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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谈判顺利!合作愉快!

作者:苟枸狗 字数:4870 更新:2022-03-19 00:28:18

尖沙咀亚士厘道,杨熊铁将车停进天星大厦的停车场内,乘坐电梯来到二楼,信步走进与神秘人约定好的琴键咖啡厅。

这个时间,咖啡厅里人的不多,三三两两分散在咖啡厅各处。就在杨熊铁暗自观察,搜寻咖啡厅内表情异常,寻找那个神秘人的时候,一声有些熟悉的招呼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阿铁!”

循声望去,熟悉的小胡子,皮肤黝黑,正是差不多一年前,因为洪兴和东星在葬礼火拼,造成大量伤亡,被牵连,倒霉的降职调去大浦,而后霉运不止,又因为一点小事,再次被调去大屿山的警长胡须雄。

胡须雄曾经也在西九龙总区工作过一段时间,当时还做过杨熊铁的上司,一起在侦缉组。

听到胡须雄的招呼,杨熊铁笑着挥了挥手回应,大步走向对方,招呼,道

“雄哥,这么巧!休假?还是办案啊?”

胡须雄笑着起身,和杨熊铁拥抱之时,贴在他耳边,低声回道

“我来这里,是专程代替约了你的人,和你谈谈的。”

杨熊铁眼神一震,错愕,惊讶之色写在脸上,随即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约我来的人,到底是谁?你们有什么目的?”

胡须雄便没有立即回答杨熊铁的问题,只是压了压手,示意杨熊铁别那么心急,而后对着侍应生招了招手,叫过来,为杨熊铁点好了饮品,待侍应生离开后,胡须雄才开口,回道

“约你来的人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我们合作,对你很有好处!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将那个姓钟的得罪的有多狠?他上任的头一炮,就被你否决。而且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警队,让他丢尽了脸面。你认为他会让你好过?姓钟的,可不是胸怀宽广的人。”

“就好像我,当初我只是无意间,在和政治部同仁聊天时,说了一点案情,破坏了他的计划。然后,怎么样?被降职调去了大浦,他还不满意,硬是利用他的人脉,影响力,逼着北区的人,抓着我的一点小错误,把我赶去了大屿山,守了整整一年。你想想,你的下场会比我好上多少呢?”

杨熊铁的脸色随着胡须雄的话,越来越难看,但还是强辩,道

“警队又不是他姓钟的一言堂,我就不相信,我不犯错,他能把我怎么样!”

胡须雄没有和杨熊铁争辩,而是反问,道

“你以为你能保证自己不犯错,就没问题了?你是扫黄组的副组长,你能不能保证你的下属,会和你一样不会犯错?或是,你能不能保证他们,会为了你,而去拒绝姓钟的抛出的好处,不去帮姓钟的,“帮”你犯错?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警署警长,而他却是警司,该怎么选择,不会很难选!”

杨熊铁张了张嘴,看样子是想要辩解一下,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因为他想到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看到杨熊铁纠结,矛盾的样子,胡须雄暗自得意一笑,继续诱导,道

“你看,你自己也清楚,凭你一个人,完全没办法和姓钟的斗。所以你需要伙伴,朋友,有力人士的支持。姓钟的在警队嚣张,霸道了这么久,得罪的人,对他不满的人,不少。如果像我们这样对他不满的人,联合在一起。相信我们联合起来的力量,不止有资格和他斗下去。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不会再肆无忌惮的嚣张下去。”

杨熊铁表情依旧矛盾,纠结,沉吟了一下,回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我这次将姓钟的得罪这么狠,他一定会想法设法报复我。或者说他已经开始了报复,利用一份资料,就让扫黄组新上任的头,对我很不满。”

胡须雄呵呵笑了一声,又透漏了一个杨熊铁不知道的消息,道

“新上任的江楚帆,对你会一直不满下去。因为他是方洁霞的人,而方洁霞和姓钟的就如传言中的一样,两人的关系很不简单。所以江楚帆是方洁霞的人,同样,也会是姓钟的人。可以想象,就算不用姓钟的出手,江楚帆也能玩的你欲仙欲死,有苦难言。”

杨熊铁看起来十分惊讶的样子,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大约两秒之后,才回过神,收起惊讶的表情,思考了半晌,才再次开口,试探道

“有好处的合作,没人会拒绝。但要合作,总不能连和谁合作,都不知道吧?”

