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自大。
这个典故,出自秦汉时代。
那会,华夏地区居住着许多部落。
汉初,由于朝廷忙着平定内乱和对付北方匈奴的侵犯,没有余力顾及到遥远的西南地区,而西南的这些部落也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西南地区的这些部落都很小,他们散住在山中、林问。其中有一支名为“夜郎”的部落,就算是很大的了。
夜朗部落有个首领名叫多同。
在他眼里,夜郎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国家了。
一天,他骑马带着随从出外巡游,他们来到一片平坦的土地上,多同扬鞭指着前方说:“你们看!这一望无边的疆土,都是我的,有哪一国能比它大呢?”
跟随一旁的仆从连忙献媚说:“大王您说的很对,天下还有哪一国比夜郎更大呢!”多同心里沾沾自喜。
他们又来到一大片高山前,多同仰起头,看着巍峨的高山说:“天下还找得到比这更高的山吗?”
随从连忙应和说:“当然找不到,天下哪有比夜郎的山更高的山呢!”
后来,他们来到一条江边,多同跳下马来,指着滔滔江水说:“你们看,这条江又宽又长,这是世界上最长最大的河了。”
随从们没有一个不同意的,都齐声说:“那是肯定的。我们夜郎是天下最大的国家。”
这次出游以后,夜郎国的人更加自大起来。
汉武帝时候,武帝派使者出使摩揭陀,经过夜郎国。
夜郎的首领多同从没去过中原,根本不知道中原是怎么回事。于是他派人将汉朝使者请进部落帐中。多同问汉朝使者说:“汉和夜郎相比,哪个大些?”
汉使者听了多同的问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回答说:“夜郎和大汉是完全不能相比的。汉朝的州郡就有好几十个,而夜郎的全部地盘还抵不上汉朝一个郡的地盘。你看,哪一个更大呢?”
多同一听,不禁目瞪口呆,满脸羞愧。
从此以后,大家就用“夜郎自大”这句话,来形容那些见识浅薄,自大骄傲的人。
而在遥远西北边关的紫塞地区。
也有一支名为“夜狼”的少数民族部落。
他们生活在格尔贡草原与西北边关的夹缝之中已有千年,至今犹存。
西北之地,历来战事频繁,加之有彪悍的少数民族杂居,因而民风彪悍善战。
与自大的夜郎不同,这支夜狼部落,是真正的风中之狼!
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凶勇骠悍,既能作为骑兵冲锋陷阵,亦可作为步兵先登斩旗,是最为精锐的骑兵部队之一,同时也是白刃战的精锐步兵。
他们,也是紫塞边军五大主力之一。
同时,也是哥舒老帅在平定北蛮入侵后,利用当地少数民族混血兵源,所建立的特殊部队。
哥舒此举,无异于是一箭双雕的有利政策。
不但征召了当地与血狼部落颇有旧怨的蛮夷,加入大胤边军。
而军费问题,就由当地豪强或者部落贵族解决。
据夜不收情报——《夜狼志》记载,哥舒以夜狼多刚狠,不宾大姓豪强,乃勒令出金帛,粮食,草料等聘策恶蛮为帅府部曲,得多者栾世袭官。
于是蛮人贪货物,以兼服臣属于胤,从而在当地建立带有以蛮制蛮性质的地方军队,当地豪强得到社会地位,遂安于紫塞边关统治,出金暮兵,使各方得到实惠。
同时,这些地方少数民族的军队,突然变成了紫塞边军——大胤的官方部队。
一下子,成为北蛮中最具向心力的核心部落,无不欣喜万分,欣然接受。
加之其组成的军队多是父子,兄弟,叔侄,熟悉当地民俗事务,较少激发矛盾。
夜北铁骑皆身披铁甲,马披马铠,能日行千里,虎步关右,极其擅长野战。
同时,拥有兵械——扎马钉与索马套等特殊装备,非常精于骑兵与骑兵之间的对抗。
为了能够给这些少数民族的骑兵部队以良好的管理。
哥舒每次挑选统帅,都会从夜郎部的首领、贵族或是家老后人中层层选拔。
要成为夜北统帅,首先,血统上必须能服众。
其次,历代统帅必须与士卒同甘共苦,且生性谨严,训练苛刻,说话严正。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统帅必须会汉话,识得汉字,认同大胤王朝的政权合法性。
第四,一旦认命下达,须得举家迁移至紫塞内城,受‘探马营’影卫的特殊“保护”。
完成以上四步,最后才能领“夜狼五部(是为夜北五军,包括马、步、弓、兽、健勇),兼当营事(日常军事事务),加拜夜北统帅,等同于大胤朝廷正四品武官。”
至于士卒选拔,同样也是百里挑一。
夜狼族人,有个传统,每个男孩出生的时候,都要被族长检视一番。
如果他很瘦小或者羸弱或者多病或者畸形。
——那他就会被丢弃喂草原上的苍狼。
从男孩们,能够站立的那一刻起,他便要接受战火的洗礼。
——学会永不投降,永不退缩。
战死沙场,是他们狼神族一生的最大荣耀。
由于,血狼部占据了大部分良好的水草地。
使得夜狼部,只能居住于环境极为恶劣的贫瘠之地。
粮食极度匮乏,生活极为艰辛。
所以,按照夜狼惯例,七岁的时候,这些狼神族的少年们,就要被迫从他们的母亲身边带走,投入到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
——创造有史以来最勇猛的战士
艰苦训练是他们的童年,迫使与猛兽搏斗则是他们的日常。
让他们忍饥挨饿,迫使他们去偷去抢,如有必要,还要去杀戮劫掠草原商队......
棍棒与鞭子用来惩罚这些少年,教会他们忘却伤痛与忘记怜悯。
十三岁,他们被扔到野外接受更多的考验。
只能用智慧与意志力去对抗大自然的狂暴。
这些少年们,在野外只是一个开始。
他们必须以一个真正的战士那样,回到他们的母亲身边——或者永远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