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高桐翻了个身,稀里糊涂地听见窸窣的铃铛声。
他睡觉喜欢夹被子,刚刚腿放的位置不得劲儿,此刻就又伸了伸腿,随后那清脆的响铃声又响起来。
“……”晃了晃手,果不其然,一样的声音。高桐这才意识到大概自己四肢都被绑上了配着铃铛的皮铐子。不过仍旧可以正常活动,链子并没有被串起来。
他拄着床上起身,却忽然有种微妙的不适感。像是被人从暗中窥视一般,身体似乎都被这目光刺穿了。
高桐试探地问了一句:“…主人?”
“嗯。”柏修文淡淡回他。他起得早,过来将手铐脚铐都给对方戴上之后,就坐在这里静静盯着他了。
“主人早上好。”高桐心道果然如此,但他不想转过身去,大早上的晨勃了,他又什么都没穿。
“早安,”柏修文扫过他背后的肩胛骨,视线逐渐下滑到青年的紧瘦腰身上,“过来吧。”
高桐听得出对方的位置,转身跨过大床到那边,随后一只手扯住手腕将他带下了床。
“跪着,”对方意简言赅地命令。
高桐抿了抿嘴角,他大脑还不太清醒,反应了一会儿才慢慢按照对方教好的姿势跪下去。
两腿分开跪立在柔软的地毯上,形状优美的性`器大剌剌地接受着主人的审视。
“挺有精神,”柏修文扫了青年昂扬着的阴`茎,刚想说他那儿怎么没毛,却突然止住了嘴。
当年高桐在宿舍里被扒过裤子,那群同学就是这么嘲笑他的。听说当时是有同学问高桐借笔记,让他送到他们寝室去,一进去就被当众扒了裤子。
其实被扒了裤子的不止他一个,大家平常又都在一块儿洗澡,久而久之小伙子们也不觉得互相裸个体是多么丢脸的事,然而高桐反应很大,当天就缺席了一整晚的自习。柏修文被人拉去打球,回去的路上陈鹏跟他吐槽:“跟被强`奸了似的,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柏修文刚打完球,毛巾还挂在脖子上,正笑着跟人打招呼,闻言问他:“你刚说谁?”
“高桐呗,还能有谁。”陈鹏一边玩手机一边说。
柏修文没笑了,眉头皱起。然而他语调未变,对陈鹏道:“我先回去了,上个厕所。”
“哦好,拜拜!”陈鹏当时正和一个学妹聊得火热,也没注意柏修文的异常。
“恩。”柏修文擦干脸上的汗,加快了朝宿舍楼的脚步。
可惜柏修文向来缺乏同理心,他听闻这件事只是隐隐愤怒于“他人”扒了他裤子,而不是这件事本身的正确与否。回宿舍后看见高桐红肿的眼睛后更莫名的烦躁,全身都着了火一般燥热,那一晚上几乎没怎么闭眼。
……
他收回思绪,低头望着脚下的青年。随后手抚上了他的头发,问道:“身体好点了没?”
高桐这才反应过来是问他发烧的问题,回道:“今早起来没什么感觉了……”
“那好,”柏修文的手稍稍用力,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现在做你昨晚没做完的事。”
高桐愣怔片刻,随后微微颤着手向上伸。然而和昨晚一样,他摸不到对方裤子的拉链,反而在周围四处点火撩拨,直到对方忍无可忍,拽着他的手解开裤子。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每次做这种动作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个流氓变态,然而止不住,他疯狂地、近乎痴迷地想摸对方的腿,最好抱住,再将脸靠上去……
高桐心中暗叹一口气,然而下一刻手就碰上了一个滚烫的东西,他下意识将手移开了,却又被强硬地拉
回去。
柏修文轻叹,摸着对方的头发:“开始吧。”
高桐不敢再说什么,便慢慢握上了白先生那炙热、硕大的棍状物,他堪堪才能握住,只感觉那东西上的青筋都在手心下跳动着。
“……”柏修文说:“用两只手。”
他自己也有这东西,怎么撸还是会的。高桐这样想着,一手去揉`捏对方根部的囊袋,另一手在顶上的龟`头处爱`抚。
这尺寸实在太可怕了。这是高桐上下抚弄一遍过后的唯一想法。从阴`茎根部到龟`头顶的长度他两只手完全够不上,粗又硬,底下的睾`丸饱满的像是两颗洋鸡蛋。
高桐垂下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自己放弃了尊严去给同性做这种事。
柏修文一言不发地加大了按着青年头发的力度,发出清浅的呼吸声。高桐不知对方是否满意,只得加快速度抚摸,反复地在那青筋遍布的肉`棒上上下撸动。
然而过了几分钟,对方仍然一丝要泄出来的反应都没有,反而是高桐的呼吸声粗重了些。他觉得手臂酸痛,跪着的双腿也难受,而且身体内不知何时窜上了一股奇异的火苗,叫他口干舌燥、无处宣泄。
肉`棒的马眼处开始流出透明的黏液,高桐轻轻将其抹下来润滑整个柱体,他喘出的气体无意间喷洒在对方的东西上,然而这时——
柏修文低骂了一句操,猛地站起身,抓起高桐就把人抵在床边,随后拍他的脸,声音喑哑:“张嘴。”
高桐还处在脑袋撞上床沿的眩晕中,听闻这话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随后脸便被什么东西抽了两下。