胡须雄完全不在意杨熊铁的试探,只是轻笑着,答道

“你找线人合作时,也不会第一次就相信他吧?放心,大家的目的一致,利益相同,我们没有理由害你。只要你答应合作,度过了考察期,自然能够见到你想要见的人。而且,你和我们合作,还会对你的前途很有好处。你的功劳,能力等等方面都足够晋升条件,只是英文差了一点,被人打压。”

“但英文,除了写报告,会用到,平时办案又有多大用处?报告而已,哪个警署会没有写出一份漂亮报告的师姐?缺少的是那些有能力,有头脑,能够带领下属破案的领头人。而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获得晋升,难道不是一件应该做的事?还有,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对你忠心的下属们考虑一下吧?”

无论什么样的内斗,正义或不正义,只要加上适当的借口修饰,就变得不会那么让人难接受了。即使平时也脾气臭闻名的杨熊铁,此时也收敛了眼底的怒色,开始慎重的考虑了起来。

胡须雄老神在在,已经成竹在胸,并没有去催促杨熊铁,只是静静的品着咖啡,等待。

良久之后,杨熊铁才叹了一口气,语气恹恹的出声,道

“好,我答应和你们的合作,并配合你们对付姓钟的。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胡须雄对着询问着看向他的杨熊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说出他的条件。杨熊铁便继续说道“第一,要对付的人,只有姓钟的,如果你们想要趁机对付其他人,排除异己,我便退出。第二,不管怎么斗,不能影响案子的办理。我不想因为内部争斗,罔顾自己的职责和使命。条件只有两条,如果你们答应的话,我们就开始我们的合作。否则,就当今天没见过,我保证不会泄露一个字。”

胡须雄笑着点了点头,伸出了手,道

“条件很合理,合作愉快!”

杨熊铁暗暗舒了一口气,亦伸出了手,与胡须雄握了握,回应道

“合作越快!”

……

长沙湾,连翔道附近,海边的一座旧仓库内,人声鼎沸,呐喊声,加油声,听得人热血沸腾。

阿祖和火爆,刘天,梁迈斯四人,坐在作为拳台的空地正前方,欣赏着两名地下拳手,搏命式的决斗。没有规则限制,双方都拼尽全力,毫无留手,即使现在两人破裂的眼角,变形的鼻子等伤处,还在流着血,肿胀的眼部,吞咽,呼吸都带着疼痛,血腥,依然无法让两人罢手。

火爆看的很投入,肆意张扬的欢呼,高叫着,全然忘记了他本来的意图。连喜欢摆弄电子产品的梁迈斯,也看的如痴如醉,热血涌动。四人中,唯二还算冷静的,就只有阿祖和刘天了。

但两人的冷静,随着六个年轻男女的到来,也顿时变了颜色。只见六个男女中,领头的威廉,搂着彭雅思的肩膀,眼神盯着阿祖的脸上,对着阿祖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留下一个轻蔑的笑容后,便去了另外一边坐下。

受到对方的挑衅,阿祖并没有回应,而是在刘天耳边说了什么后,刘天便对着不远处候着的龙威招了招手,龙威便理解一脸卑微的笑容,小跑到阿祖和刘天的身边,弯着身子,讨好的说道

“祖少爷,天少爷,有什么吩咐?今晚的拳赛,你们的看还满不满意?”

刘天鄙视的斜了龙威一样,满脸藐视,敷衍的嗯了一声后,从脚旁的公文袋里掏出了五叠捆好的金牛,丢给龙威,指了指对面的威廉等人,略有深意,道

“下一场,无论他们买了谁,就帮我下五十万到他们对手的身上。”

龙威心领神会,贱笑着答应下来,抱着钱,又小跑回了强哥和苏哥身边,点头哈腰,道

“强哥,苏哥,祖少和天少要下五十万买下一场。不过,我看他们好像和他们对面的六个人有些不对付,要和对方下相反的注。”

主办拳赛的大庄家马豪强,看了看阿祖他们,又扫了威廉等人,嘴角挂起一丝蔑笑,道

“这些有钱的败家子,要是斗起来,我们可有得赚了!阿苏,去告诉丧虎和野狼,下一场尽力一点,不要那么快结束。另外,让两个机灵点的小弟,去把祖少他们下注的事,“不小心”透漏给新来的那几个人。别被人看出异常,明白了没有?”

苏哥答应了一声后,刚要转身去吩咐,就见一个小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不等苏哥喝止,便急忙说道

“老大,辉少带着很多人马,堵在了外面,说要见你!”

