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平时收着点,与人为善,得饶人处且饶人,偏不听。现在好了,欺负到自家儿媳妇头上了,儿媳妇还是隐藏的名门贵女,我看你最后怎么收场?”萧南国恨恨道。
“消息可靠吗你就乱说,不会是假的吧?苏暮晚那个女人人精似的,说不定她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配得上阿城,顺利嫁进我们家编出的谎言!”
萧南国气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指着李美淑的手指不停颤抖,“这都是你儿子亲口给盛北淮说的,你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你儿子?!”
“刚才我拿宁宁的照片给盛北淮看,他说宁宁跟他女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李美淑沉浸在苏暮晚是盛家大小姐,自己往后怎么跟儿媳妇相处的混乱思维里不可自拔,萧南国的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一眼,神色慌乱的挂断,也没发觉。
直到萧南国的手机再次响起来,她才恍然惊醒。
“谁给你打的电话,为什么不接,你害怕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萧南国手里抢过来响声不止的手机,女人凶狠起来简直力大无比,萧南国一个男人竟然制不过她,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手机抢走。
李美淑气息紊乱的按了免提键,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萧哥,你最近怎么也不联系我了,不想人家吗,我可是很想你呢,想的晚上都睡不着!”
李美淑怒火攻心,破口大骂:“睡不着找你爸去吧,让你爸陪你睡,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别让老娘查到你在哪,不然我一定扒你的骚狐狸皮……”
对面的人一听到是女人的骂声,赶紧挂了电话。
李美淑拿着手机朝萧南国砸过去,不偏不歪,正好砸到他的额头。
“萧南国你个王八蛋,我们闹成这个样子你还敢跟她联系,你怎么就这么贱呢,就喜欢闻她身上的骚味是吧?”
她冲过去,一边骂一边对萧南国拳打脚踢。
萧南国不堪其辱,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爆喝一声:“你闹够了没有?”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婚!”
“为了一个骚狐狸竟然跟我离婚,好你个萧南国,老娘真是瞎了眼了嫁给你……你不让我好过是吧,行,咱们大家都别好过……”
虚掩的包厢门后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李美淑和萧南国在京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却成了人们评头论足的笑话。
……
两天后,一辆顶级商务轿车由南向北在宽阔的马路上匀速行驶。
“……我真想不明白萧煜城在搞什么,火急火燎的把您从国外叫回来,说大小姐找到了的,您想跟大小姐见一面,他又说大小姐丢了,不会最后又是一场乌龙,让您空欢喜一场吧?”
说话的人是盛北淮的贴身助理兼保镖盛康,盛康无父无母,是盛北淮从孤儿院收养的,从小在盛北淮身边长大,冠以盛姓,与盛北淮的儿子无异。
此刻他开着车,吐槽着对萧煜城的不满。
坐在后排的盛北淮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管他想干什么,他既然有此一说,总要给我个交代,何况我见了他女儿的照片,确实跟泽熙小时候有些相像。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愿他别让我失望,能有个好结果!”
他说着,朝车窗外望了一眼,已经进了豫州地界,距离他的老家桐城还有五百多公里。
他这次回国有两件事,一件是确认萧煜城所说的话是否真实,一件是回乡祭祖。盛老夫人去世的时候,正是他发病最厉害的时候,身边人为了他不受刺激,硬是瞒住了这个噩耗,他确定回国前夕才得知告知。
只要想到自己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没能在床前伺候,没能看她最后一眼,他就懊悔不已。
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没尽到孝道,反而让老母亲操了一辈子心,身体也没养好,事业也没搞好,实在愧对盛家的列祖列宗,所以这次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回乡看看,在列祖列宗面前磕个头,以示告慰。
“阿康,反正今天也到不了,你开了一夜的车,停下来歇歇吧,我们找地方吃点东西。”盛北淮淡淡的说。
“好,前面就是市区,我们去那吃饭!”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乡道的大桥上,桥两边种满了柳树,柳枝随风飘荡,姿态婀娜。
“阿康,停车!”盛北淮突然道。
盛康缓缓把车停在路边,回头疑惑的望着盛北淮。
盛北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指着河边一个纤细的倩影说:“你看那个姑娘想干嘛?”
盛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河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女人怔怔的看着宽阔的河边,河水滔滔,翻着汹涌的浪花。
她的身影孤单寂寞,在空无一人的河边透着一股子凄凉。
忽地,她移动脚步,慢慢的朝着河水方向走去。
“糟糕,她要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