“……不要,主人,先……”高桐还在推拒,然而下一刻便被掐住脸,柏修文扶着他那物事,提起青年的下巴,慢慢插了进去。
阴茎只进去了寥寥几寸,龟头直接抵着他的上牙膛,高桐难受到直接干呕出声。他嘴张的很大,两颊都感觉一种撕裂感。
真的不行,这种尺寸他会直接窒息死掉的。高桐心里就这一个想法,随后两手疯狂的去推对方的腰胯。然而白先生像座小山似的立在跟前,无论他怎么推阻都纹丝不动。
“求、求求……”这话还没说完,对方就直接提溜起他的双臂扭到身后,将本来就拴在手腕上的手铐铐在他背后。这样一来,支撑全身的力量只有勉强还跪着的双腿,高桐害怕地几乎全身都僵直,头一直往后仰。
柏修文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寡言地一手把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阴茎再往里进了点儿。
“……不…呜……呜——”从上牙膛直接顶到了喉咙处,高桐哽得眼泪直接流了出来,他有种溺水的失聪感,耳朵里似乎全倒灌了无尽海水,深深沉沉的。
柏修文抽了他一巴掌,“别叫了。”
他平常很喜欢听对方的求饶声,只是这时候越叫越浪费体力,恐惧也会加重窒息感。
高桐果然不出声了,只是还在痛苦的呜咽和干呕。柏修文感受着对方湿润口中的炙热,里面的唾液和肌肉神经正紧密地包裹着自己,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随后将阴茎抽了出来。
高桐嘴边全都是未能吞咽的液体,一经解放便大口的喘息,身体也再经不住跪着,直接坐在了地上。
柏修文其实进去的一瞬间就有射精的冲动,他这么些年从来都是自己解决问题,在性爱情事上完全没有实战经验,于是刚觉得不对便抽出来缓了片刻。
高桐以为这就完事了,他头晕眼花,正要歇息,便听对方拍了拍他的脸,说让他选个舒服的姿势。
“不要了好吗,”高桐开始求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
羞耻的话的:“您……您太大了,进不来的,真的……”
柏修文擦去他嘴角的口水,拍了拍他的脸:“没有问题,习惯就好。”
随后依旧使高桐的背抵在床边,让他的头倚在床上。柏修文再次将器官送了进去,这种姿势能让阴茎比较顺利的进入口腔,从唇齿到喉咙、喉管隐隐呈一条线。不过他太高,腰线比床线高了不少,得屈膝才能达到正确的体位。
高桐被弄得直接出不了声,唇齿间只剩下破碎的干呕。他额头青筋都起来了,意识都渐渐迷失,而身体随着对方的顶弄颤抖和移动,完全无法掌控自己。
淡淡的雄性腥味萦绕在鼻间,他眼前本就是一片黑暗,此刻更是陷入了微昏迷中。仿佛沉进了一片汪洋大海中,水温暖暖地包裹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高桐忽然想到主人和他的那位高中同学起来,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像了,可是这都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主人不让他见到脸呢?高桐有些迷惑地想。
柏修文始终还是没把全部器官都插进去,这对第一次口交的高桐来说实在太要命了,他还是手下留情了些。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濒临射精的边缘,于是加快了速度。青年的喉间随着他每次冲刺都发出了不堪承受的干呕与水声,一分钟后,他将东西抽了出来。
高桐反射性地要吐,然而柏修文立刻捏住他的上唇和下巴,他竟然就乖乖咽下去了——这实在给他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柏修文说:“以后每天起床都要做。”
高桐没说话。
“疼不疼?”柏修文蹲下来,低声问他。刚才做的时候他打了高桐几个耳光,此刻手抚摸着对方脸上的伤痕,觉得下手似乎重了些。
高桐摇摇头,说没事。
他将精液都尽数吞下去了,然而唇角和口齿上还有些,柏修文解开他的手铐,带他去漱口后吃早餐。
高桐吃着吃着,忽然抬头望着对方的方向说:“主人,您为什么不跟我讲讲您呢?”
柏修文翻着书的手一顿,这时日光透着拉了一半的帘子照在青年的脸上,勾勒着对方深刻的轮廓,却有些晦暗不明。他没用那些主奴之间隐私性的说辞,反而问道:“你想知道什么?能回答的我都会告诉你。”
对方说的这么坦荡,反而让高桐愣怔片刻。他思衬半晌,终于问出口:“您记不记得,我以前和您说过我一个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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