马豪强眉头一皱,破口骂道

“玛德,果然被这条狗闻到了味道,找上了门。阿苏,通知仓库里的兄弟守好门口,别让人惊扰到客人。b仔,去打电话,通知外面的人手,尽快赶过来。队长,你带几个小弟,分别守在祖少,还有祖少对头的那边。如果一会我这边谈崩了,开片,就马上带着祖少他们从后门离开。清楚了没有”

苏哥,赶来报信的b仔,以及在这里的绰号是队长的龙威,纷纷应是,而后便按照马豪强的吩咐,开始行动了起来。

而马豪强自己,也站起来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向仓库外走去。

仓库外,虽然马豪强的小弟,要比对方少了近一倍,但依然硬着头皮,挡在辉少一行人面前,强鼓起勇气,和对方的人马对峙着。

看到马豪强的出现,找到主心骨的一众小弟,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马豪强无视了现场的紧张,人未来,笑声先到的哈哈笑着,高声招呼,寒暄,道

“哎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辉少大驾光临,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迎接,是我的疏忽,怠慢了辉少,和辉少的这些兄弟们。说起来辉少就是辉少,走到哪里都这么多兄弟跟着,简直威风得不能再威风,让人佩服!”

都在江湖混了多年,涉及到演戏,打机锋,谁又会比谁差?

辉少也如马豪强一般,朗笑着,和马豪强拥抱了一下,回道

“强哥,你太客气了!今天是我没有打招呼,就不请自来,带着兄弟们来恭喜强哥最近发了不少财。我想强哥,一定不会介意吧?”

马豪强此时脸上笑着,心中却是不断的咒骂着贪心的辉少,说是恭喜,实际上,就是跑来晒人马,想要从自己这里分一杯羹。

心里骂,嘴上却是和气,愉快的说道

“当然,大家都是兄弟,这点小事,谁会在意呢?只不过,辉少,你也知道我的场子小,没办法招待这么多兄弟。不如我请兄弟们到附近找家餐厅,我请一起宵夜,怎么样?”

辉少自然知道这是对方一个试探的借口,即使试探自己这次来的决心,也是试探自己,掌握了他这边多少情报。

大家都是聪明人,辉少也没打算隐瞒,开门见山的回道

“不必麻烦强哥了。我和兄弟们出来前,都已经吃过了夜宵。其实我和兄弟们这次来,除了恭喜强哥之外,顺便还有合作,想和强哥谈。”

马豪强表面不动声色,心中警惕大起,打着哈哈,敷衍,道

“哈哈哈哈,辉少,你太会说笑了,我这点小生意,哪有和辉少合作的资格?”

辉少摇了摇头,不再打算在兜圈子,逼近马豪强,盯着对方的眼睛,直接阐明,道

“强哥,我想我们就不必在兜圈子了!你我心里都有数,本来你有拳手,我有客人,大家各有分工,一起赚钱。但我听说,最近好几个富家少爷,常常跑来强哥的场子玩,想请强哥你,帮忙介绍认识一下,方便大家还和当初一样,一起赚钱,不至于发生不必要的误会。不知强哥认为怎么样?”

话已挑明,辉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抢客人,防止马豪强掌控了拳手和客人后,一家做大,将他踢出局。

而且,从对方的眼神中,马豪强也看到对方的决绝,态度,谈不拢就开战,而且会是一方没彻底倒下之前,就不会停止的那种。

考虑到势力,要弱辉少一筹。开战后,不仅胜负难料,生意也必然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再加上,还有其它几家实力稍弱一些的拳场庄家虎视眈眈,搞不好会被他们捡了便宜,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权衡利弊后,马豪强不得不咬着牙,压下心中的愤慨,选择和辉少单独谈。两人并没有走出太远,只是和两人的小弟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小声谈判了起来。

由于两人刻意压低声音,又和其他人保持了一段距离,一众小弟,也没有听到两人具体谈话的内容。只是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就见两人笑着握了握手,看样子是谈好了,达成了合作。

只不过,辉少的笑容显得要真挚一些,而马豪强的笑容,就显得有些勉强了。

谈判完,达成合作后,辉少便让大部分小弟离开,跟马豪强勾肩搭背,一起回去了仓库内。马豪强也趁机,带着辉少向阿祖,威廉等人打了个招呼,混个脸熟。

两方人对辉少的态度,出奇的一致,都是冷淡的点了点头,辉少也不介意两方人的冷淡,打过招呼后,便和马豪强一起去看拳手去了。

丝毫没注意到,不受他们注意的小人物龙威,悄悄的瞥了一眼他们的背影,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状若无意的和阿祖眼神交汇,暗暗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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