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夜心中恍惚了一下。
安全，没错他要的就是这个。
他不想着主宰一切，他只是为了安全罢了。
可古往今来，经历那么多事情，李长夜明白，真正的安全，就是自己成为宇宙绝顶的时刻。
到了那个时候，他才能真正的安全。
可东天帝却许诺他安全。
李长夜思索了一下，断然拒绝。
毫无疑问，他可没兴趣答应。
因为，将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是极为愚蠢的。
“我明白了。”
东天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想法。”
“你也想争夺天命吧？”
“你的天道之体，可以让你无视天道誓言呢。”
“哦，是吗？”
李长夜一脸的淡漠。
被他一眼看穿，他毫不慌张。
“我知道你的想法，这没什么，成为天帝是无数人的梦想。”
“当初我和他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打成那个样子。”
“我和他的转世，都将降临到这世上。”
“只要你能阻止他的转世，并且让我可以呆上一段时间。”
“我就给你足够的好处。”
“多少好处？”李长夜问道。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资源根本微不足道。”
“只有讯息才是最重要的。”
东天帝笑眯眯说道:“我好歹是曾经东天庭的主人，知道很多真仙界的秘密。”
“你能有什么秘密？”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了不少东西。”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真仙界是妥协的产物，你信不信？”
“什么意思？”李长夜问道。
“我跟你讲一讲吧。”
东天帝突然伸出手，拿出了一个鱼缸。
鱼缸里，到处都是鱼。
东天帝拿出一个渔网，就这样开始捞鱼。
这些鱼虽然一直在挣扎，可却还是被捞起来。
捏住手中的鱼，东天帝说道:“看到了吗？”
“这个鱼缸就是宇宙，而黑手就是渔网。”
“每次黑手降临，都会抓走不少强者。这也就意味着，它会捞走不少大鱼。”
“当然，只有大鱼值得被捕捞。”
“所以我会捕捞大鱼，然后放掉那些小的。因为那些小的需要繁衍生息，才能成为大鱼。”
李长夜看到这里，心中震撼。
他不由问道:“这么说，你觉得我们这个宇宙，就是鱼缸。我们是这些鱼吗？”
“不是我觉得，真相就是如此。”
东天帝笑了笑，眼神却阴沉无比:“不过人性的贪婪的。没有人可以避免。”
“因此，就形成了过度捕捞。”
“曾经在我们的时代，圣人以上的强者，基本上都被黑手抓走了。”
“因此那个时代，我们这个宇宙的实力弱小无比。”
“按照他们这么捕捞，用不了多久，我们都会灭绝。”
“在这绝境关头。”
“也不知道为何，神魔二中出手了。”
“他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创造了真仙界。”
“真仙界，就是一处捕捞的禁区。”
“这里永远不会出现黑手。”
“我们这些大鱼，就在这里繁衍生息。”
李长夜看到这里，却不屑的摇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无数强者都会涌入真仙界。”
“很快他们就没有大鱼可捞了。”
“没错。”
东天帝笑着说道:“所以，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将一批强者赶出真仙界。”“其中，你的儿子李通天，就是这么被赶出去的。”
“你是说？”
“他们是被抛弃的祭品而已。”
“就算在真仙界，也不能永恒存在。”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会选择一批强者，把他们赶出去。”
“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他们还以为自己犯下错误，请求原谅呢。”
“真是太可笑了。”
“其实一切都是我和西天帝策划好的。”
东天帝狂笑了一声，笑容诡异无比。
李长夜却震撼无比。
如果真相是这样，那也太悲哀了。
这片宇宙，竟然是一片鱼缸。
而他们只是其中的鱼。
“既然如此，为何不反抗呢？”
“你们吃鱼的时候，鱼为什么不反抗？它们没反抗过吗？”
李长夜沉默了一下，不再说什么。
“这就是宇宙的真相。”
“所谓的真仙界，就是妥协的产物。就算在里面，也不能保证不被赶出来。”
“真正的永恒，真正的存在，只有天帝。”
“除了我和西天帝，其他真仙界的天帝一直存在。”
“他们会一直存在下去。”
李长夜沉默了。
这么说起来，这天地万物之间，竟然只有一个人才能得到永恒。
原来天帝竟然有这样分配的权力。
怪不得，他们会把真仙界里的人赶出去。
“如果团结起来反抗，有多少胜算？”李长夜还是问道。
“在你之前的世界，全世界的鱼团结起来反抗，对你们人类有多大影响？”东天帝摊开手问道。
李长夜顿时无话可说。
“别担心，这没什么。”
东天帝一脸淡漠，脸上丝毫没有愤怒，恐惧的神色。
“真正的自由是不存在的。”
“过去，束缚你们的是太阳系。”
“现在是宇宙之外的存在。”
“没什么区别。”
“真相有的时候根本不重要，恰恰相反，无知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无知才能带来幸福。”
东天帝摇晃着脑袋，一脸兴奋的看着李长夜。
“李长夜，我们合作吧。”
“我成为天帝后，你将不被赶出，永远生活在真仙界里。”
李长夜正要开口。
至尊突然降临，只是一瞬间，东天帝就被杀死了。
对待他们，至尊从来没有手下留情。
李长夜没有奇怪，只是抬起头，看向身边的至尊。
“他说的是不是这样？”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到头来，只是一群鱼吗？”
“哈哈哈。”
周围的至尊狂笑起来。
冰天尊也在其中，他笑了笑:“东天帝说的话，半真半假。”
“他只说对了一半，另外一半只是在糊弄你。”
“不过也不怪你，你的见识太浅薄了。”
李长夜叹息道:“黑手，真的是渔网吗？那我们到头来，难逃一死。”
“这有什么？”
“你在过去的世界生活，就算幸福过一生，到头来不也是难逃一死吗？”
“而且，这个宇宙的确是一个鱼塘。”
“可这并不意味着，其他宇宙不是鱼塘。”
“真正的真相，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冰天尊摇了摇头。并不认可东天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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