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华夏币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虽然这件法器非常难得,可五千万大概也就是它的最高价值了。
只不过这样的法器能够大幅增加修道者的实力,若落到恶人的手中,无异于为虎作伥。
眼前这位茅大师看似温和,但他身上的气息却总让李随心觉得有些不舒服。
望气术虽然看不出他的命数,但李随心心中隐隐觉得,此人并非善类。
所以,李随心还是拒绝向茅大师出售摄魂铃。
董小贝在旁边已经傻了,五千万还不卖,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啊!
想到自己只卖了三万块钱,他便觉得他自己的心在滴血!
“董老板,回回神了!你非要跟我打赌,现在输赢已分,你是不是应该付钱了?”
李随心又看了看表,距离小个子苏醒仅剩几分钟,他可没有时间跟这两人继续纠缠。
董小贝一下子更不好了!
刚刚还在滴血,眼睁睁看着五千万从眼前飘走,现在还要自己再拿出三十万,更是宛如割肉了。
他求救一般看向茅大师,希冀茅大师反口帮帮自己。
茅大师此时却阴沉着脸,冷冷说道:“董老板,做人贵在诚信,愿赌服输!”
董小贝顿时哑火,他可不敢在茅大师面前抵赖,只好掏出手机现场给李随心转账三十万元。
李随心收了钱,对茅大师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出门。
茅大师目光阴森,身形一晃,速度似慢实快,诡异的跨越五六米的距离来到李随心身旁,伸手拍向李随心的肩膀。
普通人如果没有全神贯注的一直关注茅大师,根本就发现不了他快如闪电般的动作。
更加无从发现茅大师拍向李随心肩膀的手掌,竟然笼罩着一层诡谲漆黑的氤氲电光。
李随心看起来也毫无所觉,依旧保持向前正常行走,只是他的手指却微微向后一弹。
“啊!”
茅大师一声低呼,拍向李随心肩膀的手掌如同触电一般收回,身体也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而他眼中满是惊骇,脑海中回荡着李随心的声音:“茅大师,善恶到头终有报,希望你好自为之!”
眼睁睁看着李随心若无其事的掀开门帘走出店铺,茅大师这才惊魂稍定,冷汗却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他知道,刚刚一眨眼的功夫,他差点儿闯进鬼门关!
好在,李随心并没有为难他,他这才得以安然无恙。
董小贝和店内的伙计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茅大师突然一个踉跄,纷纷过来搀扶。
“茅大师,您怎么了?没事吧!”
茅大师站稳身体,摆了摆手,冷冷说道:“没事,不用管我!”
随后,他便一声不吭,拖着半边麻痹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出店铺。
董小贝这时才脸色一沉,暗自冲着茅大师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这老东西,害得他又赔进三十万!
而一直不怎么吭声的伙计这时候却凑到他面前,低声说道:“董哥,这口气咱不能就这么吞了吧?”
这伙计看似忠厚,却有个外号叫做“闷虎”。
他跟董小贝看似是老板和伙计,其实却是坐地分赃的团伙,平日里他们一起挖坟掘墓,抢劫碰瓷儿的事情都没少做。
董小贝咬牙切齿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闷虎,到后面叫上麻子他们,先文后武,给我把这小子榨干净!”
“放心董哥,保证办得妥妥的!”
闷虎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从店铺角落拎了个精致的手提箱,从店铺后面叫来三人一起出了门。
可出了门,几人却有些傻眼,才两三分钟的时间,却早就没了李随心的影子。
这家伙,跑的还挺快!
李随心此时,已经出了古玩市场,远远的感应着小个子逃跑的方向,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
没办法,他的车已经被小个子破坏,发动不了了。
而他只会开车,不会修车。
上了出租车之后,他直接甩出几张红票子道:“师傅,去育英路方向,速度要快!”
司机眉开眼笑的收起红票子,立刻发动汽车,拍着胸脯打包票:“老板放心,只要钱到位,保证指哪打哪!”
李随心和司机谈笑了几句,便闭目继续感应小个子的去向。
他必须紧紧咬住小个子,不然一旦小个子距离自己太远,就会脱离他的感应范围。到时候,再想找到小个子,恐怕就会多费一番功夫。
兜兜转转,小个子非常谨慎,带着李随心在南州市各区打转,最后才来到郊区的一处地方不再移动。
李随心在距离几百米的另一个街角下车,拎着袋子不紧不慢的追了过去。
走到近前一看,小个子目前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处武馆,大门上面的金字招牌上醒目的四个大字“天门武馆!”
他再次感应了一下,确定小个子此时正在这间武馆之内,便不再犹疑,直接推门而入。
大院内,有不少健身器材,也有沙袋木人桩擂台等器械。
三五个教练正分别带领一些孩子跑跳踢腿练拳,一副热火朝天的场面。
看到李随心拎着个袋子走了进来,立刻便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迎了过来。
“哥们,想学什么?我们这里是天门武馆,可以学传武,拳击,跆拳道......”
李子树淡然开口:“我来找个人,他刚刚回来,身高一米六多一点,约四十二岁,刀条脸,脸上没肉,我要马上见到他!”
小年轻眉头一皱,脸色一沉,目光中充满敌意,冷声说道:“孙师叔受伤回来,难道跟你有关系?”
孙师叔?
看来地方没错,小个子就是这个武馆的人!
李随心没有反驳,微笑说道:“这不关你的事,马上带我去见他!”
小年轻冷哼一声,上来迎面就是一拳。
真是不听良言相劝啊!
身形微晃,李随心的身影便越过小年轻走进了大院中。
而小年轻却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好像被强大的电流击中,全身麻痹,身躯颤抖,失去了知觉。
“黄玉涛,你怎么了?”
“嗨,你是谁?站住,是你打了黄玉涛嘛!”
立刻便有人发现了小年轻倒地,不少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向这边围了过来。
李随心却懒得跟他们纠缠,凭着越近越清晰的印记感应,突然发足狂奔。
几乎一转眼,便摆脱众人,冲上二层,直接踹开一个房间的大门,看着房间内惊愕的几人,微笑说道。
“孙先生,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