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男、男伴？！雾草！好劲爆！】
【这么刺激的吗？啊啊啊, 这就是富婆的快乐吗？！】
【长啥样长啥样？！白姐，求求你转过去镜头啊啊啊！】
【千万不要给程董通风报信，我要看白姐左拥右抱！】
男生的声音不算大, 甚至可以称得上小，但偏偏他是在靠近手机那一侧说得话，让直播间里的网友们听了个一清二楚。
白意也没想到，小朋友玩得这么大。
还有优质男伴？！
等等！
白意忽然发现了一个华点——
“让你干什么都行？”比如去给她拍电视剧。
坐在白意身边的男生一怔，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干脆, 但他还是摇摇头。
“也不是都行，得你情我愿吧。”
白意被逗笑了，“弟弟，你这是第一次出来干吧？”
男生听到这话, 挺诚实地点点头, “嗯。”
白意一看这个架势，得，不会还未成年吧？
“你成年了吗？叫什么？你要是有困难，不一定非得这样。”
男生点点头，抽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给白意看。
“我成年了啊, 我都22了。”
白意低头往男生递过来的身份证看去, 一愣，“你是华国人？江子源？”
江子源撇撇嘴，把身份证收起来, “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要什么，要你吗？”白意乐了，“22岁也该大学毕业了吧, 怎么不去找个工作？”
“我这不是找着呢。怎么, 我长得不好看吗？”江子源说着话, 身体慢慢往白意的方向倾斜，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夹在座椅上的自拍杆。
“哎呦，不好意思。”江子源还挺有礼貌，看到手机掉在地上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接着俯身去捡。
白意还没来得及阻止，江子源就把手机的屏幕正对了自己。
然后，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当场“疯了”。
【卧槽！这、这不是上午那个？！】
【啊啊啊，白姐，你给我上啊！你不上我都看不起你挣那么多钱！】
【其实程董当大房，白姐完全可以彩旗飘飘啊！】
【白姐我知道你不想的，但是，他长得这么好看啊！】
【刚才我还想说，谁呀还想吃白姐软饭，下一秒我就恨我没有白姐有钱！】
江子源看到满屏的弹幕，呆了一下，目光稍显呆滞地看向白意。
“你是在直播吗？”
白意舔舔唇，不好意思地一笑：“啊，忘了提醒你了。”确实是忘了。
江子源：“没事儿，那把手机给你放在哪里？”
白意见江子源只是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不由有点好奇。
“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介意你刚刚希望我包养你的话被人听见啊，而且这里面不止一个两个人。”
江子源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没事儿，我不介意。”
“嗯？”白意这下子不是一般的好奇，她感觉自己貌似遇见了一个“宝藏男孩”。
“怎么，我长得不好看？”江子源眉一挑，眼一瞪，活生生把七分的魅色放大成了十分。
白意看着这张脸，实在说不出不好看三个字。
见白意好像被自己噎住了，江子源一只手撑在座椅的挡板上，托住下巴，嘴角一勾，眼角的泪痣一动。
“我很挑的，不是哪个小姐姐都行。”
“你一看就是这里最好看，也最有钱的。所以我才来问你。”
白意嘴角一抽，“那谢谢你啊！”
江子源摆摆手，“不用谢，我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不作妖，带出去还有面子，你不喜欢吗？”
“我虽然没经验，但我可以学习啊！你放心，吃软饭的基本职业道德我都具备。”
“不会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打扰你，当然前提你该给的必须到位！”
“还有什么来着？哦，我暂时不提供更进一步的服务啊！”
“什么是更进一步服务？”白意有点没听懂。
谁知，江子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改了口。
“如果是姐姐你的话，更进一步也不是不行。”
白意：“……”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咳咳。”白意轻咳两声，“答应你也不是不行，但我们需要签一份合同。”
“什么合同？”江子源狐疑地问道。
“一看你就没有经验，签合同不仅是保护我，更是保护你啊。”
白意在心里寻思，人真的不能法盲，包养合同是没有法律效力，幸亏她是个好人，说的是正规的影视合同。
江子源抿抿唇，直觉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白意一看对方迟疑了，笑着出声道“你听我说，这买卖你不亏，绝对比你再去物色一个富婆强。”
江子源眯起眼，宝石一般的绿眼珠，像极了猫猫的感觉。
白意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像一个可靠的好人一些，快速回想了一下祁笙的戏份，憋出来一句——
