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雪很快就化了,他手掌里盈着一滩冰凉的雪水,又顺着指缝静默地滴下去。
天边轰地炸起一束烟花,璀璨炫目的烟火划破寂静的黑夜又转瞬陨落,只留刹那间的壮丽。
上岛别墅区万家灯火,户户门口皆高悬着朱红的大灯笼,星河一道,与天边烟花相得益彰。
柏修文的目光从烟火移回高桐身上,眸中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方才怕他因车子行驶的惯性后仰撞上方向盘,才把人按在身上,果然车子一启动青年便安分了许多。这会儿寒风经大敞的车门灌进来,他却发现青年瑟缩着朝他胸膛里挤了挤。
他感觉得到的。
月光如练,象牙白的冷光打在高桐单薄的肌理上,脊背翘起来的蝴蝶骨被映得熠熠发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翩飞。
……不能飞。
柏修文关上了车门。霎那喧嚣声都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而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桐桐,听见了刚才的烟花爆竹声了吗?”他侧头咬了一口对方纤白的脖颈,“等回到北京后,我也放一场给你。”
然而青年却只是僵硬地伏在他身上,就连被咬了也没敢吱声。他两手无处可放,只得垂在柏修文两臂旁。
柏修文的手从他汗湿的脊背逐渐下移,掌心还盈余的雪水顺着肌理线条向下滑落,最后隐匿于被迫后撅的肉缝之中。
高桐打了个哆嗦,手指微动,“……冷。”
指甲好像刮到了对方的袖口,潜意识感觉那料子会很舒适,便不由得想再去探索一番,然而没等他触碰到那儿,便感觉有只宽大手掌覆盖住他一边的屁股,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稍后可能会有点疼,要麻烦你忍耐一下了。”
彬彬有礼的、温和又平静的语气。
疼?忍耐?在说什么呢……
高桐反应慢了许多,这一夜折腾得他筋疲力竭,方才那可怖的深喉式口`交更是搞得他五感都麻木。可即便如此迟钝,他还是感觉一边臀肉被人挤压揉`捏得厉害,甚至到有点疼的地步。
他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想要将后臀抽离出对方的掌控。然而那只手却愈发肆无忌惮,单手便将他后臀两瓣掰开。冰冷的空气分子迅速流过隐秘的肌肤,像被一双隐形透明的手抚摸过。
但那手很快从无形化有形,男人中指指腹上凝着凉丝丝的水珠,沿着臀缝准确地找到了后`穴入口。
高桐猛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反抗起来,“不……”
他想要合上双腿,可惜尚未有动作,对方就仿佛预料到似的,别住了他。
高桐是趴在柏修文身上的,两膝跪在对方大腿外侧,这也就说明了只要柏修文稍微撇开双腿,他就会因姿势不稳而双腿分得更大。
于是被迫门户大开。他毫无勃`起迹象的阴`茎蔫垂在两腿之间,随着青年惊惶的动作而可怜巴巴地抖动着——
他的阴`茎与对方的昂然挺立的性`器几乎完全相接。顶端相触,高桐感知到那庞大的器官还散着热,也好硬,他的那东西一下就被蹭到一边儿去了。
对方轻笑了一声。
离得这样近,那声音仿佛直接由骨髓传导过来,在对方喉结牵动的瞬间,高桐蓦地感觉胸腔里陈放着的那颗心脏也颤动了。
“……!”
