脚乱地去抓那只一羊当先跳出来的雪原羊。

    好么，唐佳算是见识了。

    这还是站在旁边的族人见识不妙，赶紧又把网子给合上，只逃出来一只小羊呢，就见这只雪原羊，身法灵活的比猫还牛，弹跳力还强，轻轻松松地就能跳到两米多高的山洞壁上，还能空出精力来顶上个把族人一下。

    这不是羊！这是成了精的羊！

    又费了众人一番力气，才算没伤到小羊一根毛地把它给制住了，这回又送到了网子里。

    就是死忠粉如大巫和长老们，这会儿也再不提把它们放开的话了。

    “你们是怎么碰到雪原羊的？咱们羊族已经有快一百年没有见到过雪原羊了啊！”

    大巫盘问着阿河大勇他们，这才得知了经过。

    原来年轻人们自从有了各种新装备，打猎就变得轻松许多，每次的任务都能超额完成，这次再进大森林，就有点飘了。

    虽然答应了族长和长老们，绝对不能进森林深处，但他们觉得，稍微地往前多走个十几米什么的，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的好东西呢……

    然后就在北山梁子上看到了这种有如精灵般可爱的小羊。

    能抓到这些动作超速的小家伙也是靠了点运气，阿河无意中发现这些小家伙喜欢吃她带在身上的肉松，这些肉松是加了盐末子和调味料的，吃起来特别香。

    既然狩猎采集队的年轻人担负着获取食物的重任而且还有各种风险，所以他们的伙食也是最好的，每天出去的时候，都能领到肉松和烤肉，当做中午的干粮。

    阿河他们就是用好吃的肉松做诱饵，才让这些小家伙落入网中的。

    好吧，羊族人个个都稀罕够了，看够了。

    这些吉祥物怎么办呢？

    估计除了唐佳，没人敢在心里想过涮羊肉烤羊腿什么的。

    当然了就是唐佳也不敢说出来。

    “行了，既然都把雪原羊给捉来了，那我们就养着它们吧！”

    涮羊肉烤羊腿没有了，但羊毛衫，羊绒背心，羊奶什么的，还是可以想一想的嘛！

    “养着它们？怎么养？”

    众多疑惑的目光都看向唐佳，唐佳咳了一声，“看看雪原羊吃什么，咱们就喂它们什么啊！族里都百年没见过这吉祥物了，养着不是可以天天看么？”

    就照着羊族人这个痴汉的架势，估计就跟滚滚一样，那是要每天
吸每天撸的。

    大巫陷入了深思，“还能这样么……”

    她是记得，故老相传，当年他们羊族人阔的时候，那也是个辉煌的大族来着，居住地是一片如仙境般的山谷，山谷里就生活着这些雪原羊，雪原羊保佑着羊族的领地水草丰美，肥美的猎物众多……只可惜后来天降灾祸，雪原羊突然都消失了，羊族在领地里也不能生存下去，只好举族迁徙……来到了现在这个山洞。

    另外两位长老也十分心动。

    “养！养！族长说得太对啦！”

    不光是长老，就是普通的族人也跟风起哄。

    “族长说得对！雪原羊是我族的吉祥物，万一到了外头，被凶兽给伤了怎么办？”

    这么可爱的精灵，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心都要痛了啊！

    既然大伙都一致地通过了唐佳的意见，于是就撸起袖子齐干活，给小羊们修起了一座羊圈。

    羊圈的位置就在山洞泉水不远处，由此可见这些吉祥物的地位……

    虽然小羊们爱吃的是带调味的肉松，但肯定不能用这些东西喂小祖宗们。

    唐佳让族人弄来了各种各样的枝叶草料……还好，这些精贵的小祖宗们主食还是两三种草料。这样的话那就好说了！

    小羊们在宽阔的羊圈里还挺自在的，玩亲亲，跳高高，时不时赏脸吃几口草，再歪歪脑袋晃晃金角给两脚兽们卖个萌，愉快的日子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总算替换完了收工

    蠢作者今天又发错了章。

    本来是有个旧文，早就在外站完结的，签约到期了想把它搬过来，然后想着它有五十万字，搬的话可是个大工程，所以就每天搬一点放在草稿箱里，结果今天就放错了……幸好今天搬的这一章是六千字，要是一万字的话……不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