“你不用脱衣服。”
江子源：“？！”
“保持你现在的状态就好。”
江子源：“？”
“我给你这个数儿。”白意摊开江子源的手心，在上面写了个5。
“五万？”
“乘以十。”
江子源：“……什么时候签合同？”
直播间，网友们被白意的一顿操作猛如虎给惊呆了——
【嘴嗨归嘴嗨，白姐，你不要忘了你的程小娇妻啊！】
【啊啊啊，这么办？我可是狼兔cp粉啊，我刚才说了些什么？！】
【我，亲手，拆了，我自己粉的cp！】
【白姐，公序良俗啊！不良艺人的视频是会下架的！】
【前面的姐妹你提醒我了，我得先把《一起慢下来》的前几期给下下来！】
白意这会儿没功夫看弹幕，她正忙着拯救一个即将“失足”的少年。
江子源自小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是像什么网红之类的，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主要是麻烦事儿太多。
这次机缘巧合下，他跟着一个认识不久的姐姐来AL的秀，本来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在看见白意后，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意看得出来，江子源虽然没说话，但他是在自我攻略。
而她要做的就是，等着。
也就是等着的功夫，白意看了一眼弹幕，发现貌似——问题大发了。
白意哭笑不得地看着弹幕里网友们的发言，趁着江子源还在考虑，离开位置出去。
她没带直播的手机，而是拿了备用的另外一部手机，给赵子钩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赵子钩听声音好像在吃饭。
白意没说废话，直接单刀直入，“查一下江子源这个人，没什么问题的话，把祁笙的角色合同发过来。”
电话那边，赵子钩连忙咽下嘴里的东西，“江子源？谁？也是电影学院的？”
白意：“不是，一个想吃我软饭的男妖精。”
赵子钩让白意的话吓得人都从椅子上摔下来了，但也顾不上屁股疼，连忙爬起来，“姐，啥妖精，得长得多好看？！乖乖的，你都给人家砸角色了？姐，上一个这么干的，可是查尔斯那老头！”
白意嘴角一抽，“我在心里就这么的色令智昏？”
赵子钩仗着不是视频使劲儿点头，但嘴上却说：“那必然不是！”
白意：“你先查查，重点看看人品道德方面没什么问题就行，演技的话。”
白意不知道为何，莫名有一种直觉，“我感觉这小子能直接本色出演。”
赵子钩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姐，咱别吓人行吗？祁笙可是个大变态！ ”
白意：“……那到不至于，不过演技老师还是需要请的。”
结束和赵子钩的通话后，白意转身回到秀场，一抬眸，正对上江子源闪闪发亮的眼睛。
白意：鱼上钩了。
******
后面的秀白意依旧没错过，无视江子源的星星眼，她专注地看着舞台上的衣服和模特。
直到赵子钩发来信息。
【赵子钩：姐，实不相瞒，查完这小子资料我人都魔幻了。】
白意垂眸看着手机里的信息，有点意外。
【白意：怎么了？】
【赵子钩：他和祁笙的经历好像，小时候被人收养，后来收养他的那家人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不过区别在于，祁笙的家庭依旧很幸福，但江子源因为长得好看，被他养父母送给一个富商还债，只不过没得逞，他半路跑出来了。后面的话，只能查到他没有什么犯罪记录。】
紧接着，赵子钩又发过来一条——
【赵子钩：哦，对了，那个富商，我查了一下，好像还在找人呢。】
白意看着赵子钩发过来的信息，用手撑住托住了下巴，戳了戳旁边的人。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白意本以为会看到江子源的脸上出现被揭穿的狼狈，谁知这小子坦然地很。
“你天天上热搜，不认识你才怪的吧？”
白意嘴角勾起，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有所图？”
江子源眨眨眼，宝石般漂亮的眼里满是真诚。
“我真的就是，图你的钱。“
白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江子源闻言，垂下眼眸，右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痣，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整个人敛起了刚刚的慵懒随意，多了一种易碎的美感。
“我感觉你是个好人。”
白意强忍住抽搐的嘴角和苹果肌，默默地接下这张好人卡。
“如果我是你的人的话——”江子源一顿，抬眸看向白意，墨绿的瞳孔深处是强压着的愤怒与祈求。
“你会保护我的吧，姐姐。”
白意还没说什么，弹幕里并不知道其中隐情的网友们，上一秒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人不要吃软饭，下一秒看到江子源身上猛然透出的这种极致破碎美感，直接——
【会！她会！！】
白意：我真是谢谢大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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