下一刻,那原本停留在原地毫无动作的手指倏地转了一下。高桐心中警铃大作,立刻用手去拨对方手臂。
被无情地拍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又去推拒,旋即他便被扣住手腕。对方并没控制力道,手腕被捏着直接反剪在背后。
高桐隐隐听见骨骼摩擦的清脆声响,迷茫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疼痛,他手腕早已软绵绵地被掐在对方手里了。
柏修文将手上的水尽数涂抹在他肛周,呈圆圈状去按揉那块儿嫩粉色的小口,渐渐地那紧绷的入口便松软了起来,他将一节指节伸了进去。
高桐立刻难受地蹙起眉,他夹紧屁股,身子都挺直了。
“出、出去……”
对方沉默,用动作给了他截然相反的回答。他用其他几指托着他两边软弹的肉片,而中指再次探入。
润滑是绝对不够的,除了穴`口柔软一点,其他地方都格外干燥紧绷。手指处处碰壁,道阻且长,好在他足够有耐心,缓慢地转着指节往里蹭,然而某一位置时却突然停下。
柏修文弯了弯骨节,几乎是同一秒便感觉手指被更细腻地包裹起来。高桐猛地痉挛了一下,绷紧了臀肉。
“呃啊……!!”
这里是高桐的敏感`部位,在他呈坐姿时在中指完全没入穴内上指节的弯曲点,7cm左右的位置,他记得很清楚。
人体的G点不一定会变换,但动作、姿势的变化会导致器官敏感点的位移。
半个月的调教足够让他摸清楚任何姿势下高桐前列腺点的位置,而即便有没试验过的体位,也能凭推测判断出来。
高桐的眼泪在刚才就直接被激了出来,他困惑地扭着屁股想逃离桎梏,似乎无法理解为何一根手指就能限制住自己。
柏修文没再犹豫,继续浅一下深一下地去刺激那个位置。他的表情依旧平缓无波,就连这种情`色的场景也仿佛科学实验一样严谨。
然而生`殖`器却早已蓄势待发,那粗硬的东西一跳一跳着,去触碰着垂在它上面耷拉着的青年的性`器,顶端渗出透明的黏液,似乎想要借此友好建交。
柏修文放开了他的手,道:“张嘴。”
高桐抿了抿唇,想了一会儿才伸了伸舌头。那粉红色的一小截舌头上还沾着刚才口`交带出的唾液和对方的前列腺液,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柏修文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
“在、在张嘴。”
柏修文定定地注视了他三秒,没再说话,用那只空余的手敲开他的嘴,两指并用沾了些口水黏液,润滑后`穴`口。
或许是身体主人还在发烧的缘故,紧窄的肠道里炙热发烫,暖烘烘地包裹着他的手指。借着唾液的润滑,他又将无名指送了进去。
这时高桐还没什么反应,只是闷闷地喘。柏修文又蘸了几次他的口水,又经过一番揉弄,穴内总算变得湿润软滑一些了。
可这远远不够。
就在柏修文要将食指也插进去的时候,高桐却突然哆嗦了一下。
“不要!”他喊。
柏修文没管他,专注润滑,谁料对方跪着的两腿开始乱蹬,“救命、救命……!”
高桐感觉自己的神经中枢被打了一剂局部麻醉药。他的大脑被缓慢而温柔地摘除身体,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解剖,随后那恶心的肉团被放入一汪温暖的池子里。真奇怪,他明明没了大脑,却又感知到了。
他时而清醒,时而呆滞,而眼下便是重回现实的时刻。
他想到方才对方讲的安全词。他其实根本没听过那个单词,只记得前面几个发音,却还是艰难地喊道:“se-ren…安全词、安全词!”
果然停住了。那几根手指像是死物一样僵持在他的体内。
半晌,对方居然笑了出来:“哪里有你这样耍赖的。”
高桐迷迷糊糊地看着对方,感觉这个笑和他以往见过的并不一样。
该怎么去描述?看起来似乎很是愉悦,是平和又温暖的笑意,而非他过去见过的那种冷冰冰的、仪式化的笑容。
高桐说:“我、我冷。”他开始四处乱抓:“抱,抱抱……”
而他似乎确实得到了拥抱。
对方的胸膛宽大坚实、温暖干燥,身上还有清冽的好闻味道。整个人都被包裹起来,仿佛一叶孤舟流淌在静谧月光下的涓流里,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这是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觉自己的存在。
柏修文将手指抽出来,把他抱在怀里,一手揽过他细瘦的腰。
“下次再说安全词就没用了,桐桐。我不是在调教,是在干你。”