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桌,你觉得我们六人能坐?”
闻言,周雨娇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小二。
“那...几位若是不愿....只能等明日请早了。”
小二摊了摊手。
“明日?你立刻给我等找一个上等的雅阁,并上一份你们义薄楼特有的膳食,不然你可吃罪不起。”
见到小二这般态度,周雨娇刚要驳斥就被周雨晴拦住,她冷冷地盯住了小二。
一个小二而已,让他怎么做他就得怎么去做,根本用不着废话。
之前虽然也曾听闻过义薄楼在江湖上有不弱的实力,但她就不信义薄楼会不给自家夫君面子?
自家夫君可是正五品的长史。
在东都也算得上是三号人物。
至于连刺史都要给义薄楼面子的传闻,周雨晴并未当真,她觉得就是江湖人士以讹传讹想要变相地抬高义薄楼的地位罢了。
“嗯?吃罪不起?”
小二一顿,不过并没有被周雨晴的气势压倒。
虽然周雨晴和周雨娇等人的装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身份非同一般,可来义薄楼用食的大户人家多了,也没有人敢这般豪横。
“不好意思,几位,你们要坐就坐,不坐就可以离开了免得影响其他客人,还有....我义薄楼的独特膳食已经排到了十日之后,想要吃那膳食十日之后再来。”
一甩抹布,说罢,小二就要转身离开。
义薄楼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站住,谁给你的胆子。"
又一次被轻视,周雨晴彻底怒了。
“嗯?”
一楼的食客本在谈论自己的事情,忽是听到周雨晴的声音忍不住纷纷看向门口。
“怎么回事?”
“好像是这几个小娘子要一间雅阁还要品尝义薄楼的独特膳食。”
“这么横?难道不知道义薄楼的规矩?”
“看这行头很有可能是从外地来的,家中又有些背景,想当然习惯了。”
"呵呵,等着看热闹吧,这些人迟早会后悔!"
“嗯,义薄楼的小二也不是好惹的。”
这些食客议论的声音不小,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周雨晴和周雨娇的耳中,使得二人愈发恼怒,
“都看什么看....我们可是新任都护府长史的家眷,正五品官衔。”
当即,周雨娇回怼道。
“啧啧啧,都护府长史....正五品....好大的官。”
“哈哈,吓死人了,上次不是有个从四品的谁来的,好像是从长安过来的,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地滚出了义薄楼。”
“就是!”
周雨娇不摆身份还好,一摆身份,立刻引得哄堂大笑。
“几位,你们也听到了,若是识趣就赶紧离开若是故意找事,那就不要怪我义薄楼不客气。”
这边,小二脸色一冷,撸起了袖子。
他来这边办事,上面只有一个安排,那就是碰到惹事的无论是谁直接赶出去,剩下的事情由自家楼主去解决。
“你...你们....”
周雨晴被笑得面红耳赤,已经没了再用食的想法。
尤其是看到小二撸袖子的动作竟是吓得向后退了两步。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用不了多久你义薄楼就得关门。”
最后,撂下一句狠话,拉着周雨娇气鼓鼓地出了大门。
“哈哈哈!”
几人已离开,大堂之中又是一阵哄笑。
“小郎君,这下你们义薄楼可惨了,惹了长史夫人的家眷。”
还有人调笑起了小二。
“唉,我也怕....只能将此事告知我家楼主了。”
小二龇牙一笑,将抹布搭在了肩膀上,又去后厨传起了菜。
.........
义薄楼这边发生了个小插曲,并没有多人放在心上,周雨晴和周雨娇并没有吃到心心念的膳食反而吃了一肚子气。
殊不知,此时,云天庄,
一桌需要排队等候十几天的火锅已经摆在了李太白的面前,
同坐的除了薛嵩之外还有两位气质不俗的文士和一位身着青衣的老者。
“岑兄、丹兄,浩然兄,你们尝尝这膳食,绝无仅有!”
李太白摸了摸胡须,笑道。
“嗯,太白兄夸赞此膳食已经很久,今日有幸能尝到还是托了太白兄的福气。可惜王兄不在,不然你我们兄弟既尝美食又叙旧情,岂不痛快?”
闻言,青衣老者点了点头。
“提起王兄....对了,薛郎君,我那老友何时能返回东都?”
李太白看向了薛嵩。
“先生,诗魔前辈最多再有半月便能折返东都。”
薛嵩急忙道。
此时,他的心情就和炭火上火锅盆里沸腾的汤汁一样久久无法平静。
之前李太白曾言他一人在庄中好生无趣,便邀了几名老友前来叙旧,不成想薛嵩接到人的时候除了曾夫子和丹丘生之外,还有这位青衣老者。
一打听这位青衣老者的名号,
薛嵩心中就一个想法,大佬的朋友果然都是大佬,没有平庸之辈。
这位青衣老者姓孟,名浩,字浩然。
若是寻常百姓断无听过此人的可能,可作为一个江湖武者,孟浩然可是大有来头。
此人在江湖上号称山人,亦是一位八品后期的顶级高手。
有传言说这孟山人早间年背部得了恶疾久病不愈已经陨落,不成想他竟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面前。
而且根本看不到此人有恶疾之相反而气势滔天,令人不敢多视两眼。
只能说江湖上的事情,信个五分就好。
“半月....那就好!”
闻言,孟浩然感慨一叹。
他与王昌龄亦是至交。
“对了,老友,你之前所言....这云天庄之主还有酿酒秘术,不知他何时折返?若能早些尝到仙酿,此生足矣。”
转头,孟浩然又望向李太白。
“庄主明日应该就能抵达东都。”
这次,未等薛嵩回话,李太白就给出了答案。
自从李默走后,李太白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看到了希望。
“哦!”
“三位老友,先尝尝这膳食,一醉方休,后面的事情明日再谈。”
“嗯!”
.........
车辚辚,马萧萧。
夕阳斜下,越是靠近东都,官道上的行人和马车越多。
李默与周雨柔的车辆亦是缓缓的出现在了官道尽头。
“相公,之前找你都是什么人?难道不能去汝阳县再谈,非要在路上?”
车内,
望着李默,周雨柔一脸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